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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不少吃瓜群眾在為蘭斯惋惜,格拉頓家的人也在規勸他,千萬不要一時情熱拿婚姻當兒戲。 “哥哥,你真的要娶明家那個beta嗎?我看他除了長得漂亮點,沒一點可取之處,”格拉頓家的小女兒塞西莉婭大咧咧地穿進蘭斯的辦公室,“如果你后悔,現在還來得及。李將軍的女兒們,伯德公爵的兒子們,哪個不比他適合做格拉頓家的主母?” 她一通叫嚷后看到沙發上坐著客人,難為情地后退了幾步,牽著裙擺對哥哥行了屈膝禮。 這些人都是婚禮策劃,拿著幾分計劃書給蘭斯檢閱。項真對婚禮不在乎,他總得上心點。 塞西莉婭一通叫喊后,他們頗為尷尬地笑了笑。 蘭斯對他們頷首:“各位先去餐廳用下午茶,稍后再繼續溝通。” 五名婚禮策劃魚貫而出,離開時小心翼翼地帶上房門。 蘭斯靠在辦公桌上,拿著個瑪瑙制的小雕像賞玩:“塞西,越來越沒規矩了。” 塞西莉婭天鵝般優雅的手臂叉著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她焦躁地說:“哥哥,你不能和項真結婚。” “為什么?” “他只是個beta,而且……”塞西莉婭臉紅起來,有些話題畢竟不是她一個小姑娘能說的,“而且明聿剛失蹤他就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是個處心積慮勾引姐夫的壞男人!。” “我喜歡就行了。” 塞西莉婭語塞,囁嚅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蘭斯把雕像扔回雜物盒中,聳聳肩笑道:“我說,我就喜歡這種處心積慮勾.引姐夫的壞男人。” 如果是真的,他求之不得。 塞西莉婭意識到自己就像個小丑,氣呼呼地牽起裙擺快步向屋外跑去。 “塞西。” 金發碧眼的小姑娘回過頭,有些委屈:“哥哥?” 蘭斯淡淡笑道:“我不想再聽到剛才那些話。”無論是誰說都不行。 塞西莉婭:“……” . 項真和蘭斯的婚事在一定程度上沖淡彌漫在明家的悲傷,明父很快振作起來重新理事,明母則帶著女眷們為項真籌備婚禮。 項真對婚禮的事一竅不通,也渾不在意,只希望蘭斯快點兌現承諾救明聿,每次見面的時候總忍不住提醒兩句或者問問情況,蘭斯每次都說在救了在救了,稍安勿躁,但項真總覺得他在驢自己,因為大半個月過去,他沒有聽到明聿的半點消息。 婚期將至,項真的耐心漸漸喪失,他開始焦慮失眠,看婚戒那天,一宿沒睡的項真被明母塞進去皇家珠寶行的車里。 其實尺寸早就量過,款式什么的項真也沒意見,外加沒睡好人都是恍惚發木的,人家說什么他應什么,待幾枚備選的婚戒拿出來,項真徹底愣住了。 璀璨瑰麗的紅寶石周圍簇擁著白鉆。 明凈碩大的藍寶嵌在黃金中。 整塊祖母綠鏤刻而成的指環。 漂亮愛美omega可能對這些愛不釋手,項真卻覺得災難。 “這是費蒂斯公爵夫人的心愛之物,這是阿爾文·摩根大師的杰作,瑪麗皇后大婚的冠冕就是由他制作的,這是林大師的作品……” “就沒有簡單點嗎?”項真問。 “恕在下直言,您和格拉頓公爵的婚戒涉及到家族的臉面,太過平凡的戒指恐怕無法彰顯您的身份。” 項真看了眼的蘭斯:“你喜歡哪個?你決定吧。” 店長維持著完美的笑容,看向蘭斯,蘭斯淡淡道:“再拿一些素雅些的過來。” “好的,您請稍等。” 又看了幾輪備選,項真挑了個沒那么夸張的戒指,離開的時候,店長說了些吉利話,順便還送了對帝國酒店情侶套券給他們。 項真上車后閉目養神,很想問他明聿事辦得怎么樣,猶豫間,他聽到蘭斯問:“和我在一起就那么無趣嗎?” 項真睜開眼,發現蘭斯并沒有看他,目光平視,仿佛剛才說話的不是他,看到項真給出回應,他才轉過臉來笑了下,理了理項真微亂的發絲:“待會兒我們去看祖母,她一直說想見見你。” 他不是覺得無趣,只是有點累。 然而向蘭斯解釋起來,似乎又太刻意了,必定對方并沒有期待他的答案。 項真遲鈍的大腦感到不安,他知覺蘭斯和從前不大一樣了,還能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只是因為他在隱忍。 然而期待沒有枷鎖的野獸不要發狂,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項真覺得如果像這樣稀里糊涂地和蘭斯結婚,一定會引發不可收拾的災難。 “蘭斯,我哥哥的事……” “今天可以不提明聿苡橋么?”蘭斯傾身抱住他,把臉的埋進他頸窩,“你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馬克牌。” 蘭斯深深吸了一口,悶笑道:“我還以為是信息素呢,很誘人。”他的灼熱的氣息撲打在項真柔嫩的肌膚上,讓他有點燥熱。 見鬼的信息素,他一個beta哪來的信息素? 發現抗衰基因后,人類的壽命大大延長,即使這樣,格拉頓家的老太太也太老了。她活了兩百歲,精神還不錯,但常年深居簡出,并不打算出席孫子的婚禮。 除了項真和蘭斯,蘭斯的幾個jiejie也在的祖宅。蘭斯的祖母是養在深閨里的Omega,脾性溫柔慈祥,項真陪老人家吃了頓飯,有說了些體幾話就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