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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十二點的時候,楚家的司機還沒來,項真便打算叫司機送他回去,兩人一同下樓去,正遇到喬月息和季凡兩個人說完話上樓來。 看到項真和楚瀟,季凡眉梢跳了一下,喬月息臉上淡淡的笑容也消失了。 “爸爸,這位是誰啊?”季凡率先問。 “哦,是楚瀟。楚瀟,這是季凡和月息,你們三個差不多大,以后可以多多交往,一起約著出去玩玩嘛。”項真是典型的大人做派,也不管小孩子愿不愿意,先拉作堆再說。 喬月息走到項真面前來,伸手幫他的理了理衣領:“怎么這么晚還沒睡?” 這動作在外人看來是極不合適的,過于親昵隨意,不像一個的小輩對長輩的舉動,更像小情.人對男人的溫存體貼。 項真習慣了這樣,并無覺得不妥,反倒因為喬月息親近他而高興,握著他的手笑道:“睡了一覺醒的,來看看你們玩得怎么樣。” 喬月息的手不著痕跡地從項真的肩頭滑到輪椅扶手上,接過輪椅,對的項真說:“我先送你回房。”楚瀟被不動聲色地擠開,偷偷看了喬月息一眼。 項真好笑道:“我就是來送楚瀟的,你現在叫我回去做什么?” 季凡笑盈盈地上前拉走楚瀟:“我來送我來送,爸爸你身體不好快去休息吧!” 項真不忘叮囑他:“他家里沒人來接,你記得叫老陳送他回去。” 季凡都走遠了,聽到這話回過頭來,皺著眉,半是認真半是撒嬌地道:“爸爸,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項真舉手投降:“好好好,我不啰嗦了。“ 項宅坐落在半山,被大片的楓樹林包圍,景色很好。季凡站在庭院里和楚瀟等司機,司機一來,便讓楚瀟上了車。 “陳伯伯,送客人回去,地址他待會兒告訴你。” 楚瀟坐在車里看季凡,季凡相貌不及喬月息驚艷,卻很受項真喜歡,常年養成一股驕恣態度,看不上他很正常。 他單手抄在西褲口袋里,臉色很是冷淡,甚至透著厭惡,楚瀟想起喬月息對項真的種種,總算相信了他爸爸的話——項真喜歡年輕漂亮的男孩子,特地養了兩個放在家里,其中一個就是娛樂圈頂流喬月息。誰能想到被粉絲瘋狂追逐的喬月息居然只是富豪的禁臠,又或者說,沒有項真他根本就不可能紅到今天這個地步。 回了房間,喬月息看到桌上的藥箱,問項真怎么回事,項真簡單說了下剛才發生的事,喬月息看到他指尖被碘酒弄臟的地方,蹙眉帶他去洗手,就著嘩嘩的水流搓弄他的手指,項真仰著頭問他:“月息,今天玩得開心嗎?” “不開心。” 項真詫異:“啊?為什么?” “太吵了。”喬月息說。 一堆莫名其妙的人跑到項真的房子里,這件事想想就讓他不悅,季凡倒是玩得開心,和幾個女生跳完舞坐在窗臺下面的沙發上講笑話。 項真聽到他的回答,有點失落,他是想哄喬月息來著,可好像適得其反了。 “我以為多點人陪你你會開心點。” 喬月息愣了一下,冷淡的表情有了點動容,項真永遠都是這樣在不經意間戳他一下,直到整顆心都被戳得軟爛。強烈涌動的情緒在胸口蔓延,喬月息很想俯下身去抱起他,讓他纖細柔軟的身體貼著他,讓他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所掌控。 手指在熱水下沖洗了許久,直到沒什么味道和痕跡,依喬月息的態度,項真懷疑他想把他扒光了洗個澡,為了防止喬月息這么做,他決定安撫他幾句。 “月息,你要是覺得待在家里悶,可以像小凡出去交點朋友,我覺得你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內向了點。” “我不想出去。”喬月息說。 喬月息彎腰抱起了項真,洗手臺的水龍頭嘩嘩放著熱水,項真伸手想去關,身體一歪差點摔了,喬月息無聲地責怪他,項真只好順從抬起手環上喬月息的脖子。 誒,居然被個小屁孩拿捏住了。 項真躺在床上,喬月息拉過空調被幫他蓋好,項真側臉看他去收拾桌子,把碘酒紗布什么的扔進了垃圾桶。項真覺得太浪費了想阻止,想想又算了。 這孩子的好像有點潔癖,扔掉會舒服點就讓他扔掉吧。 主流媒體舉辦晚宴活動,喬月息的經紀人聲嘶力竭地打電話過來要求他一定要出席,項真看著不落忍,勸了幾句就讓他去了。 這天的復建是項真自己做的,快結束時,傭人說楚家的小孩來家里拜訪了。 項真擦著汗,沒想到楚家的小孩是誰,聽到楚瀟兩個字,忽然想到他說過沒事多來家里玩玩,就讓人放他進來。 項真洗完澡出來,楚瀟忙起身微笑:“項先生。”項真叫他坐下,傭人立刻拿了些點心過來。 “那天回家后我爸爸就一直跟我說要謝謝您照顧,不方便請您出去,所以叫我帶了些禮物過來。”楚瀟把禮盒拿出來,項真沒看,傭人接過去放好了。 “你有心了,人來就好了,不用這么客氣。”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楚瀟知道他腿上不好,便說自己外公是中醫,他從小耳濡目染的學了點推拿按摩,要幫項真揉一揉。 項真要拒絕,架不住人孩子已經半蹲半跪下來,手指在他小腿上捏了一把,項真要是反應過度反而讓別人一番好意變得尷尬,只好抓住扶手由他擺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