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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邪神竟是我自己[無限]在線閱讀 - 第5頁

第5頁

    暴躁讓他只想殺人。

    遠處幾人眼看荊楚被被摜在墻上雙腳離地,便知道詹姆這是要動真格的。

    他要殺死荊楚!

    不等杜秋莎反應,林知和司徒雪便跑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完成~

    第3章 動物園:003 覺醒

    死亡在逼近,荊楚感覺到了。

    身體正無意識的抽搐,肺腑中一陣灼燒般的痛楚,而脖頸的痛苦則微不足道。

    奇怪的是荊楚對此毫無感覺,在可怕的平靜中,他正耐心的等待的黑暗降臨。

    不。

    微弱的反對聲從黑暗中傳來,荊楚不慌不忙的看過去,在無垠的黑暗中,他似乎看到了什么。

    或許有,又或許沒有,隱晦而細碎的低語縈繞在他耳邊,他什么都聽不清。

    瀕死青年的缺氧大腦中,無數奇妙的念頭正在迸發,而冥冥之中,在嘈雜的聲音中,荊楚似乎找到了一個特殊的聲音。

    哦,對了,一個約定,他曾經承諾了什么。

    荊楚是個平平無奇的上班族,養了一只不怎么可愛的狗,除了游戲存檔外沒有其他牽掛,除了過于孤獨外,他沒什么特別的。

    但在生死之間,他看待世界的方式變了,詹姆還在叫囂,那具軀殼還在本能的掙扎,而荊楚則終于看到了,他們口中所描述的‘深淵’。

    深淵不是黑暗,深淵是廣袤的世界中無盡的未知。

    人類的語言有限,難以描述他此刻看到的東西,所以荊楚說不出來;而人類的大腦無法承載這樣的真理,所以荊楚很快就會忘記。

    青年凝望著深淵,他常常失去記憶,因為過多的記憶是人類的負擔,想做個人類就只能舍去記憶,但這次不一樣。

    荊楚會始終記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

    有一個約定,或者說,有一個契約。

    動物園中,員工休息室。

    “他們怎么還不進來...咦,打起來了?”說話的女性有些雀躍,“A大,你不管么?”

    被稱為A大的男人相當年輕,只是說話的口吻相當冷漠,“休息時間。”

    休息時間,不管閑事。

    女人看表,果然發現距離六點還有五分鐘,坐在對面的男人身形筆直,平視前方,兩手搭在膝蓋上,他年輕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整個人看上去如同一個待機中的機器人。

    “真沒勁。”她抱怨道。

    誰知道她話音剛落,對面的機器人突然站起來了。

    女人立刻跟著站起來,同時還撇了一眼時間,依舊不到六點。

    奇怪,難道是表壞了?

    “詹姆你瘋了,屠殺攻略者的懲罰你都忘了?”林知一邊奔向他們,一邊大聲吼道,“殺攻略者要扣1000積分!你有這么多積分么?”

    任何勸誡的話,都沒有這個管用。

    回憶起自己的方舟余額,哪怕是異常狀態下,詹姆的手還是不由的泄力。

    他沒轉頭,只是轉頭了一側的眼球,那只巨大的猩紅眼球凝視著林知,令他不由顫抖起來。

    林知嬌生慣養,從沒有直面過這種怪物。

    “廢物。”同樣跟上來的司徒雪冷漠的評價道,隨后她從虛空中抽出一把銀白的長劍,女孩命令道,“放開他。”

    “貴族,對了,你也是貴族,去你媽的貴族...”口吻緩慢的罵人,詹姆巨大的口腔裂開,一節粉色的東西從他口腔中射出,筆直的射向司徒雪的額頭。

    長劍低吟,就此出鞘,女孩揮劍便斬,那奇怪的東西卻粘在了劍上。

    兩個年輕人仔細看去,發現這竟是一條舌頭。

    “天啊,他異化了!”見到這條人類絕不可能擁有的舌頭,林知終于醒悟,發出驚恐的叫聲。

    其他幾人聽到這叫聲立刻停住腳步,只有杜秋莎來到他們身邊。

    眼睛牢牢的盯著異化的詹姆,杜秋莎難得對林知板起臉,問道,“你跑這么快做什么?”

    “他捉了楚哥啊。”這話脫口而出,林知就知道不對,只是剛剛見面的人,他這樣十分不合理。

    片刻后青年小聲辯解,“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看了楚哥就覺得親近!”

    聽到這種理由,司徒雪真是一刻都不想在和這種傻子站在一起,于是細雪劍上隱隱有寒霜之氣,隨后黏在上面的舌頭便被冰雪凍結,而后白色的冰霜沿著詹姆的舌頭不斷延伸,正有逼近本體的意思。

    詹姆發出一聲低吼,隨后舌頭一抖,收回到口腔中,他按住荊楚脖子上的蛙手又松了些許,疼痛令他理智稍稍回籠。

    明明只是一個新手,卻能使用這種道具,貴族真有錢,詹姆心中憤憤不平的想道,他下意識的看向荊楚,本來是想知道他有什么好東西,卻看到原本昏迷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

    這對眼珠黑到了極致,詹姆不由心想,人類真的能夠生出這么沉郁的顏色么?

    不知為何,他明明心有膽怯,覺得這雙眼睛有些不詳,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將注意力從他身上移開。

    青年的眼睛好似兩個無底的深潭,里面深邃冰冷,詹姆凝視著他 ,就如同墜入了深淵,無力掙扎,只能沉淪。

    卡脖子的手松開了,荊楚輕盈的落地,他身上并沒有什么不適,甚至連一絲傷痕都沒有。

    而詹姆卻仍怔怔的看向前方,鮮紅的rou瘤正從他臉上慢慢的擠出來,第一顆,第二顆,第三顆,僅僅片刻功夫,無數的鮮紅rou瘤布滿了詹姆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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