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宿敵成雙對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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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指揮使言詞向來左右逢源,一番話說完兩位將軍臉上都有面子。 隋策:“長/槍營的情況我大致有數了,回頭等安排好了人,再來與二位詳談。” “好說,好說。” 他其實壓根沒有數,一整日神游天外去了,都不曉得槍營的主將扯了些什么淡。 好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所以他不著痕跡地撿了個高深莫測的回復搪塞過去,打算把爛攤子丟給王校尉收拾。 從營中回城是徒步,今日事務結束得早,便不必再回衛所了,難得能提前下職,他從城門方向往公主府走,偏巧途經花鳥街市。 隋策平日里對這類玩意幾乎沒給過一個側目,眼下行于其間,看著周遭百卉千葩的盆栽花木,卻無端挪不動腿,駐足在店外探頭觀望。 “客官買花兒嗎?” 小販見他打量許久,忙熱情洋溢地對著那盆桔梗吹捧,“這花好養活,花期也長,照顧得當一整年都能開呢,您瞧瞧,象牙白的有,雪青色的也有,漂亮得很。” 隋策輕輕頷首,立時爽快地付錢:“拿一盆開得最好的。” 作者有話說: 我來更新遼! 目前這個情況是,你和你的同桌調開座位之后的故事…… 隋寶兒長大了,終于知道給老婆買花了。 桔梗記得買白色的啊!花語是永生永世愛你唷 好久沒見~~五一放假陪家里人去了,順便調整一下狀態。之后應該會慢慢恢復更新。 感謝大家的支持,本章給小伙伴們發紅包~限時48h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sgzwyjgjcw、南宮亭、買個床、46074119、歲歲、50575005、木小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群青 50瓶;koolon 40瓶;52768999 20瓶;axiubqu、抱著加菲看童話、一顆甜橘、啊皮咔噗呲咔啦 10瓶;關麗麗在線 7瓶;魚、⊙?⊙! 5瓶;沐子覓覓、hpy、shinecherr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五四章 商音平日用晚膳的時辰是酉時, 這是她自小到大雷打不動的習慣。對于隋策,她向來是能趕上就勉為其難一塊兒吃,趕不上就讓駙馬爺自個兒叫廚房另做新菜, 從不會紆尊降貴餓著肚子等人。 禁軍瑣事繁雜,乍然有個什么變故誰也說不準, 總沒有叫公主殿下受委屈的道理。 但今天的酉時早過了兩炷香,她破天荒地竟沒喊后廚上菜, 只坐在桌邊就著一碟炒花生下涼茶, 偶爾往院外投去一眼。 今秋和一干小丫鬟們安靜地站于兩側, 各自眼觀鼻鼻觀心, 皆未表露出半分異樣。 倒不是今日情況特殊, 事實上公主已經連著三天將用膳的時間往后挪了一個時辰。 為著什么誰也不敢妄自揣度, 畢竟天威難測,只是遺憾駙馬這些日子都歸家略晚, 總是蹭不上這頓飯食。 約莫到酉正時分,底下便陸陸續續地開始擺碗筷杯盤了。 剛端上兩道菜, 門外的小丫鬟激動不已地跳進來,跑得雙頰緋紅,“殿下殿下, 駙馬回府了。” 不知怎的,滿屋子的人聞言都跟著一振,紛紛有了精神。 商音眼底的光彩倏忽閃爍, 然而很快她就收斂容色, 似模似樣地握著筷子擺出一副正準備進餐的姿態, 在盤中挑揀。 隋大將軍不知情, 他單手托著一盆花走入廳內, 見居然還有熱菜吃, 頓時當做意外之喜。 “唷,剛擺飯呢?” 隋某人把盆兒換了只胳膊,堆起笑上前去,打量著滿桌的佳肴,“看樣子我今兒運氣不錯啊。” 商音佯作風輕云淡地示意道,“既然回來了,坐下一塊兒吃吧。” 而后視線頗為“漫不經心”地往邊上一瞥,手里還在夾菜,“買的什么呀?” 見她發問,隋策立刻將花盆擺到桌上,帶著幾分獻寶的意味,坐下時猶將椅子朝她身邊蹭了蹭。 “路過花市,發現這花開得挺好看,就買來了,你不是喜歡養花嗎——怎么樣?” 他說完不免期盼地等她“驗收”,“老板說品相上乘,是難得的西洋花種。容易照顧,花期還很長,正適合種在屋中做擺設。” 草木驀地湊到她眼前。 商音就瞧見那盆里被曬得近乎貧瘠的土壤,靠近根莖的地方全是干枯萎靡的葉片,分明是株“十日花”——放回家活不過十日的花。 她眼尾的筋rou艱難地抽了幾下,表情竟維持得甚好,很給面子地捧他的場,“還、還行的。” 