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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項真從這里帶走了喬月息。 所有人都以為喬月息會被送回來,可這次卻沒有, 他被一個漂亮又富有的大哥哥帶走了。 大家都很羨慕, 也很嫉妒。 【熊志杰是個心態比較復雜的抖M,總是想通過和喬月息打架的方式獲得他的關注, 你在春山孤兒院救了喬月息之后, 這種奇怪的渴望就投射到你身上了。】 系統嘗試跟項真解釋前因后果,但項真聽不進去。任誰大半夜被一個神經病直勾勾地盯著,都會覺得很痛苦好嗎? 項真問熊志杰什么時候能放了自己,熊志杰問項真為什么喬月息可以自己不可以。 熊志杰說不可能,項真說因為他丑。 兩個人對著擺爛,項真被他搞得不勝其煩, 兇完人, 熊志杰還爽了。 這么耗了一晚上, 熊志杰臉上的妝就跟龜裂的土地一樣布滿細紋,他熬夜熬得眼圈發紅, 跑出去提了個方形桶進來。這家伙嘴里嘟嘟囔囔說什么永遠在一起, 項真一開始還沒明白他要做什么, 后來就懂了。 他聞到了濃烈的汽油味。 熊志杰抱著汽油桶坐在地上,一會兒擰桶蓋,一會兒盯著項真, 一臉很舍不得的表情。 項真面上冷淡,心里在頭腦風暴, 這貨是打定主意要和他同歸于盡了。不過他把他綁過來, 就為了放把火燒死他? 死過太多次的項真已經麻了。 他甚至勾起一個冷笑:“想和我一起死, 你配嗎?” 哼哧哼哧搬油桶的熊志杰愣住, 呆呆地看著項真冰冷漂亮的面容。 這樣的項真,讓人完全挪不開眼睛。 冷酷的壓制,仿佛他是這個世上唯一的主宰。多年前,他就是那么冷漠地羞辱自己,讓人呼吸紊亂,血入學澎湃…… 熊志杰的嘴唇開始發抖,兩行淚流下來。他想去碰項真,又不敢,只能抱著油桶不斷靠近他。 項真說:“離我遠點。” 熊志杰并沒有表現出屈辱,甚至有點喜歡的樣子,他放下油桶,上前抱住項真,哀求說:“你不是喜歡喬月息乖嗎?我會比他更聽話,叔叔,我會更聽話的。” 項真拳頭硬了,聽話你妹,聽話你就滾遠點。可是這家伙已經瘋了,根本不可能聽他的。 項真:系統,打開商城。 【不行喲真真,這是必過關卡,無法使用道具。】 項真:…… 他記得大綱里喬月息是被綁架了四天才脫困的,他沒那個本事撐那么久…… 熊志杰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他站起身,拉開連衣裙的拉鏈,把裙子褪下來。 撕拉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分外明顯。 項真的看到了他平坦的胸.脯和女士內.褲,正要破口大罵,熊志杰漲紅了臉,閉上眼動作。 項真:…… 這是罵呢,還是不罵呢? 熊志杰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世界里,大聲地叫著叔叔,項真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三十多歲的男人,除了憤怒還有憋屈,他死死盯著熊志杰,此時不嫌惡心了,只想把這貨給閹了! 空寂的教室里忽然響起脆響。 簌的一聲。 項真看見熊志杰瘦弱而猥瑣的身體猛地倒地,他爆發出哀嚎,捂住下.體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滾,那叫聲太恐怖了。 項真看著濺了一地的血,頭暈目眩眼底發黑。 一波穿著黑色沖鋒衣的人沖進來,有的摁住熊志杰,有的把屋子里擰了蓋子的油桶拿走,項真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緊緊抱住。 項真下意識喊:“月息?” 喬月息啞聲說:“是我,你別怕。” 他單手抱住項真的腦袋把人摁在懷里,溫柔地低聲說,明明是在安慰項真,但項真可以感覺到喬月息胸膛在微微顫抖,他比項真更害怕,俊美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漂亮的眉毛緊緊皺起,像是要發心臟病一樣。 喬月息幫他解開身上的繩索,后怕地捧著他的臉抵著他的額頭,他把項真抱起來,帶他出去。 汽車停在門口,天上下起小雨,有保鏢過來撐傘,項真上了車,喬月息背光站在車門口,看不清表情,項真心里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連忙拉住喬月息的手將人拖住:“月息,你跟我一起回去。” 喬月息頭發凌亂,霜白的眼下泛著疲倦,項真失蹤后他徹夜未眠,盯著季凡調全市的監控,定位熊志杰的手機位子,直到半小時前才確定是這個地方,無法確保項真安全的每一分一秒對他而言都是煎熬,看到他對項真做的事,他心底涌起殺人的欲.望。 如果不是因為項真在,他怕嚇著他…… 項真不安地喊:“月息?” 喬月息骨子里有一股偏執和激烈,項真不想看到他因為熊志杰毀了自己,他抓住喬月息的手把人拖進來:“傻站著做什么?進來吧。” 喬月息被拉了個踉蹌,單膝跪在車椅上,因為太高,身體不自覺彎下來形成一個庇護的姿態,他洞悉了項真的擔憂,嘆了口氣將人抱住,似乎這樣他自己才能安全一點。 項真拍拍他的肩:“這件事我來處理,他該治病治病,該坐牢坐牢,你不要沖動。” 喬月息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項真吩咐司機去附近的警局,車子很快便發動。 喬月息以律師的身份陪項真做筆錄,他大學學的經濟和法律,律師證也拿到了,這么做沒什么問題,只是他是公眾人物,項真怕影響他,想叫他回避,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喬月息一定要陪他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