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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瓏轉(zhuǎn)過樓梯口,吃驚地捂著嘴:“哥,你在做什么?” 她和閻溪是雙胞胎,琥珀般的眼眸猛地瞪大,完全不敢相信的眼前的一幕。 閻溪從晚餐的時候就不對勁,剛才又忽然離席,她以為哥哥是不喜歡母親和葉義昌攀關(guān)系,話里話外幫他相親才不高興,本著安慰的心情找過來,卻沒想到會看到他和有夫之夫糾纏在一起。 她連忙沖上來,分開兩人,對閻溪連說了幾句你瘋了,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項真,臉漲的通紅,壓低聲音,音調(diào)卻因過度緊張而不斷升高:“項真哥,你是結(jié)了婚的,劍清哥對你這么好,你怎么能和我哥哥……他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嗎?” 項真一肚子污言穢語,硬是忍住了:“閻瓏,你既然看到了,就該知道是誰在發(fā)神……” “好了,不要再說了!”閻瓏瞪了兩人一眼,“這種事,以后決不能再發(fā)生。” 項真服了這姑娘搶話的能力,也明白她不打算讓自己把話說清楚。 閻溪冷臉道:“閻瓏,有你說話的份嗎?少多管閑事。” “我這是為了你好”閻瓏氣得跺腳,厭惡地掃了項真一眼,“你鬼迷心竅啦!” 兩兄妹一唱一和,項真待不下去了,他推開閻溪,徑直下苡橋樓,走到樓梯口忽然頓住——張叔微駝的身影正沿著樓梯飛快向下,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轉(zhuǎn)角處。 項真呼吸一窒,頭皮發(fā)麻。 張叔看到了或是聽到了什么?如果他誤會了,或者只是單純把所見所聞告訴爺爺,他要怎么辦?回頭看那對兄妹還站在不遠(yuǎn)處低聲爭論,想到他什么都沒做,卻平白背了這么大個黑鍋,簡直快氣死了。 項真心里涌起濃重的不安,慌亂下呼叫系統(tǒng)。 項真:張叔剛才看到閻溪抱我了? 【嗯。】 項真:他會不會不這件事告訴老爺子? 【以角色的人設(shè)而言,他對葉家百分之百忠誠,所以——一定會說的。】 項真:如果我求他…… 【沒用的,張叔不敢冒險。】 項真的心拔涼拔涼的,開始暴躁,甚想沖上去狂扁閻溪。 方佳敏是昆曲演員,早年也算是個角兒,這會子正給老爺子唱戲,葉劍清坐在一旁,低著頭不知道聽沒聽,忽而抬頭,對站在樓梯口的項真一笑,見他臉色不好,便露出狐疑神態(tài),起身過來,捏了捏項真的手:“手怎么這么涼?” 項真魂不守舍:“葉劍清……” “怎么了?” 項真羞愧得臉煞白,葉劍清感覺他手心出汗了,眉心不動聲色地皺了皺,低聲問他,是個親昵的語氣:“犯錯了,怕成這樣?” 他這樣和氣,項真更是難以啟齒。 項真拉住他的袖子:“我們回去吧……” 葉劍清挑眉,余光掃到樓上下來的閻溪和閻瓏,似懂非懂地沉吟一聲,笑著拍拍他的后腦:“也行,我跟爺爺說去。” 兩個人要走,老爺子自然不肯,只是礙于外人在不好耍脾氣,揮揮手讓他們?nèi)チ恕?/br> 車子開了老遠(yuǎn),項真心緒不寧,葉劍清又問他怎么了。 項真心里轉(zhuǎn)過百遍,終于把剛才的事發(fā)生的事告訴了葉劍清。 葉劍清面色如故,指尖在皮椅上敲了敲:“閻溪抱了你。” 項真不安:“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就這樣了。” “張叔去老爺子的私庫拿禮物給閻瓏,想來是哪個時候碰上了,”葉劍清擰了把他的臉頰,“問題不大,不要擔(dān)心。” “那張叔那里……” “我來處理。” 項真心里愧疚,恨自己干嘛不躲遠(yuǎn)點,不給閻溪可乘之機,忍不住解釋:“我和他真的沒什么,就是小時候認(rèn)識,這個人也是有點死腦筋。”他說完,忍不住問:“你打算怎么做?” 葉劍清:“宰了他。” 項真一驚:“別,別沖動!” 葉劍清眸光垂落在兩人握著的手上,項真太緊張了,指甲把他手被抓紅了。 “開玩笑的。” 項真捶他一下:“嚇?biāo)牢伊恕i愊峭ι?逼的,但也犯不著跟他計較。” “犯不著計較你害怕成這樣。” 項真懶得解釋,他真不是怕葉劍清以為自己喜提綠帽心臟受不了嗎?既然給葉劍清交代了,他心里就有了底,總算神清氣爽了,隨他怎么說吧。 本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閻溪跟個憨批似的給他打電話約他出去見面,電話那端他像沒事人似的絮叨,大抵是兩個人還是好朋友,偶爾見見面也沒什么。 要不是上次被他強抱外加見識過閻瓏的倒打一耙的能力,他說不定真的會天真地去赴約。 項真學(xué)聰明了,電話一概不接,愛他.媽誰誰,這貨就會得寸進(jìn)尺,單純過頭就是傻缺了,再跟閻溪鬧出點什么,他都沒臉求葉劍清幫他解決。 可誰能想到閻溪著傻.逼玩意兒會喝酒呢,喝完了還撒酒瘋,抱著個跟項真神似的鴨子號喪,一口一個項真你跟我走吧,項真我們這么多年,葉劍清不可能愛你,愛你的只有我之類的屁話。 還他.媽湊巧被狗仔拍到,社死視頻全網(wǎng)流傳,鬧得滿滿城風(fēng)雨。 一個退圈流量。 一個豪門巨子。 至于項真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頂著葉劍清配偶的身份和閻溪疑似有一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