隋策本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聽得此話不禁躍起喜色,“真的啊?” 他臉上頓然浮出驚喜又明凈的笑,看著居然有點孩子氣,“我對這些也不怎么懂,原是胡亂買的,既然你說還行,那總歸沒砸錯銀子。” 商音兩手捧住那花盆,見他低頭扒飯,語氣試探道:“你……買給我的啊?” “是啊。”隋某人只顧拿菜堵嘴,“這家里除了你誰還懂蒔花弄草,難不成我買給自己折騰的嗎?” 末了還沖她一笑,夾起一筷子白斬雞,動作自然地放到商音碗里。 后者戳了戳白米飯,用抿唇來遮掩嘴角上翹的弧度,她貓兒似的啄了幾粒飯,伸手去把幾盤隋策愛吃的菜放到他近前,格外體貼地勸道: “來吃rou啊,多吃點兒。” 這天夜里,重華公主坐在窗邊的案幾前給那盆開完就死的桔梗花改頭換面。 她先把土全數換成了最肥沃的花土,接著修剪底下多余的雜根,用小鋤壓平石子兒再松松土,拿剪刀裁那些參差不齊的枯葉枝椏。 一鼓搗就是半大宿,比照顧她那些嬌氣的蘭花還要盡心盡力。 等燈罩下的紅燭“啪”地爆了顆火星子,商音才猛然回過神。 她握著小金剪怔愣地注視著精心打理過的花木,腦子里一瞬莫名其妙。 奇了怪了,干嘛對這破玩意兒那么上心思。 本來就不值什么高價,養再好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何況都糟蹋得半死不活了,光是之后的照料都消磨精力。 做這白費功夫的事情干什么呢? 她忽然不明白自己怎么對這盆桔梗那么在乎,也開始無端煩躁而惱怒于不受控制的心神不屬。 商音憤懣地四下掃視,發了一通無名火,干脆把剪子泄憤般往桌上丟去,什么都不管了,兀自潦草地梳洗更衣,爬到拔步床上打算睡覺。 “本公主貌美如花,作甚么伺候這盆破爛草。” 抖了抖被褥又碎碎念。 “以為送幾朵花就想討好我,我是那么膚淺的人嗎?用心不純,動機成迷,沒安好心!” 她閉目深吸了口氣,自我贊同道,“對……肯定是這樣。” 商音自信且堅定地點頭,“本公主一向心寬豁達,豈會被牛鬼蛇神所擾,今晚必然很快能睡著的。” 便將薄被一拉蓋過了腦袋。 子夜三更天。 公主府的高墻外,梆子聲敲得有一搭沒一搭。 湘妃色的錦緞被褥讓人一把撩開。 黑夜之下是重華公主一雙亮得晶瑩的星目。 商音睜著灼灼的瞳眸,理直氣壯地想:睡不著。 她有氣無力地翻身而起,在床上先是坐了一陣,又光腳下地走了兩圈,盯著月色發呆,撩撥幾下帳幔的流蘇,簡直百無聊賴到了極致。 那目光最后落在酸枝小榻旁的桔梗花上。 商音越想越感覺心中不平,忍不住撅起嘴。 “都多久了,難道僅我一個人不適應嗎?他就睡得很香?” 不行。 她心道,我得去看看姓隋的在干什么。 商音說行動便行動,躋上繡鞋把外袍隨意一披,輕手輕腳地拉開門。為了不吵醒今秋,她還踮腳走了一段路,待行至曲廊才敢大膽地放開步子。 “晚間似乎因為應酬的事,他出門了一趟,也不曉得這會兒回來沒。” 商音自言自語,一面系著胸前的衣帶,一面扶著廊柱探頭探腦地前行。 重華府只兩位主子,平時又無夜宴的喜好,幾乎是一到亥初,除去守夜值夜之人,上上下下就都睡了。 周遭寂靜又安謐,她摸黑很快尋得隋策所住的東廂小院。 院內并無燈光,想來里頭的人已經歇下。 商音覺得好奇,看那窗戶留了個縫隙,于是消沒聲息地貓腰溜過去。 太巧了,這窗正對的居然就是隋策的臥房,從此處都能隱約望見床榻——他不喜歡屏風,原來的那扇沒多久便叫人撤了。 重華公主在自己家當賊當得挺歡實刺激,小心翼翼扒拉著窗沿,用手指撥開一縷,虛起眼睛往里打量。 房內分明有人,不僅有人,迎面還撲來股濕氣。但她只來得及瞥見一抹白色,冰涼冷硬的暗器便擦著手指寬的間隙,極其刁鉆地正中眉心。 “砰”地一聲清脆。 商音不由輕呼,捂住額頭定睛看去。 腳下的“暗器”滴溜打轉——竟是枚扣子! 耳邊很快響起對方微微帶啞的嗓音,“怎么是你?” 青年好似憑空出現在她面前,鬼魅一樣,神色卻透著訝然,“大半夜的,你來我這兒干什么?” 商音的腦袋正疼得她眼冒金星,剛挺直胸脯要控訴,“你”字堪堪出口,撞上隋某人衣衫不整,半露半遮的尊榮,控訴當場拐了個彎,變成驚嚇。 她迅速別過臉,用手遮住視線。 “你!……你干嘛啊?衣服不穿四處晃悠,無、無恥!” 隋策像被公主殿下這反應取悅到了,索性就讓胸懷敞著,十分不講德行地抱住兩臂,故意逗她:“誒,你也知道咱倆住一塊兒諸多不便。現下我獨占一室,想不穿衣裳就不穿衣裳,礙不著誰的吧?” 商音先是扭頭要說話,又怕被扎著眼睛,扭了一半趕緊拿手擋住,“那你也不能裸著身子出門吧?這、這像話嗎!” “怎么能叫裸呢?”他垂首扇動單薄的里衣,甚是不解,“這不是還特地套了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