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

    貓貓頓時感覺到尊嚴(yán)被挑釁了。

    掃把立馬追了上去。

    人魚終于低頭看了兩眼，然后——

    人魚一伸手，一只掃把也飛了起來。

    人魚也學(xué)會了。

    舒棠：……

    她的三只掃把飛了過去，人魚以為她要切磋，于是抬抬手。

    他們倆打了十分鐘。

    衛(wèi)生一點(diǎn)沒搞，掃把滿天亂飛。

    舒棠贏了，但是她贏得不是很得勁——

    因?yàn)椋瑸槭裁此麄円脪甙褜Υ颍?/br>
    *

    第二天，舒棠從被窩里醒過來，轉(zhuǎn)頭一看，想起來自己好像把失憶的人魚給睡了。

    昨天夜里。

    舒棠覺得他們倆現(xiàn)在還不熟，打算恢復(fù)記憶再一起睡。

    但是舒棠昨天睡得迷迷糊糊，發(fā)現(xiàn)被窩里沒人了，她就抱著枕頭下意識去找人魚。

    人魚也很自然地伸手把舒棠一撈。

    舒棠就醒了，她說，“親愛的，我們好像現(xiàn)在還不熟。”

    就睡一起，不太好吧。

    神也覺得不太好，主要是作為神，不能放任這種褻神的行為。

    神說，“加十塊。”

    舒棠掏出了手機(jī)給他轉(zhuǎn)了一百塊——可以見得，舒棠想先睡個十天的。

    洗完澡的人魚，柔軟的深色頭發(fā)是潮濕的，皮膚蒼白，漂亮又慵懶，與她氣息交纏，陌生又熟悉。

    人魚似乎很喜歡她的氣息，像是只粘人的漂亮布偶，黑夜里，和貓貓神藍(lán)色的眼睛對視，會有種跌進(jìn)藍(lán)色漩渦里的感覺。

    氣息guntang，舒棠忍不住親了漂亮的布偶貓貓神。

    然后唇齒就被人魚從善如流地撬開，人魚似乎想起來了什么，但也是僅僅一頓，就吻了上去，一個綿長又充滿掠奪性的吻。

    似乎接下來就該理所當(dāng)然了，舒棠一想，反正都睡了，那不如就睡了。

    她以為清純的失憶魚，應(yīng)該不是很會，可以任由她欺負(fù)。

    一直到被親得呼吸混亂，像是溺水的魚。

    后來，室內(nèi)傳來了壓抑的哭聲。

    舒棠：“親愛的，我破產(chǎn)了，續(xù)不起費(fèi)了。”

    人魚不喜歡半途而廢，于是說：“今天限免。”

    舒棠想跑：“那怎么行呢？！我怎么能占你便宜呢！我們又不熟！”

    人魚撩起了額前的發(fā)絲，輕笑。

    把舒棠扛起了起來，拖著臀，直接往窗臺上一放。

    漂亮而危險的塞壬瞇起了眼睛，湊在她耳邊說：

    “那不行，我這是黑店。”

    ……

    舒棠回憶完了，裹著床單，滿臉寫著后悔。

    人魚把她撈了起來。

    舒棠小腿撲騰，“我倆不熟。”

    人魚從善如流地放下她，“也是，不熟。”

    人魚留下了一個修長好看的背影，煮早餐去了。

    聲音輕描淡寫：

    “不熟，但睡過。”

    舒棠：……

    *

    神要去學(xué)校。

    舒棠也要跟著去，她讓人魚騎自行車帶載著她，來一場浪漫的校園愛情。

    人魚輕飄飄道：“親愛的，我們不熟。”

    舒棠：……

    舒棠受不了了，抱住人魚啵啵啵親了幾口。

    人魚終于滿意了。

    人魚說：“親愛的，我不會騎單車。”

    舒棠心想：人魚現(xiàn)在的人設(shè)不是勤工儉學(xué)的清貧大學(xué)生么？怎么連自行車都不會騎？

    舒棠問：“那親愛的，你每天是怎么去學(xué)校的？”

    人魚想了想，提溜起了舒棠。

    舒棠在那一刻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

    她終于知道掃把會飛為什么嚇不到失憶的人魚了。

    因?yàn)樗皇鞘浟恕植皇俏涔Ρ粡U。

    掃把會飛算什么，失憶的人魚也會飛檐走壁。

    舒棠一看時間，發(fā)現(xiàn)他們倆因?yàn)殛P(guān)于“熟不熟”的問題，已經(jīng)遲到了。

    舒棠明明離開學(xué)校很久了，但是還是很緊張。

    尤其是看見了教授點(diǎn)名——

    舒棠想拉著人魚偷偷從后門摸過去。

    人魚低頭看了一眼舒棠，直接牽著她從教授的眼皮子底下過去了。

    舒棠震驚，關(guān)鍵是教授也沒看見他們倆。

    神說，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他不想別人看到的時候，別人就看不見他。

    ——舒棠感覺到了一絲凡爾賽的氣息。

    清貧大學(xué)生在聽課，小富婆在下面劃水摸魚。

    劃了一會兒水，她就在課堂上睡著了。

    沒辦法，高數(shù)課，太催眠了。

    她擔(dān)心把自己的胳膊趴麻了，于是找人魚借了一條胳膊。

    人魚低頭看她，突然間覺得這一幕很熟悉。

    好像時常這樣看著她的睡顏。

    人魚看了一會兒，就要回來記筆記，突然間發(fā)現(xiàn)：

    胳膊麻了。

    人魚：……

    舒棠睡醒了，就聽見了前面的女生在說小話。

    “聽說了么？校草好像有女朋友了！”

    舒棠：傳得這么快？

    她想聽人家夸她漂亮，但是她們的重點(diǎn)立馬就變了——

    有人問：

    “話說……你們知道校草長啥樣么？”

    “奇怪，我也不記得了，但是長得似乎很好看。”

    “這么容易忘，不會是路人臉吧。”

    舒棠看了看身邊路人臉的神：……

    陽光下，神的側(cè)顏像是在發(fā)光，眼睛像是藍(lán)寶石，睫毛長而濃密。

    神的buff：所有人都不記得神長什么樣，只能留下一個大概的印象。

    ——所謂輕松摘下校草桂冠的路人臉。

    路人臉·神低下頭看她，問她，“親愛的，睡好了么？”

    舒棠點(diǎn)點(diǎn)頭。

    人魚收回了了手。

    舒棠發(fā)現(xiàn)人魚看上去有點(diǎn)奇怪：“怎么了？”

    人魚：“手麻了。”

    舒棠：？

    深海之神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能隨手劈暈三米高的海怪——

    但是會被舒棠的腦袋瓜睡麻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