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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從樓上摔下來?” “那誰知道,這四個人肯定是打架,都上嘴咬了,我當時親眼看的。”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小保安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沒了食欲,他嘆了口氣,“就為了這事兒,今天中午要給各個樓層安護欄,南哥,咱們得去盯著。” 兩個保安一商量,就準備先走,荊楚也就站起來,同他們一起走了。 獨自回到醫務室,荊楚拿出鑰匙,準備開門,卻發現鎖孔上多了很多劃痕。 拿著掛鎖進門,在光線充足的地方一照,就看到鎖孔周圍滿是劃痕,看痕跡的深度判斷,對方力氣不小。 還真有人想進來。 這時候口袋中的耳機震動,里面傳來肖金波的聲音。 他聲音壓得很低,口吻有些氣急敗壞,原來這所學校中午管得極嚴,不僅點名,還有老師還巡房,據說樓下的大門也會鎖上,肖金波出不來。 在老師辦公室中的兩人也不好動彈,四人只能放棄集合,而荊楚重復了小保安給的情報,四人約定一起找線索。 檢查了唯一的病人,順便給他加了個營養針,之后荊楚又回到辦公桌前坐下,思考起當前的問題來。 荊楚確定,自己出門時鎖孔旁邊并沒劃痕,所以的確有人趁他離開時試圖撬鎖。 這醫務室中有什么令人惦記?藥劑,檔案,或者其他。 想到檔案,荊楚的目光又一次轉向登記簿,仔細地翻看檔案,居然就在今天發現了問題。 今天的日期填錯了。 頁頂的日期是荊楚填的,他當然不知道今天的日期,于是填的時候,翻看了前一頁,發現是9月3號,那今天就是9月4號了。 第二個填寫人是劉懷明,他寫的時候照抄了荊楚的日期,也是9月4號。 而女老師填寫的日期,卻是9月7號。 在女老師之后,每個學生自己寫的日期都是9月7號,每個人都填錯的可能不大,荊楚傾向認為今天就是9月7號,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中間就少了三天。 因為沒有醫生,校醫院暫時關閉了?荊楚認為這個猜測也合理,但他想看看以后沒有別的可能。 于是他將登記簿翻到前一頁,拉開兩側,仔細看中間的縫隙,果然在這里發現了沒有撕凈的毛邊。 又翻到今天,荊楚仔細觀察每一個寫日期位置的印痕,發現印上去的日期是9月5號。 上一張紙上寫的時間應該是9月5號,這樣就少了4號5號兩張紙,上面記錄了什么? 下午,荊楚又處理了幾個生病的學生,看著他們逐漸將紙寫滿,荊楚突然就想明白了問題的答案。 丟失的兩頁紙,其實是一份學生名單。 下午放學前,昏迷中的男孩又醒了一次,這次荊楚問他身上的指痕來歷,卻發現對外界的反應十分遲鈍,聽到荊楚的問題,足足思考了三分鐘,最后卻只能慢吞吞地說想不起來,之后就睡了過去。 他不僅嗜睡,思維能力似乎也下降了。 打了個電話催促醫院的血檢報告,荊楚聽著外面學生的喧鬧聲,等著劉懷明出現。 他沒等到劉懷明,卻等到一個慌慌張張的女學生。 “老師,老師,不好了,你快來看看!”她尖叫著闖進醫務室,沖過來拉著荊楚的衣袖,就試圖往外面扯。 小姑娘個子不大,但力氣不小。 “你先冷靜,慢慢說,怎么回事?”通常情況下,荊楚有一種令人冷靜的能力,但這次卻不管用,聽了荊楚的話,女孩還在尖叫,她用力扯住荊楚,試圖將他往外拉。 她的力氣也太大了。 “冷靜點,”任由對方扯著自己的手臂,黑發男人穩穩地坐在椅子上,“慢慢來,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 他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筆,將登記簿拖到自己面前,口中問,“受傷的人名叫什么?” 實在拖不動他,惶恐的女孩露出幾乎惱怒的神情,她思考了一會兒,終于說,“湯倩...她摔了一下,流了很多血。” 為了學生的安全,哪怕覺得蹊蹺,校醫也只好站起來,但在跟著女孩離開之前,荊楚還專門去語文組說了一聲。 “有個叫唐倩的女孩受傷了,我要出去一趟,有個學生還在掛水,麻煩幫忙照看一會兒。” 因對方催得急,荊楚說完就跟著女孩跑了,所以并沒有看到男老師錯愕的神情。 二樓的走廊都安上了鐵欄,嚴嚴實實地堵住了天空,女孩始終走在荊楚前面,她走得又急又快,荊楚只能在后面一路緊追。 醫務室在一樓西側走廊的盡頭,而她一直往東走,之后又連續上了五層樓。 周圍的人漸漸少了,而女孩的速度越來越快,為了維持校醫的人設,荊楚不得不氣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嬌小的女孩卻始終面不改色,呼吸也沒有任何變化。 兩人一追一跑,終于走到了六層走廊的盡頭,這里沒有教室,所以鐵網還沒來得及裝。 盡管明知道這是個騙局了,荊楚還得喘著粗氣問她,“受傷的人呢?” 女孩轉頭,她靠在欄桿上,沖荊楚笑了,“老師,你知道么,湯倩就是從這里摔下去的。” 什么? 頓時覺得不妙,荊楚連忙跑向女孩,誰知道這姑娘臂力驚人,她居然反手抓著未來,將自己撐了起來,之后她輕盈一轉,直接在荊楚面前翻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