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宿敵成雙對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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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自緘默良久,商音冒出個不詳的預感,頓時戒心大起,連忙摟住自己,瞪著他道:“干嘛?” “我不能再脫給你了,再脫沒有了!” 隋策神色一怔,沒料到她想的是這個,“誰要你脫了,我是怕你冷……就只有我換下的這件了。” 她回過神后也不含糊,嫌棄得很干脆:“我不要!” 都是血,太瘆人了。 隋策深感好心沒好報,索性抖開來披上,“你愛要不要,反正受涼的不是我。” 他自己都還光著身子呢。 商音:“你……” 對方轉過眼再問,“你到底要不要?我這很厚實,裘皮的。” 言辭間居然還有點連哄帶騙的意思。 重華公主簡直要瘋。 她一邊無法接受自己要蓋著這么大一灘染了血的臭男人衣裳,一邊又實在耐不住周遭越來越冷的氣溫。 左右為難得真不知如何是好。 唉! 商音煩得要叫出聲。 對著行將熄滅的篝火欲哭無淚。 南山圍場的禁軍怎么還不來救駕啊啊啊—— * 子夜時分的谷地連獸類都鮮少外出活動。 林間火把的光像成了串的游龍,自山道下來后不一會兒便四散開,星星點點地落在漫山遍野,人聲一道長一道短的,此起彼伏,各有回應。 “重華殿下——” “四公主……” “駙馬爺!” …… 巨石圍做的山xue內,地上的火堆已經熸熄,隋策背靠著山壁淺眠,聽到喊聲他是最先睜開眼的。 懷里的商音還蓋著那件裘衣大氅——當然有血跡的那片是在自己這邊的——她被隋策的動靜驚醒,迷迷糊糊地揉了兩下臉。 “怎么了?” 她習慣性地驚駭,“追兵嗎?” “不是。” 他鼻息擠出輕淺地一縷笑,還有心情調侃她,“是來給公主殿下接駕的。” 商音聽了眼前發亮,“禁軍?” 南山圍場亂成一片,羽林衛鬧到半夜才尋著自家上峰,已算是極大的失職了。 她扶著隋策走出巨石的包圍,誰都沒力氣喊話,好在出動的人足夠多,打頭的幾個禁軍滑下矮坡率先瞧見了他們,忙歡喜地朝后面吩咐。 “是公主殿下和駙馬!” “快快快!殿下在這呢!” “拿些熱水,快!——還有毯子、厚衣裳。” 隋策到底是受了傷,且上半身還光著,好好兒的一個駙馬爺鬧成這副光景,委實有點不成體統。 因此前面羽林衛的薄毯剛遞來,商音就不由分說地給他細細裹上。 左右幾名下屬趕緊從公主手里將隋策接住,她忙給他喂了些水,仿佛是為了補上之前沒喝夠本的。 “行了行了。”他無可奈何地笑嘆,“我還不至于那么弱柳扶風。” 說話間,自別處往這兒聚攏的火把越來越多,想是消息都傳了出去。 “是今秋。”商音很快望見遠處提燈小跑的人,又朝隋策歡喜道,“云姑姑也來了!” 他被她攬著胳膊,下意識地拍拍他,能看得出是真的高興。 重華公主難得在荒郊野嶺經歷一場有驚無險,于她而言,今日之事大約只剩刺激新奇和有趣了。 連浸在明黃焰火下的臉都比方才生動許多。 就在這時,隋策發現商音的眸底星辰閃耀,抓著他的手也跟著緊了幾分,語氣欣喜若狂:“你看你看!” 她說:“是小方大人!” “小方大人居然也來找我了?!” 隋策面容一滯,順著她的視線極輕易地便捕捉到了谷地夜幕下舉著火燭的儒生——沒辦法,這人一身鴨卵青,在黑暗中簡直亮得扎眼睛。 方公子就不考慮換點別的顏色穿嗎? 隋策的臂膀被某人搖晃兩下,像是在詢問他的意思,語氣還很雀躍呢:“你說他是不是喜歡我啊?” 他不知怎么的胸腔吸進一口氣,唇無意識地抿了抿,“這……” 隋策合情合理地解釋,“出于臣下本職的關心,跟著找一找,很正常吧?” 