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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突如其來的意外之喜,校醫(yī)表面依舊沉默而淡定,他將采集到的血樣貼上標簽,將它們交給了調(diào)查員。 整個流程中,校醫(yī)都沒有離開眾人的視線,手里裝血的試管也是一樣。 在南隊長的注視下,校醫(yī)微笑著,將裝滿變異者血液的試管交給了調(diào)查員,而調(diào)查員拿著試管,準備送去特殊機構進行檢測。 真的繃不住了,南隊長的目光從試管移到荊楚身上,校醫(yī)純黑的眼珠深不見底心想,魔鬼的眼睛,也就是這樣了。 這管血液能夠改變這個世界,他就這樣輕描淡寫的給送了出去。 從昨天晚上斬首殺人開始,這個男人正平靜的將這個世界一步一步的推入深淵。 在調(diào)查員離開之前,荊楚突然叫住他,溫和的校醫(yī)提出了一個有些唐突的要求。 他希望能給醫(yī)務室加派人手,一方面是多了三個病人,有可能照顧不過來,另一方面,荊楚也擔心昨天的‘惡作劇’將會重演。 不,南隊長心想,他只是想找人幫忙處理那個裝暈的小鬼。 在調(diào)查院看來,校醫(yī)的擔心有些杞人憂天,但情理上說得通,于是調(diào)查員大手一揮,趁機將兩個保安踢出隊伍,讓他們在這里給荊楚幫忙。 兩個保安雖然不情愿,卻還是答應了。 【那是任務物品吧,他就這樣給人了?】 【是不是偷偷掉包了?】 【沒有,我一直盯著呢,就是原版!】 【再抽一瓶就行了,大驚小怪,】 【哪有那么簡單,這小白臉陰著呢,你猜這一管子血送去化驗,能化驗出什么結果?】 【...我去。】 【臥槽,這樣也行?】 【就我一個人覺得這個世界藥丸么?】 【你不是一個人】 【你不是一個人!】 ...... 【等等,沒有人罵他裝貴族了?】 【我來,裝貴族,垃圾!】 三個人畢竟是一起吃飯的關系,于是很快就聊了起來。 只是荊楚總顯得心不在焉,小保安就問,“荊醫(yī)生,你是不是也在擔心?” 南隊長木然的看向小保安,他擔心什么?等一會兒殺人的時候,對方的頭掉下來,會弄臟了醫(yī)務室的地板么? “不,我是在想,昨天那個學生。”醫(yī)生皺著眉頭慢慢說道,“我昨天看過尸體,我總覺得...” 話題說到這里,結合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尤其昨晚駭人聽聞的慘象,小保安也下意識的屏息凝神,他追問道,“你覺得什么?” “他脖子上的傷口看起來像是咬傷,”校醫(yī)彎起嘴角笑了,“校領導說那是狗咬的,但我覺得不是。” “你覺得是什么?” 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校醫(yī)突然講了另一件事,“按照法醫(yī)理論,任何傷害都會在骨頭上留下痕跡,昨天的傷口那么深,一定也留下了痕跡。” 停頓片刻后,荊楚又說,“你們知道么?在動物界中,人類的齒痕獨一無二。” “你是說....啊!”聽了這話小警員滿面驚駭,他正要說話,卻被一股力量直接撲倒,前胸重重砸在了地面,小保安口中一陣□□溢出,緊接著重量消失,他才掙扎著抬起了頭。 穿著校服的身影向荊楚沖了過去,卻被南隊攔住。 居然有人敢攔路,剛剛還裝作昏迷的學生發(fā)出冷笑,一拳直搗對方面門。 南隊長是個老江湖了,輕易便看出對方的拳頭毫無章法,卻又千鈞之力,他不愿硬抗,便一一躲開拳風。 他躲閃時姿勢飄逸,絲毫不見狼狽,反而讓攻擊一方顯得格外笨拙,學生異常惱怒,揮拳的力道更重了。 不愿硬抗,并不是不能硬抗,南隊長十分清楚,在對局中省下的每一分力氣,最終都會回饋到對方身上。 終于瞅準了一個機會,南隊長用手肘抵住對方的拳頭,探手捏住學生手腕,順著筋骨,將全身大半的力量壓了上去,斜著一扭。 醫(yī)務室中,骨骼扭動的聲音格外清脆,小保安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對方單手制住了這個瘋學生,回想剛剛那飄逸帥氣的身姿,他對這個隊長終于服氣了。 見到事情平息,荊楚走到門前,正打算出去叫人,一拉之下,門卻沒開。 有人從外面掛上了鎖! 看到這一幕,男孩得意的笑了,他不顧自身的情況,嘲笑荊楚,“你想跑,別做夢了,你這種小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人還跪著,手腕脫臼被別再后面,居然還有底氣這樣說。 荊楚都被逗樂了。 見到他居然笑,學生怒了,他大聲叫道,“哼,你等著吧,我們一定要弄死你!” 雖然講話不大聰明的樣子,但這小孩看向荊楚的目光殘忍兇狠,像一匹饑餓的野獸。 盯著他殘忍自信的表情,荊楚問他,“你自己都跪下了,還能靠什么攻擊我?” “你再走近一點,”男孩試圖引誘荊楚,“近一點我就告訴你。” 聽了這個要求,醫(yī)生從善如流的靠近,那雙黑色眼珠詢問似的看向他,“這樣夠近了么?” 野獸一樣的低吼從他喉嚨中溢出,原本被牢牢制服的男學生突然一躍,他跳起來一點,又被南隊長堅定的按了回去。 “力氣真大。”死死握住對方的手腕,南隊長抱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