誤刪大佬微信后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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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還傘 深夜,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溫瓷托著腮幫子,看著夜雨星子飄在落地窗上,劃下一道道殘痕。 早上出門時,mama還提醒她要帶傘,因為南市常有夜雨。 偏不長記性。 她趴在桌上,指尖摩挲著mama送給她的白玉珠串,冰冷的珠子也沾染了體溫。 打著呵欠,溫瓷閉眼小憩。 趴在桌上只能淺眠,但她真的太困了。 朦朧間,聽到“歡迎光臨”的自動女聲響起來,接著就是一道低沉的男音,似在講電話—— “轉(zhuǎn)專業(yè)?您等著吧。” “倒也不是多想當明星,就喜歡和您老人家對著干。” “您等著,過段時間我再去考個國家二級運動員,光宗耀祖。” 溫瓷揉了揉眼睛,循聲望去,卻見少年靠在貨架邊,骨節(jié)頎長的指尖隨手拎了一瓶蘇打水。 燈光照著他冷白的皮膚,鬢發(fā)短刺,耳上綴了一顆黑耳釘,顯得雅痞冷感。 “您可真行,這會兒還不陪您的小老婆睡覺去,修仙呢?” “得了吧,再熬著當心駕崩了。” 說罷,他掛了電話,拎了蘇打水來到柜臺邊。 溫瓷認出了他,傅家太子爺——傅司白。 她臉色一沉,冷淡道:“4元。” 聽到她細軟而冷淡的嗓音,看手機的傅司白忽然抬頭。 女孩眼眸低斂,睫毛細密地垂著,燈光下她皮膚白皙冷感,唇卻不點而紅,襯得她五官干凈而明艷。 那道漆黑的視線掠過她,她頓時感到了少年壓迫的氣場,移開視線,盯著收銀機。 不知道認出來沒有,多半沒有,當時的儲物間光線挺暗的。 她見他遲遲不付款,又問了句:“掃碼還是現(xiàn)金?” 傅司白這才從微怔中反應過來:“再拿包煙。” “什么煙?” “萬寶路。” 她指尖伸到煙柜左邊第三格,取下了煙盒。 傅司白視線落在了女孩身上。 不過短短一年多,她身形瘦削了一大圈。 以前是珠圓玉潤的富貴花,現(xiàn)在宛如躚蝶一般。 不過白色連衣裙很適合她的氣質(zhì),干干凈凈、明朗如夏日陽光。 他意味深長地望著她線條流暢的背影,喉結滾了滾。 溫瓷回身見他望著自己,又想到傅氏集團對自己家做的事,心里隱隱帶了厭意,很不客氣地將萬寶路撂他面前。 大概是動作幅度太大了,萬寶路掉在了地上。 似乎…表露得過于明顯了。 傅司白視線下移,看著地上的煙盒,眉心微蹙。 她立刻道了聲:“抱歉。” 人在屋檐下,總歸要低頭的,她已經(jīng)不能像當初那樣無所顧忌地驕傲了。 為了避免客人投訴,溫瓷誠懇地說:“我有點困,請原諒,不是故意的。” 傅司白眼神何等犀利,怎會看不出她是否故意。 他不是好脾氣的人,但看到小姑娘秒慫的小表情,便心軟了。 鼻息間輕嗤一聲,他撿起了煙盒走出便利店。 溫瓷松了口氣,視線追隨他背影望出去。 外面仍舊下著雨,少年低頭點了根煙,在屋檐下站了會兒,然后走進了朦朧的雨夜里。 0:30,交班的小麗終于來了。 溫瓷拎了包和她做了交接,不滿地說:“你又遲到了。” “十幾分鐘嘛,這有什么。” “你遲到了三十分鐘。” 小麗將關東煮下了鍋,不滿地說:“哎呀,你又不是店長,干嘛這么正直啊!” 