他越說越認為對理,“公主駙馬遇刺失蹤,待在圍場里喝茶的才不對勁,你看周大膽那不也來了嗎?他家還是主謀呢,也不見他避嫌啊。” 商音聞言,似有不悅地努努嘴,想了一會兒,依然自信:“我瞧他挺緊張的呀,沖的比別人都靠前。” 她頷首自語,“就算談不上喜歡,應該也有好感。” 羽林將軍微啟唇,最終亦不知該說什么,只將目光從她臉上挪開,注視著前方漸近的人群。 作者有話說: 綠寶兒:有好感個屁。 今天的綠帽子達成(1/1) 完了,這怕不是我最慘的一個男主了吧()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買個床、南宮亭、木小筆、程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子曰 20瓶;南宮亭 5瓶;49814039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本章給大家發紅包~限時24小時 第三五章 “你們是沒親眼瞧見, 足兩掌之寬的馬刀‘唰’一聲從車后刺了進來,那刀刃就這么長——” 她用拇指與中指拉開距離一比劃。 滿室的婢女立馬驚駭地掩嘴輕呼,隔空替公主殿下捏了把汗。 對方見狀, 方氣定神閑地補上后面的話,“幸好本公主機警, 身形靈敏地及時一晃,才險險躲過這劫, 否則只怕是性命難保。” 眾人聞之, 皆心有余悸地低語。 “這么窮兇極惡呀……” “好壞的刺客。” “就是就是……” “咱們殿下真厲害!” 商音驕傲地吊著一條傷腿坐在床上, 十分受用地頷首, “這是當然, 本公主什么人啊?從來都臨危不亂的。” 旁邊替她整理軟靠的云瑾聽了這番經歷, 卻不似小姑娘們那么興致勃勃,反而皺眉擔憂:“唉, 我倒覺得那場面危險得緊,殿下, 今后還是別這么冒險了吧?” 她直起身,“或者,讓奴婢替您走一遭也好。” 商音有些悻悻地抿起唇, 辯解道,“其實不算特別危險,有侍衛保護, 羽林軍也來的很快。再說我是堂堂皇族, 他們多少得忌諱著點……我還替隋策解了圍呢。” 不待云姑姑開口, 門外便聽得一個聲音懶懶散散地走近。 “是, 公主殿下給人解圍, 就是沖到刀下沖刺客喊‘本人乃皇室公主, 誰動我殺誰全家’。 “這么頭鐵的解圍方式,在下真是孤陋寡聞,自愧弗如。” 行宮殿宇的珠簾外,逆著微光的一道影負手在后,不緊不慢行來。 站在房中的婢女們見狀,連忙蹲身問安,整齊地叫了句“駙馬爺”。 隋策含笑淡淡地閉目一點頭,算是應過,腦袋微一低垂,穿過了簾子。 他倆都有傷,被禁軍護送至行宮處時,隋策的情況甚至更嚴重些,太醫們七手八腳地給他清洗傷處,重新換藥,再斟酌開方,忙活了一整宿。 因為人手不足,還晾了商音一陣。 誰承想隋某人真是耐打耐扛,在榻上躺了兩日就能下床遍地走了,聽聲氣兒頗為中氣十足。 相較之下,她卻只能纏著腿,成日待在屋內等著長蘑菇。 云瑾行禮道:“將軍。” 旁邊的今秋跟著欠身,“駙馬。” 底下有眼力見的小丫頭們很快打著手勢貼墻退了出去。 商音看到他也不含糊,趁機揭羽林將軍的短:“你還別說,要不是有我一路小心照顧,警惕追兵,你能挨到現在嗎?” 言罷便眉飛色舞地朝今秋等人道,“誒——我告訴你們啊,在山洞里的時候,缺水缺食,又為了躲殺手不敢隨意離開,那情形真別提多艱難了。 “虧得我靈機一動,用鶴望蘭折成小碗,接來草葉上的露珠解渴,還采了株玉花充饑果腹。” 商音言至于此,視線往邊上挪,腔調忽就刻意起來,“而某位厲害的將軍,彼時只能挺著拳頭大的血疤,柔弱不能自理地躺在洞中等人投喂。唉……說好的青年才俊,大應名將呢。” 她做作地用食指撩了撩發絲,“這緊要關頭,還不是得倚仗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