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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能和恐懼關(guān)聯(lián),在常人看來平平無奇的東西,都可以出發(fā)0123A的恐懼回憶,最終,一切的恐懼都指向園長。 艱難地喘了一口氣,0123A的身軀開始金屬化,他堅不可摧的金屬手指穿過紅色的光芒,狠狠地將園長按在地上。 而園長則艱難地舉起自己僅剩的手,他抓住0123A 的手腕,低笑道,“我早就知道了,你這幾年偷偷接近0233e,他最近幾次受傷都是你安排的,你卻故意讓他以為是齒輪干的,你想拉攏他?” “我懷疑過他,”不知道為什么,0123A突然意識到,這些紅光好像沒有他記憶中那樣痛了,他一手按住園長,居然又補齊了術(shù)式上一個缺損的魔文。 園長到底看不見,而且在術(shù)式,毒素多方牽制下,他的感應(yīng)能力下降,對現(xiàn)在的情況判斷不清。 “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0123A,”園長死死攥住他的手腕,口中說道,“0233e永遠都不會背叛我,他會遵從我的命令,毀掉裝著你核心的懷表...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 “我曾懷疑,你將他做成了人匣,”熟練地書寫魔文,0123A突然說道。 聽到‘人匣’二字,園長突然一震,盡管他努力冷靜,不安之情還是流露出來。 察覺到他的驚訝和恐懼,0123A繼續(xù)說道,“直到最近,我才意識到,你制造的是熊匣,而他是打開熊匣的鑰匙。” “所以我們一直沒有殺他。”站在門口的女員工大聲說道,她戴著白色絲光手套,一手拎刀,另一手拎著0233e的頭顱和一個精致的金色懷表。 “老板,你的東西。”她說著,將手中的東西拋出去,懷表被0123A接住,頭顱則落在了園長身邊。 第34章 動物園:034 結(jié)束~ 金屬懷表在空中劃過, 表鏈被血漬污染,0123A不含感情的目光落在女員工身上,之后又格外平靜地移開。 僅僅是將金色的懷表握住, 他就能感覺到力量在身體中流淌。 “他剛剛是不是瞪我了?”女員工收回手, 手里拎著刀, 質(zhì)問道,“你瞪我干什么?” 其他攻略者們悄悄站在了荊楚后方,一言不發(fā)地裝鵪鶉, 高階的戰(zhàn)爭,沒有他們插手的余地。 而荊楚則懶散地站在旁邊,他本來想嘲諷園長的,沒想到女員工先嚷嚷起來了,周圍又沒有別人, 他就順嘴回話, “可能是因為,那個懷表里裝了他的心臟?”其實直接說是心臟不大準確,于是荊楚又補充道,“反正你這樣理解就行。” 所以, 那個被她扔來扔去的小懷表,就是他的心臟嘍?女員工不可置信的看向0123A, 卻見到他沒有反駁。 0123A說讓她跟在0233e身邊,搶走那個懷表。 但0123A從沒說過,懷表居然是這么重要的東西。 女員工一臉崩潰,她剛才只要手滑一下, 新老板就涼了, 沒有老板,她爸爸mama爺爺奶奶不會放過她, 所以她也會涼! 這個新老板怎么這么不靠譜?憤怒的看向0123A,對方卻無動于衷。 0123A早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金屬手指靈巧地打開懷表的外蓋,他將外殼收起,開始依次拆除表針。 偶爾,他的手指會輕輕撞到指針上那些花哨的寶石,空氣中就會響起微小但迎來的碰撞聲。 “我觀察過你對0233e的態(tài)度,我知道他不會背叛你,”手中做著最精細的工作,此刻0123A的聲音帶著金屬質(zhì)感,讓他更像個精密而一絲不茍的機器,這位半神繼續(xù)說道,“所以我選了其他的合作對象。” 像是在回應(yīng)他的話,女員工收斂神情,驕傲地舞動長刀,歸鞘后她還學(xué)著貴族小姐的樣子拎起不存在的裙擺,向新老兩個老板致禮。 其實在她剛剛說話的那一刻,園長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輸了。 他沉默一會兒,說出了事情的全貌,“你故意將顧深的眼睛獻給我……我無法控制那種滿足感,同時為了加深對你的控制,我和你簽訂契約,讓你成為我的繼承人...簽訂契約的目的是加深對0123A的控制,沒想到這種行為卻正是0123A想要的。“契約才是你的目的。” “對。”,0123A從懷表中央取出一塊金色的寶石,這枚六邊形切割的寶石十分微小,僅僅黃豆大小,卻格外明亮璀璨。 “拿到契約后,你就有了談判的底牌,你說服這些人跟隨你...但我想不通,如果沒有顧深的眼睛,你的計劃不會成功...你怎么能確認林家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杜秋莎和林知聽到這里,忍不住抬起頭。 “這還用問,你想和六分儀合作,方舟公司是不會答應(yīng)的。”女員工翻了個白眼,直率地說道。 至于方舟公司如何確認林知的參與時間,他們就不關(guān)心了。 “果然是他,陳方舟,你居然會和陳方舟合作,0123A我倒是從未想過這一點。” 女員工真的不想插嘴,但無奈老板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她不得不說道,“前老板,你也太自信了,這種事情根本沒必要陳總出馬,人家方舟的經(jīng)理愿意就了不起了。” 她是合同工,和園長之間是正經(jīng)的雇傭關(guān)系,拿錢干活,雙方不談忠誠,只有利益,所以她很少跟在園長身邊,那些過去的輝煌故事,她幾乎沒有聽說過。 偶爾聽到幾句,也只當(dāng)園長在瞎吹。 她也沒有看到園長和蜥蜴神的斗爭,理所當(dāng)然地認為,如果蜥蜴神死了,那一定是園長太陰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