換了以前,溫瓷大概率不會和她爭執(zhí),她向來驕傲、目無下塵,從不屑于和這些沒素質(zhì)的人爭辯。 但現(xiàn)在生活所迫,小淑女也不得不學會要津津計較、寸土必爭—— “我們的公司按小時計算,夜班24元一個小時,你遲到半小時,我就替你多上了半小時,你應該歸還我12元。” 小麗用一種“簡直了”的眼神望著她:“你至于嗎你!” “如果你不給我,明天我就告訴店長,你習慣性遲到,反正店里有監(jiān)控,誰也賴不了。” 小麗氣得臉頰泛紅,惡狠狠地掏出手機給溫瓷轉(zhuǎn)了錢。 在溫瓷離開店門時,她小聲罵了句:“白蓮花。” 溫瓷站在屋檐下,看著雨水如珠簾般從屋檐灑落,正不知如何是好。 這里距離學校很近,出租車就一個起步價,但也是她半個小時的時薪了。 這時候,她忽然發(fā)現(xiàn)店門口擱了一柄修長的黑傘,傘尖滴了一灘水。 她回頭望了望小麗,小麗的花傘擱在門邊,應該不是她的。 難道是客人忘了拿走? 沒理由啊,這雨都下了兩個小時了,客人怎么會把傘遺落在這里。 而且從剛剛到現(xiàn)在…統(tǒng)共也只有一位客人來過。 溫瓷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深夜了。 她索性從包包里摸出便箋紙,寫了自己聯(lián)系方式和借傘事由,貼在了墻邊,然后撐著傘走進了雨夜中。 黑傘很重、傘骨也很大,整個撐開宛如保護罩一般、將她包裹其中,半點雨星都濺不到身上。 很有安全感。 * 次日早課,淅淅瀝瀝的雨還沒有停。 溫瓷剛走出女三宿大門,舍友喬汐汐奔了過來,挽住了她的手:“哇!你的傘好大!一起遮一遮。” “嗯。” 溫瓷將傘檐往她那邊挪了挪。 她撐這柄傘,也是準備等會兒形體課下課之后,便徑直去便利店還傘了。 喬汐汐問她:“對了,班群里輔導員上傳了貧困生申請的表格,你下載了嗎?” “沒、我不申請貧困生。” 喬汐汐撓撓頭:“誒?上次你說要申請的。” “我申請助學金。” “助學金好晚呢,貧困生的錢這學期中就能來。” “沒關系。”溫瓷仍舊堅持,“我不申請貧困生。” 南湘大學的助學金是靠成績爭取的,貧困生補助不看成績,只要監(jiān)護人拿著相關文件去街道居委會開證明。 二者有本質(zhì)區(qū)別。 溫瓷寧可多努力些,也不想讓她mama去居委會開這個貧困證明。 喬汐汐知道溫瓷是要強的性子,沒有再多說什么。 形體課上,老師夸贊了溫瓷的動作標準,拿她作為范例給同學們講解。 有幾個女生明顯露出了不太服氣的神情,在她經(jīng)過時小聲嘟噥著、嘲諷她家道中落。 溫瓷對此毫不在意。 她們要說、便任她說,橫豎不會少塊rou,也不會影響她的到生活。 她自小接受的就是淑女教育,讓她保持修養(yǎng)和氣度,別人的惡語中傷,那是別人的錯,不是她的。 溫瓷走出教室,卻見走廊里聚了一堆人,其中有個穿黑色束腰裙的女生,正站在她撐開的傘邊,表情復雜。 溫瓷認出她正是昨日在儲物室和傅司白親熱的女孩。 她有些臉盲,但看到了女孩手上的限量款名牌包包,昨天她在鏡子前擺弄了好一會兒。 “安冉,你別激動,也許只是同款呢?” “不可能是同款,我認得出來,這絕對是我男朋友的傘!” 溫瓷走了過去,撿起了地上撐開的黑傘,問道:“你好,有事嗎?” “這把傘你哪來的!”安冉厲聲質(zhì)問。 “你認識這傘的主人?” “裝什么啊!這是我男朋友的!” 她男朋友,自然就是傅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