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與宿敵成雙對在線閱讀 - 我與宿敵成雙對 第53節

我與宿敵成雙對 第53節

    她支起下巴,眼底的笑意似是而非,“你們不是信了嗎?”

    “覺得我橫行霸道,耀武揚威,不是好人——架都吵好幾回了?!?/br>
    他張了張嘴,一個“我”字正待出口,便被商音一聲懶洋洋的話打斷,“唉呀,橫豎是無所謂了?!?/br>
    她撈起羊腿,心情甚好地嗅了嗅上頭蜜辣與茱萸香氣,“反正本公主現在已經一雪前恥,名揚四海,譽滿天下?!?/br>
    說著挑釁地沖他一眨眼,“我大人有大量,不與你們一般見識了?!?/br>
    “……”

    隋策欲待辯解的話凝滯在咽喉,忽然就沒了什么說出口的機會,只好隨著一口濁氣落回腹中。

    無端感到有點郁結,他抿了抿唇,舉箸往口中塞了塊rou。

    “殿下!”

    這邊剛吃上,石子路的盡頭就見今秋提裙小跑。

    “殿下,”她氣喘吁吁,“楊秀登門來了。”

    “是來向您道謝的。”

    作者有話說:

    明天過度·純走劇情,男主沒有出現~~

    沒錯,看到這桌席面——是的,我又想吃烤羊了qaq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買個床、木小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的灌湯包呢 20瓶;吃六塊蛋糕 16瓶;良月十四 8瓶;糖炒毛栗 5瓶;shinecherry、婆婆納系花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三七章

    楊秀拘束地站在偏廳之中。

    底下丫鬟端來的茶水他也不喝, 只直愣愣地戳在堂上,像個人形大棒槌,又高又瘦又僵硬, 抄起來打人都嫌礙手。

    重華公主挾著一身煙熏火燎的味道姍姍來遲。

    距此前行宮一別已有兩月,再次得見這位書生秀才, 只瞧他氣色紅潤,面龐豐盈, 精神頭儼然不錯。

    商音草草一番打量, 頷首笑道:“楊公子, 別來無恙?!?/br>
    那邊的年輕人連忙打躬行禮, 尊了聲“重華公主”。

    “這么客氣作甚么?!彼渥筝p輕示意, “坐下吃口茶吧, 你從彭縣過來路途可不近,車馬勞頓辛苦了?!?/br>
    “不辛苦。”

    楊秀方緩緩找了把椅子坐。然而坐得也不踏實, 屁股只敢占半個角,好像多占一點位置都會唐突了皇親國戚似的。

    “小人……哦不, 卑職早該來向殿下道謝的,可惜諸事繁瑣脫不開身,如今才登門拜訪已經算是失禮了。還望殿下莫要怪罪才好?!?/br>
    “怎么會。”商音合上蓋碗笑道, “楊公子如今可是京城近郊彭縣的縣令,作為父母官公務繁忙為民憂心,這是理所應當的事。道謝不道謝的, 全是虛禮, 本公主豈會介意這個?!?/br>
    科場案結案殺了六個作弊的考生, 名額空出來, 楊秀作為受害之人自然順理成章地躋進了桂榜, 成為名副其實的舉子出身。

    原本應與別的同年一般, 要么會試再考,要么上吏部記名入冊,待朝中官職有了空缺,再等“大挑”候補。[注1]

    不過鑒于楊秀情況特別,畢竟慘遭飛來橫禍,又在鬼門關外險險地溜達了一圈,朝廷或許是想安撫他,趁著彭縣的縣令告老還鄉,索性插隊安排他走馬上任。

    這可是個不錯的職位。

    縣城人杰地靈,物阜民豐,離國都永平還近,對于區區舉人而言,實在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美差了。

    對此,楊秀著實是感念當初重華公主的收留之情,盡管剛擔任知縣不久,還需上下打點,褲腰帶都快勒得攪斷骨頭,可他還是咬咬牙,愣是擠出錢兩給商音買了一盒昂貴的宜興紫筍。

    雖然于重華府而言,這頂多就是中上品的香茶,但已是楊縣令此時能拿得出手的最貴重的禮物。

    “楊公子太破費了。”商音搖了搖頭,“你現在本就是用錢之際,犯不著花這筆銀子。”

    言罷便喚今秋,“給楊大人包幾百兩作盤纏路上使?!?/br>
    眼見楊秀驚惶地起身要拒絕,她抬手隔空按了按,晏然自若地淺笑說:“別急著客套,君子務知大者、遠者,防于未然,才不處嫌疑——收下吧,跟我你就別逞強了。”[注2]

    被重華公主一眼識破窘境,書生不免赧然地低低垂首。

    商音倒不以為奇,“你我算是過命的交情,往后若遇上什么麻煩事,但凡本公主能幫得上忙的,盡管來找,我定竭盡所能?!?/br>
    楊秀心頭感激不已,連忙再弓腰長揖下去。

