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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不記得自己是跟項真合住吧。 項真當即臉紅了。 這力道有點過分了喂, 想到剛才被子里高高的拱起, 他也能猜到喬月息的分量了。 半晌,見身邊沒有動靜,他決定趕緊下床去給喬月息留點空間,然而剛起身,身邊的喬月息暴躁也坐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下半身的情況自然一覽無余, 喬月息緊繃著臉拉過被子遮掩住, 垂著眼不看人但臉上的紅暈已經(jīng)攀上耳根。 項真不知道怎么搞的, 看他這副可愛的樣子,大人的優(yōu)越感出來了,苡橋 凈說爛話。 “別害羞, 精力旺盛是好事啊。” “等你到了四五十歲發(fā)現(xiàn)自己力有不逮, 就知道哭了。” “男孩子嘛,這是正常的。” 喬月息拽起手邊的枕頭扔到他身上,項真繃不住笑了, 慢吞吞地去了浴室,洗漱完, 喬月息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安東尼家的莊園外有一片海, 他在沙灘上支了張桌子吃早飯, 吃完去海里游了一圈, 上來給項真介紹寂靜灣的風土人情。 索瑪利亞家做紅酒生意,項氏旗下也有酒廠,兩個人英語夾著的意大利語閑聊了幾句,敲定了合作。穿著比基尼的女傭拿酒過來,項真一飲而盡,女傭?qū)椪媾芰藗€媚眼,惹得安東尼哈哈大笑,用意語促狹地說了句什么。 語速太快,項真有點沒聽清,沒多久就看到剛才那個女傭帶著兩個穿著泳褲的男生過來,兩個人一個金發(fā)藍眼,一個棕發(fā)綠眼,有著鮮活修長的rou.體,笑容宛如地中海海面最璀璨溫柔的陽光。 項真沒多想,直到兩個男生直接坐到他身邊,蜜色赤.裸的手臂摟上項真的手臂,親昵地靠了過來。 項真大驚失色:“安東尼,你這是干嘛?讓他們先下去!” 安東尼眨眨眼:“沒關(guān)系,我不會告訴凱瑟琳的。” 項真心說你不說我都要告訴你老婆,你這家伙談生意就談生意叫人過來做什么? 身邊的兩個男孩子自以為體貼地伸手纏著項真要親他,項真無語至極即將發(fā)火之際安東尼詫異地叫:”葉舟,你們也出來玩?” 項真扭過頭,便看見蘇紫菲帶著蘇葉舟過來,身邊還跟著出來找他的喬月息和季凡。 三個人看到項真被兩個衣著暴露的男人夾在中間,臉色均不好看。 蘇葉舟蹙眉問安東尼:“你安排的?” 安東尼痞笑道:“開個玩笑嘛,項先生第一次來,我總要好好招待。” 蘇葉舟目光落在酒杯上,臉色更加難看,拉著安東尼的衣領(lǐng)給了他腹部一拳,蘇紫菲驚聲尖叫著拉住人,安東尼疼得臉皺起來:“親愛的,站站遠點,當心傷著你……” 兩個男孩子無措地站起來,默默地站遠了。 項真:…… 蘇紫菲焦急地拉住蘇葉舟:“別別別,哥你別打他,這件事怪我!” 蘇葉舟知道是蘇紫菲故意叫兩個人來引他吃醋,他面沉如水:“蘇紫菲,你幼不幼稚?我需要你做這種事?” 蘇葉舟從小是個溫柔有擔當?shù)暮酶绺纾瑢μK紫菲百般疼愛,從沒對她發(fā)過火,蘇紫菲聽了這責備,眼眶立刻紅了,蘇葉舟撇開眼,不看她。 放開的安東尼抱著他老婆心疼得不得了,開始和蘇葉舟理論,大意是不怪蘇紫菲,是他出了這么個主意,要怪就怪他自己不給力要讓meimeicao心。 項真尷尬極了,他依靠淺薄的意大利語聽到了“追求”“喜歡”“不給力”之類的單詞。 蘇葉舟的臉冷得不能再冷,抬手松了松領(lǐng)帶,安東尼立刻閉上嘴,一副小媳婦般的樣子,默默地縮到蘇紫菲身邊。 蘇葉舟看向那兩個男生讓他們下去,然后對項真說:“不好意思,安東尼發(fā)神經(jīng)了,他們做生意就是這樣,總喜歡搞點花頭助興。” 項真愣了,蘇葉舟不知道他會意大利語,而他的確也不會多少,有些事沒必要說得那么明白。 “沒事,可以理解,國內(nèi)也一樣。”項真笑了笑,一掌拍到蘇葉舟肩上,“幸好你來了,不然兄弟我貞cao不保了。” “太陽這么大,別在外面曬了,正好這兩個小家伙找你,不如先回去。”蘇葉舟說,“還有,你身體不好,以后不要喝酒了。” 項真老老實實地應了,回頭看喬月息和季凡,季凡立刻跑了過來。 “爸爸,那個老外搞什么鬼?”季凡反感地皺了皺眉,“參加完婚禮我們就回國吧,正好你的身體也要復查了。”他對喬月息喊了一聲:“月息,還不快過來!” 喬月息沒動作,只是直勾勾看著項真,季凡又叫了他一聲,他才過來。 走進了,喬月息在項真耳邊問:“需要抱嗎?” 項真心慌了一下,斷然拒絕,開玩笑,這可是在外面! 莊園離得不遠,一行人慢慢走回去了。季凡大大咧咧的沒發(fā)現(xiàn),喬月息想必是知道他是個gay了吧?就算不是gay,也和男人有感情糾葛。 這樣一想,項真后悔起早上和喬月息的玩笑,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這孩子心里是什么形象? 上午的事大家之后都沒有再提,等到周六,他們參加了蘇紫菲的海上婚禮,蘇葉舟把新娘交到新郎手中,宣完誓后蘇紫菲哭得很厲害,后來扔捧花,伴娘們站了一排,花卻落進了喬月息懷里。 一堆人看向這個英俊漂亮的東方男孩,有個姑娘低呼道:“是喬月息誒!他怎么在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