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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就在這時,一股血腥味在空氣中炸開,那氣味濃稠得幾乎要實體化了。 像是馳騁過千軍萬馬的戰場,槍林彈雨、慘烈廝殺過后,尸橫遍野。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空氣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這種氣味喚醒了人類靈魂最深處對死亡的恐懼,在絕對的信息素壓制面前,連對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都抵抗不了,直接喪失了意識。 “盛瀟!”蘭岑把倒在地上的盛瀟抱入懷中,急得聲淚俱下,“盛瀟,你怎么樣?” 信息素的透支使用迅速反噬到他身上。這次發病來得又急又兇,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鉆心的劇痛使他身體蜷曲,全身強烈地痙攣著。他將頭抵在蘭岑的胸前,咬牙忍著,把即將沖出喉嚨的呻/吟聲吞回肚子里。 他跟蘭岑說過,只要蘭岑在他身邊,再大的疼痛都可以熬得住。他絕對不可以食言。 蘭岑撫摸著他的臉,“盛瀟,你忍一忍,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到了。我們都會沒事的。” 可這是海島。警察最快也需要半小時才能趕來救援。 蘭岑把盛瀟放平,扯下一塊紅絲絨桌布,蓋在盛瀟身上。 盛瀟拉住他的手,“岑岑,你要去哪?” “我去關門,不能讓人進來。”這個充斥著各種信息素的宴客廳,竟成為現在最安全的地方。 “危險。”盛瀟擔憂道。那些激進的Beta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不知道還會做出什么極端的行為。 可蘭岑必須得冒這個險。他是在場唯一一個保持清醒并且還能活動的人。他的男朋友在這,他的朋友、家人也在這,他想守護住他們。蘭岑輕輕拍了下盛瀟的手,然后向大門跑去。 他鎖上門,然后打開了中央空調的換氣按鈕。 一群激進的Beta分子謀劃了足足三個月時間,動用了無數人力物力,把目標對準了首富兒子的成人禮。在他們的計劃中,這些AO在催/情信息素的影響下,不受控制地發/情,縱情于欲/望之下,讓這場盛宴變成大型的yin/亂party。 他們要揭開上流社會的遮羞布,把AO的丑惡嘴臉暴露于天下,讓他們聲名狼藉,讓他們知道Beta也有震懾他們的力量,再也不敢輕視Beta,然后把Beta的權利還回來。 這么大劑量的催情信息素,堪稱生化武器,可為什么那些愚蠢的AO沒上演大型群/交現場? 這群人的首領難以置信道:“學生,你是什么人?你為什么不受影響?” 蘭岑看著頭頂的監控,他知道那些人此刻肯定透過監控器觀察他們,大聲道:“我跟你們一樣,我也是Beta。” 那人問:“你是Beta,那你為什么要幫那個Alpha?” “他是我朋友。”蘭岑檢查著眾人的情況,好在盛瀟的信息素釋放得十分及時,沒有造成傷害。 “朋友?”那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經過變音器加工的笑聲在寂靜無聲的大廳里響起,詭異又恐怖。“學生,你太天真了。那些AO才不會真心把我們當朋友。” 蘭岑回道:“不是的,我的AO朋友們都對我很好。” “那是施舍給你的,只不過是為了滿足他們高于一等的優越感。”那人想要把誤入歧途的同胞喚醒,“學生你還太小,三觀不成熟,很容易上當受騙。那些AO都是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從不把Beta當人看。” “你太偏激了。”蘭岑找到了一個醫護箱。盛濃的額頭磕破了點皮。徐長寧的膝蓋滲了血。蘭岑一一幫他們處理傷口。 “你理解我被校園霸凌的痛嗎?初一時,我拿下長期被AO霸占的榜首。我的AO同學就開始霸凌我,脫掉我的衣服,拍了裸/照上傳到網絡里。他們就這樣毀掉了我的自尊!”那人越說越激動,“我找工作,筆試和面試都是第一,但是因為第二名是Alpha,就頂替了我的職位。后來我找到一份銷售的工作,我的業績再好,都無法得到晉升,因為老板中意的不是Beta。再后來,我爸出車禍,醫生先搶救Omega,延誤了我爸最佳搶救時間,他就這樣過世了。就因為AO的抗體可以免疫諾爾病毒,就可以擺出救世主的姿態嗎?就可以肆意踐踏我們Beta嗎?你沒經歷過,就不要來教育我!” 蘭岑把摔在穆琛身上的候子銘挪到一邊,“誰說我沒經歷過?至少你父母沒因為你是Beta就討厭你吧。” “……” 蘭岑繼續說:“我父親是Alpha,我小爸是Omega,我是AO生下來的Beta。” “……怎么可能?” “事實就是這樣。我一出生就被整個家族視為恥辱,就因為我是Beta。我父親覺得我讓他丟盡臉面,我小爸認為我是他婚姻失敗的罪魁禍首,都不想要我的撫養權。最后法院把我判給了我父親。但日子并不好過,我遭受我父親長達七年的冷暴力。我做的再好,他也從未夸過我半句。只因為我是Beta。”蘭岑頓了頓,緩緩又道,“我一出生就直面AO對Beta的歧視,所以你說的那些,我能理解。” “不恨嗎?” “能不恨嗎?”蘭岑輕笑出聲,“我被丟到深城時,真恨不得世界毀滅。我那時立志,長大后我要研發出一種病毒,一種AO都無法免疫的病毒,這樣世界上就只剩下Beta了。” “這個想法太棒了!學生你應該加入我們!” “直到初三那年,因為要完成學校規定的志愿者活動,我所在的小組分派到了一位低保戶。她是Omega,因為是聾啞人,被父母扔到了孤兒院。后來她跟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Beta結了婚,夫妻倆十分恩愛。可是好景不長,一年后,她的丈夫過世了。”蘭岑緊緊地盯著攝像頭,問,“你知道她的丈夫是怎么過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