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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瞎說,謝霜侄女兒。” 白曜朝謝彤一笑:“小meimei,走,咱們出去透透氣,哥哥請你喝奶茶去。” 謝彤噗嗤笑了,項真睨了他一眼:“少不要臉,人孩子才高中。” 項真和白曜在外面閑聊,白曜現在繼承家業,也是省里知名銀行家了,天天忙得跟個陀螺似的,就沒有休息的時候。謝彤很乖,自己找了個地兒坐著看小說,也不來打攪他們。 謝霜最近從醫院出來,開了家醫藥公司,他牽頭做技術,有的是人投錢。做原研醫藥所費的資金動輒幾十上百億,可一旦有成果,利潤就大的驚人,白家也想分一杯羹。這種事項真不懂,叫白曜自己去跟謝霜說,他頂多引薦一下牽個線。 白曜有些感慨:“真真,你成熟很多。” “快三十了,再不成熟才是見了鬼。” 白曜又說:“那次同學會你和謝學長一起離開,我沒想到你們會走到一起。” 項真挑眉,白曜要是故作煽情說點不該說的,他可真是他不長眼了,他抱臂似笑非笑:“我也沒想到。” 白曜苦笑道:“當初你和路一塵,我不服氣,但是你和謝霜,我是不服也得服。上次沒來得急說,真真,祝你幸福。” 項真愣了下,隨即道:“謝謝你,我現在很幸福。” 兩人聊著,謝彤不時朝項真他們這里瞄兩眼,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干嘛。項真好笑道:“小彤,怎么了?” 謝彤揉揉肚子:“項叔叔,我餓了。” “待會兒去吃飯。” “好~快點啦~別忘了待會兒要去給小叔叔選禮物喲。” 白曜扯扯嘴角:“謝霜侄女挺可愛的啊。” 項真笑笑,也沒說什么。 這時,有位五十多歲的女士過來,看見白曜在外面,徑直走過來:“阿曜,怎么了?” 白曜愣了下:“秦阿姨,我們幾個同學過來看看冬子。” 她是向長冬父親的女朋友,當初分了向長冬父親很大一筆遺產,如今向長冬受傷,她出于好心還是出錢照顧他。 “哦,好,那件事你跟他提了嗎?” “我跟他說過,”白曜有點為難,“不過法國固然不錯,但是冬子現在這個情況背井離鄉,對他來說是很大的考驗,他還是想留在國內。” 那女人沉吟了一會兒,說:“你再勸勸他。他父親都走了,這兒有什么好留戀的呢?” 白曜張張嘴,只是苦笑。 “子華在那邊都安排好了,看在他爸的情分上,我們也不會扔下他不管。” “他當然不是擔心這個。” “行,那我去看看他。” 女人轉身去病房,恰巧這時候喬會寧從病房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喬會寧朝她點點頭,出來找項真。 項真問:“聊完了?” “聊完了。咱們走吧。” 白曜還想留人:“不多坐會兒?” 喬會寧說:“算了吧。他情緒不是很穩定,你多陪陪他。” 白曜臉色微變,蹙眉道:“你……”可終究是沒說出來,嘆了口氣,“行,那咱們下次有機會再見。” 項真叫了聲小彤,謝彤立刻從座椅上跳起來:“項叔叔。咱們要走了嗎?” “走了走了,和小喬叔叔吃飯去。” 謝彤小小聲:“好耶。小叔叔說待會兒跟我們一起吃。” 項真愣了下:“他回來了?” “是呀,說要給你驚喜,還不許我告訴你呢。” 項真摸摸她的腦袋:“走吧。” 一行人離開,秦婉云從病房里出來,拉住白曜說了句什么。 走遠的謝彤忍不住回頭:“項叔叔,你有沒有聽見人哭?” 項真愣了下,看了眼喬會寧沒說話:“啊,你聽錯了吧。” 謝彤狐疑道:“哦,可能吧。” 白曜火速回了病房去看向長冬,只見向長冬躺在床上,滿臉是淚地嗚咽著。 白曜臉色有點難看:“你這是怎么了?喬會寧跟你說什么了?” 喬會寧其實沒有說什么。 他在病房里待了那么久,始終無話,臨走時,才告訴他。 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他以前恨恨他,現在沒那么恨了。 因為他這樣也挺可憐的。 那句可憐說出來,帶著冷冷的譏誚。 于是向長冬在他面前失.禁了。 于是向長冬有一種預感,他從此再見不到喬會寧。 這就是報應。 病房外的秦宛云看著項真他們離開的背影,怔了好一會兒才若有所思地回到病房。 白曜在指揮護工給向長冬換衣服,他看著病床上的狼藉,一時無奈。 秦宛云拉住白曜:“剛才那個年輕人是誰啊?” “您說哪個?” “從病房里出來那個,黑風衣,容長臉那個。” “哦,是喬會寧。” 秦宛云詫異:“他就是喬會寧?”她和向敬意在一起多年,當然知道向長冬當年作孽搞男同學,把人家整得要死要活的,還非要人跟他在一起。只是她沒想到這個男同學…… 秦宛云有點恍惚,算算年紀,也差不多,19年的。 白曜隨口說了句:“嗯,跟子華挺像的吧。”說完才發現這話不大對,說得好像向長冬喜歡秦子華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