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宿敵成雙對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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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好似對此不以為然,抬手在下巴處輕撫,透出疏狂的自滿,“此前我隨虎豹騎過城門上御街,沿途不知道多少姑娘沖我丟帕子和香囊,你可羨慕不來的。” 重華公主聞之皮笑rou不笑地回了他一記冷哼:“隋策,你幾歲了?出去打了兩年仗,怎么還如此天真。 “你以為她們拋香囊是拋給你的嗎?那是拋給你軍銜的。你信不信,哪怕當日馬背上坐的不是你,是你軍中塌鼻子歪嘴的丑夫,人家也照拋不誤。” 她卷翹而密長的睫毛輕掀起,挑釁地望過去,“就你這模樣,臉型上寬下窄是為剛愎自用;眉骨拔高,雙目深邃是為小肚雞腸;上唇薄而下唇滿,典型的薄情寡義之相。那邊有鏡子,自己好好照照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媒婆說親至少也要收三倍的價了。” 隋策跟著她所言一寸寸朝自己的五官摸去,臨了還扭頭看了一眼妝奩旁的銅鏡,真叫她唬住了,隔了好一會兒才品出味兒來。 “什、什么亂七八糟的,誰家的臉不是上寬下窄……難道你就長得無可挑剔嗎?” 說著把雙臂一抱,輕佻地端詳她: “眼尾狹長,唇角起菱,天生的刻薄寡恩。” 那邊的公主儼然氣的不輕,一腦袋金飾步搖叮當響,“你說誰刻薄寡恩呢!” 宮中的嬤嬤從未見過此等架勢,端著玉如意左看右看,顯然不知所措。 立在旁邊的侍婢笑意不減地走上前,扶著她的手把人往外引。 “嬤嬤,夜已深了,咱們且莫耽誤公主同駙馬就寢。” 老宮女人被她架著向廊上走,腦袋還不住地往后轉。 新房內的兩位祖宗猶吵得不可開交,一個說“卑鄙無恥”,一個駁“為富不仁”。 “是你挑釁在先的!” “我?我拿什么挑釁你的?合著長得俊也是我的錯嗎?” “什么?不要臉也該有個限度吧!” …… 她震撼地指著里頭,“可、這,這……” 侍婢笑得風輕云淡,一手壓下她的食指:“這是夫妻情趣,您不懂的。走吧嬤嬤。” “走吧。” “夫妻……情趣?……” 屋內唇槍舌戰,互不相讓地酣斗了一炷香。 終于,兩人都說累了,各自坐在一旁歇氣。 商音兩手交疊,平摁著小腹,還是那副坐如蒼松,端正威嚴的姿態。 她腦袋上的發飾皆為純金打造,厚重而實在地壓著脖頸,整整一日,早就酸痛不已,若不強撐著挺直背脊,早晚得垮下來。 作為皇室的顏面,她自然不能在隋策跟前露怯,但吵了片刻的嘴,又不禁心存疑惑。 于是調勻了呼吸,勉強放低了一些姿態:“這么說,你不想娶我?” 那邊的年輕將軍正坐在桌旁給自己倒茶喝,聽聞并不轉頭,“開玩笑——誰想娶你了。” 得了他的準話,商音不由側過身子,略微發急地質問,“那一個月前你答應作甚么?!” 作者有話說: 好久不見啊友友們!!! 我們又有三個多月沒嘮嗑了誒! 這本的存稿期寫得格外不順暢,讓我終于明白了我一寫古言就卡文的現實() 玄幻真的好輕松啊啊啊—— 咳咳,跑題了。 第一次寫宮廷侯爵,本文主·后宮朝野劇情。 本質上還是談戀愛,沒啥立意。 但愿我能談多一點(。 女主性格脾氣不太好,是真的不太好,希望大家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少罵她() 第二章 事情得從秋葉落黃的九月說起。 原去西南平定流寇的長風軍在收兵折返時,不想同邊境的南燕勢力不期而遇,兩軍狹路相逢,很快便展開了激烈交鋒。 這一回,長風騎兵一改從前的謹小慎微,竟勢如破竹,且一路高歌猛進,直殺入燕國都城,并生擒了燕王及一干皇子皇孫。 短短半月,燕城內便改天換地,由長風軍重兵把守,而這些王子皇妃們則浩浩蕩蕩地被押送上京。 南燕袁氏自大應開國以來,歷經五代帝王,皆乃朝中心腹之患,而今得以殲滅,著實是一番經天緯地的大功業。 毫無懸念,這批將士凱旋之際那是滿城喝彩,熱鬧非凡,舉國上下為之歡喜。 作為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年輕將軍,隋策因算是小半個皇室血脈,自然更得當今鴻德帝,宇文煥的青睞,論功行賞時,難免偏心一二。 “隋僉事,隋氏一族世代為官,家學淵源,百年以來對大應忠心不二。眼下你得勝而歸,當是不辱先祖使命,對得起大長公主的教誨。” 帝王一擺長袖,“朕現晉你為車騎大將軍,食邑千家官拜三品,再追封你母親一品誥命夫人之銜。 “賜金銀千兩,宮緞百匹。” 彼時隋策正跪地聽封,得了官職又有錢拿,這擱誰不高興? 還沒來得及喊一句“謝圣上隆恩”,上面緊跟著一番話將他打斷:“策兒啊,朕自小便欣賞你足智多謀,轉眼經年如流水——見你長大成材,也著實欣慰。 “難得今日高興,依朕看,不妨好事成雙。” 他天生慈眉善目,在坊間素有仁君的美稱,現坐在那龍椅上含著笑端詳隋策,一雙老眼簡直和藹得能滴出水來。 只聽他問:“你覺得,朕的笙兒怎么樣啊?” “……” 不怎么樣! 隋策何其聰明,聞得這般開頭,便已覺大事不妙。 宇文笙,鴻德帝的第四位公主,素以嬌縱任性,刁蠻放肆盛名在外。 一張嘴尖酸刻薄,得理不饒人,仗著有當今寵愛,在后宮皇子公主中幾乎是橫行霸道。 倘若誰人擋了她的路,便是自己的兄長姐妹也一概不給面子。 尤其還特別記仇。 而很不幸的是。 隋策不止得罪過她,大概還是其死敵名冊上的榜首,仇家中的仇家。 但平日里吵歸吵,無論如何,畢竟是皇帝的女兒,自己身為臣子哪兒敢說不好。 他頭仍舊是垂著的,神情躲閃地吐了幾句客套話。 “公主金枝玉葉,當然……貴不可言。” 殿上的帝王頓時松了口氣,滿臉的喜不自勝:“難得你能這般喜歡笙兒,真是再好不過。” 隋策:“……” 他到底哪句話說喜歡了? 鴻德帝又豈會知道年輕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只越瞧他越順眼,“朕看你們年歲相當,品貌適配。況隋家本就有尚公主的先例,想來這樁姻緣定會教世人傳為一段佳話。 “現今若朕下旨與你二人賜婚,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隋策的意下那肯定是敬謝不敏,擔當不起,另請高明。 可天子問臣下,也就是走走過場。 皇帝賜婚誰敢拒絕? 宇文煥顯然此刻心情不錯,滿朝文武又在一旁虎視眈眈,隋策若想要推辭,不管找出多漂亮得體的理由,都是明擺著叫帝王臉上難看。 隋家說起來顯赫一時,然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他其實僅屬分家一脈,父親只是大長公主的次子,走到今天這步著實不易,利弊權衡之后,還是不愿冒險惹天子不快。 隋策略一琢磨,想著橫豎宇文笙此人對自己深惡痛絕,索性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拋給她。 于是便裝模作樣地躬身再拜,“臣能尚主是臣三生有幸,何等榮耀光彩。只不過……” 他刻意頓了一頓,面露苦惱,“婚姻大事非同小可,臣怕委屈了重華公主,如若公主不嫌棄,臣自是樂意之至的。” 按照隋策的設想。 宇文笙的脾氣不比炮仗聲勢小,她如此憎惡自己,得知此事必會堅決反對賜婚。 反正她是皇帝的親閨女,素來胡鬧慣了,多鬧一樁也不算什么,最后八成不了了之。 指不定隋家還能得一筆錢財以作安撫,簡直兩全其美。 他這廂如意算盤打得脆響。 那頭下朝不久,皇后梁氏果真領了鴻德帝的授意,帶著大群宮婢侍女上重華宮尋人來了。 她旁敲側擊片刻,問得倒是不隱晦。 “什么?” 彼時商音正端茶要喝,聞得那人名姓,險些以為是幻聽,“你……皇后娘娘適才說,父皇中意的這個青年才俊是誰?” 梁皇后笑得滿目喜色,并不介懷地重復一遍,“還能是誰?隋家的公子不就那一位——” “隋策呀,小時候大長公主還在時,他常跟著進宮請安的,你們不是見過嗎?” “我們……” 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抿唇承認,“是見過。” 對方倒很熱絡,十分看好這門親事似的,“唉,那孩子自打他母親過世就穩重不少。這不,出去打了幾年仗,人啊,真是愈發的沉著利落了。 她拈起半勺薄荷放進茶碗,慢條斯理地回憶,“不卑不亢,英氣勃勃——若親眼見了,你一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