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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項真含笑。 趙院長愣住。 項真眉眼溫柔:“喬月息還小,有美好的未來,你身后的那個,我想是沒有了。十六歲,該為自己的行為負點責任。趙院長,溺子如殺子啊。” 趙院長踉蹌了兩步,臉色煞白得像下一秒就會死去。她明白項真的意思,即便她曾說過把孤兒院里所有的孩子都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但她明白項真所說的“子”絕非單純的孩子的意思。 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倘若曝光,她人生中所有的積累就全部白費了,她撲上前去:“項總,是我的錯,我不該……“ 項真厭惡地抬手,趙院長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 “院長!” “院長mama!” 孤兒院的職工和孩子們看到敬愛的院長被項真推倒,頓時都怒了,紛紛上前扶起她,就連喬月息都焦急地看向她,似乎想去扶一扶。 他悶悶地盯著項真,項真也看著他,對視良久后,喬月息低下了腦袋。 學不乖的臭小孩。 難道他真以為這院長是什么好人嗎?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沒有露出責怪的表情,只是在擔心那個女人。 項真暗自嘆氣:“趙院長,看看,你打他打得那么狠,他還護著你。” 趙院長愣住,不知何時她的淚水已經(jīng)浸滿了眼眶,不知是悔恨還是羞恥,亦或是恐懼。 “我……” “今天的事我可以當做沒發(fā)生,但是喬月息這孩子我?guī)ё吡耍彼戳搜鄞怪X袋的臭小孩,“喬月息,走不走?” 喬月息沒有說話,但也算是進步了,起碼沒直接拒絕。 項真還是心軟了,走過去把人打橫抱起來,見人沒抵抗,就直接抱走了。 “小凡,走了!” “哦哦?!奔痉裁Σ坏蟻?,茫然地跟上去。 跑車的天頂合攏,項真把喬月息放到車座上,載著兩個孩子去了醫(yī)院。 醫(yī)院是項家旗下的,他提前打了招呼,抵達的時候醫(yī)生護士全都準備就位,弄了輛擔架車推著的喬月息去做檢查,又找了個套間讓季凡休息。 項真折騰一天也是累了,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打盹,沒一會兒蘇葉舟電話就來了。 “你帶了兩個小孩去醫(yī)院?”這家伙說話永遠這么直入主題。 “嗯吶,是啊。” “是誰?” 項真打了個呵欠:“我兒子。” “還有一個呢?” “也是我兒子?!?/br> “項真,”蘇葉舟語氣沉下來,“這個玩笑不好笑。” 項真半瞇著眼:“我知道你這人沒幽默感,沒和你開玩笑,你們不是想我傳宗接代嗎?當場給你領個娃回來還不好?。俊?/br> “手續(xù)辦了嗎?”蘇葉舟問。 項真已經(jīng)能想象到他眉頭緊鎖的樣子,以前人家說看合作方看蘇秘書眉頭一蹙就能心疼得讓三分利,項真聽得要哈哈大笑有沒有搞錯,這家伙一皺眉,指定就是在心里盤算著把人剝皮拆骨嚼得渣都不剩。 項真故意逗他:“沒辦,過兩天去辦?!?/br> “不準?!?/br> “你不準,你算老幾?”項真說,“讓我收養(yǎng)的是你們,現(xiàn)在又不準?” 蘇葉舟無奈:“真真?!?/br> “別叫得那么好聽,我跟你什么關系你?” 蘇大秘書罕見地啞口無言了。 項真冷冷道:“你好好想,想好了回答我。”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沒多久,醫(yī)生出來跟項真報告病情,喬月息身上多是皮外傷,麻煩的是左手中指的手指有點骨裂,需要打石膏。處理完傷口已經(jīng)快凌晨,項真叫秘書送了兩套小孩的睡衣過來。 項真的秘書叫戴清靈,是個燙著saosao大波浪的大美女,身高腿長大胸長腿,在總部的時候也是個颯姐,聽說是得罪人了被下放給他這個二世祖當秘書。 “我說您別一天到晚讓我干些雞零狗碎的事成么?”戴清靈看到項真如是說,她剛敷完的面膜準備睡覺,接到項真通知的那刻險些罵娘。 項真笑笑,也不惱,叫戴清靈給喬月息換衣服。 戴清靈進了病房,又出來:“項總,別告訴我您是人面獸心的畜生,現(xiàn)在叫我來毀尸滅跡?!?/br> 雖說按設定他將來肯定得畜生一把,但他現(xiàn)在肯定干不出這種事。 項真:“怎么會呢,這是我兒子。” 戴清靈吃驚:“我讀書少別誆我,您兒子我見過的,不長這模樣。” 項真一臉認真:“我叫你來送衣服,就是要對你委以重任,明天幫我辦收養(yǎng)手續(xù),辦好手續(xù)他就是啦?!?/br> 戴清靈愣住:“這不是蘇秘書的活么?哪有我置喙的份?” “他不肯幫我辦?!表椪嬲f。 戴清靈尷尬一笑:“我越俎代庖,蘇老大改天劈了我。” 戴清靈在秘書總管蘇葉舟手底下被血虐過,對誰都是一副雷厲風行的御姐樣,遇到蘇葉舟就慫了,對蘇葉舟有著刻在DNA里的恐懼,何況領養(yǎng)的事涉及到財產分配的事,不是她能這種級別能插手的。 “老大您別坑我!”戴清靈一臉悲憤。 “你到底有幾個老大?”項真問她,拍拍她的肩膀,“蘇葉舟算個什么東西,出了事有我擔著?!?/br> 戴清靈露出再寬厚不過的笑,完全不接這話茬:“您忙,我給小朋友換衣服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