    出了重華府,陽光正曬臉,沒了偏廳那四面通風的涼氣,乍然便覺微熱的燥意襲面而來。

    不遠處的隨從牽著頭毛驢在樹蔭間等候,偶爾拿袖子擦擦脖頸的汗。

    他回身又再望了一眼奢華輝煌的高宅大院,懷抱著大袋的白銀,邊走邊暗自忖度:聽聞早朝時已有文官上書,聯名請求陛下讓重華公主主持春典。

    要么自己也寫一份,湊個人數聊表衷心。

    楊秀心想,如果四殿下能順利拿到資格,對他而言也是樁好事。往后便可讓她相幫,在官場中給自己謀得更好的出路,百利無一害。

    彭縣可是永平的近郊,離天子腳下僅一步之遙,肯定遍地皆是際遇。

    他可不能錯過這個良機。

    *

    照過重華府青墻黛瓦的暖陽落入深宮,梢頭的雀鳥正心情舒暢地迎風啼叫,嗓子百囀千聲,很快就成群結隊起來。

    柔嘉殿內的檻窗被人推開一扇角,風華正好的光金燦燦地落了宇文姝一臉,濃墨重彩地叫她睜不開眼。

    兩只膽大的云雀乘勢沿枝頭跳到她跟前,歪著腦袋好奇地往屋里打量,卻不怕生。

    三公主懶得轟走它們,將頭抵靠于窗框處,目色沉沉地盯著手邊上躥下跳蹦跶的鳥兒,眉宇間淡淡的,有一縷低迷的疲憊。

    “殿下,殿下?!?/br>
    貼身伺候的大宮女歡歡喜喜地跑來喚她,“檐下常討食吃的那只白貓生崽了,一窩里頭四五個呢,糯米團子似的都沒睜眼,您要去瞧瞧么?”

    她聞言才倦倦地抬起視線,無精打采地應了一句,“哦,放那兒吧,回頭我再看。”

    宮女見她神情委頓,忙收斂情緒,試探性地上前詢問:“殿下,您臉色不好?。靠墒巧眢w不適,要奴婢去請太醫來么?”

    “不要緊,不用麻煩?!庇钗逆_旁邊的小抽屜,從中抓了把葵花籽撒到窗前。

    瓜子噼里啪啦砸在青磚上,頓時將幾只雀鳥吸引而來。

    她盯著那啄食吃的小東西,突然開口,“聽說,宇文笙此次立了大功,前朝還有朝官請命,想要她主持今年的春典?!?/br>
    宮女見她提這事,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局促,支吾著不知該怎么應答。

    “她真是厲害啊,又在父皇面前掙了臉面。”

    柔嘉公主語氣清淡,垂眼看咫尺之外憨態可掬的云雀,梢頭唱歌的鳥兒很快也撲棱棱飛下來,挨挨擠擠聚成一堆。

    “這一回好像連外面的士子和京中百姓也對她贊不絕口,說她……心系天下臣民。”

    她唇角正要往上牽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長眉忽的淺淺一皺。

    “為求公道,御駕途中攔馬車的秀才……”

    三公主無神的眸子里流過幾許閃爍,她偏了偏頭,不可置信一般自語道,“這人,這人我遇到過?!?/br>
    宇文姝越想越清晰,“竟是我先遇到的……”

    當日在前往南山的路上,某位禁軍統領曾向她通報,說有個讀書人要見她。

    三公主此時此刻方回憶起始末,掌心扶住桌沿,不甘心似地咬了咬牙,“對方是為我而來的?他是來尋我的……”

    她不住自問,“為什么……”

    “為什么我錯過了?”

    老天爺分明一開始想眷顧她,是她自己沒把握住機會,是嗎?

    宇文姝心道,替考生求見父皇,懲治jian惡,匡扶正義,還天下士子一個清朗科場的人,應該是她的。

    她本可以在大應文臣當中博一個好名聲。

    可她偏偏,親手將這因緣拒之門外。

    宇文姝捏著桌角的五指由于用力而泛出白色,她驀地松了手,整個人便癱軟地坐在了椅子上。

    “命里有時終須有……是我的命不好?!?/br>
    她喃喃道,“命中注定的,她宇文笙就是什么都有,什么都能叫她遇上?!?/br>
    哪怕同時、同地、同樣的人與物。

    甚至即便是自己真的接見了那名秀才,結局未必就有她這么光彩。

    思及如此,宇文姝心上猛然一凜,扭頭抓住宮女的手,“她真的比我好嗎?我是不是什么都不如她?”

    “是不是這輩子就注定了,她永遠會壓我一頭,永遠比我過得舒心自在?”

    宮女先就瞧她呢喃輕語個不停,此刻又被自家公主一連串近乎惶恐的質問,趕緊安撫道:“不是的,不是的殿下!”

    “您哪有不如四公主啊,沒有的事。”

    宇文姝不自覺地搖頭,“不,無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她想要的東西,從來抬抬手就能得到,父皇疼愛她,母后贊賞她……連夫家也是家世清白,人口簡單。

    “我花了多少年,多大力氣在民間積攢的聲威,她只憑這么一件事,輕而易舉地就蓋過了?!?/br>
    “難怪有這么多人喜歡她,圍著她轉?!彼裆救?,“天之驕子,到哪兒不受人矚目呢。”

    宮女拍拍她的后背,“殿下怎么這樣想呀。”

    “陛下不一樣寵愛您嗎?您看,皇后娘娘能從當日那么多嬪妃中脫穎而出,母儀天下,不也是您的福氣么?

    “您是嫡出的公主,和先皇后的長公主一般尊貴,這可是旁人羨慕不來的?!?/br>
    或許是“嫡出”兩個字有所安慰。

    宇文姝的情緒漸次平息了不少。

    宮女立時趁熱打鐵,“再說了,宮中的小皇子小郡主們,哪個不喜歡您呀?六皇子可是成日的黏在你身邊呢,是不是?四公主哪有您這么好的人緣?!?/br>
    宇文姝扶著她的胳膊,不知是聽進去了,還是猶在恍惚,眼眸里看不出喜怒,那目光飄無著落地盯著虛處,良久才微不可見地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