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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悲劇的是,他是那個先動心的人,他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喜歡上項真。 項真不想看見這樣委屈求全的葉劍清,葉劍清應該永遠從容自得,而不是明明沒錯還說自己錯了,他訥訥地道:“不、不是你的錯,今天是我太沒分寸了。但是你相信我,我和閻溪真的只是朋友,如果你不高興,我以后不會跟他見面。” 葉劍清沉黑的眼微微亮了。 他似乎不太信:“真的嗎?” 項真猛點幾個頭。 葉劍清忽地笑了,將臉埋進項真的頸項,細碎地吻著他白皙脖頸上的傷痕,“對不起。” 項真的脊背不受控制地竄上一股酥麻,心如擂鼓。 他縮緊身體,不太適應這種古怪的感覺,卻沒有避開。 葉劍清一下一下吻.著自己造成的傷痕,小聲呢喃著:“對不起。” 車子在別墅前停下,項真和葉劍清下車,兩人并肩走著,按了門鈴。 張嫂前來開門,看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面露驚喜:“呀!回來啦,快進來。” 項真察覺到她的目光,像個做壞事被逮到的小孩子一樣猛地抽回手。 葉劍清訝異地看向他,卻最終沒有說什么。 項真踮了踮腳,莫名有點內疚。 他跟著張嫂進門,見張嫂高興地忙前忙后:“真真,冰箱里有甜湯,這會兒喝正好,要不要?我給你拿來。” 項真吃個小吃貨,聽說有甜湯喝,立馬就把剛才的別扭甩到腦后,屁顛屁顛地跑進廚房:“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葉劍清坐在客廳里,聽著項真追在張嫂屁股后面夸:“張嫂,你手藝真好,我從沒喝過這么好喝的甜湯。” 他向來討人喜歡,嘴巴又甜,張嫂被他哄得笑得合不攏嘴,又給他盛了一大碗。 項真端回來慢慢喝,問正在看雜志的葉劍清:“喝不喝?” 葉劍清說:“不用了。” 項真認真地賣安利:“很好喝的,這個燕窩超級好吃,又軟又滑,還有這個椰rou,很香的!” 葉劍清從小喝慣了,早沒了項真的稀奇勁兒,可見他圓圓的黑眼睛滿是光彩,不禁抿唇道:“那我只要一口。” 項真要去拿碗。 葉劍清便說:“算了,不用麻煩了。” 項真頓時心領神會,他望著葉劍清淡漠的臉,總覺得他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心虛之下,便將碗碰到他面前,“喏,喝不喝?” 葉劍清挑了挑眉,“不嫌我?” 項真:“這有什么好嫌棄的?” 葉劍清輕輕抿了一口。 項真滿懷期待地:“好不好喝?” 葉劍清翻了一頁雜志:“好喝。” 項真忽地笑了,他對食物有執念,聽到好吃的東西被人夸,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他捧著碗窩在沙發里看電影,看到好笑的地方便開始傻笑,偌大的屋子里彌漫著濃郁的甜奶味和項真的笑聲。 葉劍清靜坐在一旁,感覺多少年不曾體會過這種溫馨,剛抬頭,便看見項真端著碗去廚房。 “干嘛去?” “我再去盛一碗。” “喝完這碗不許再喝了。” 項真:“!!為什么?” “這么冷的東西喝兩碗就夠了,喝多了該難受了。” 項真:“騙鬼呢你,我身體倍兒棒,我還得長個子呢,多喝點補充營養怎么了?” 葉劍清掃了他一眼,發現項真居然是認真的,不禁有了點危機感:“你長那么高干嘛,這樣不挺好的嗎?” 項真比葉劍清矮了一個頭,因為這弱雞身體屢屢被壓制,心里怨念了很久,如今聽葉劍清這么說,真覺得這哥們兒在嘲諷自己:“你長這么高你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們不一樣……” 項真做了個咬人的表情:“我們怎么不一樣了?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一根釘?”他說完,哼了一聲,端著碗去廚房了。 此時,客廳里的葉劍清陷入了沉思。 一根釘……嗎? . 甜湯好喝道爆炸,然而如葉劍清所言,項真半夜真的受到制裁了。 他胃病犯了,躺在床上,臉疼得煞白,掙扎著起身時,把床頭柜上的小擺件給摔,下床時,把腳給扎了。 葉劍清的書房就在樓下,聽見玻璃摔碎的聲音,心里放心不下,便親自上來一趟。一推開門就看見項真虛弱地趴在床邊,他臉色驟變,上前一看,項真已經疼得出虛汗,地上更是流了一灘血。 葉劍清拍了拍他的臉,“真真?” 項真有淚輕彈,“肚子痛,腳痛……” 葉劍清嘆了口氣,把人抱進懷里,又撥了電話讓醫護人員過來一趟。 醫生開了藥,讓項真服下,又給他清創包扎傷口,因為傷口頗深,還來了一針破傷風。 葉劍清幫他理了理凌亂的黑發,溫熱的手按摩著腹部:“這會兒難受了,剛才讓你別喝。”葉劍清年長項真五歲,此時真有一種帶孩子的錯覺。 項真面對對方憐憫的表情,自尊心大為受挫,“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葉劍清被他委屈的表情逗笑了,“是嗎?” “是真的,我以前,跑得飛快,跳得巨高,爬樹賊溜。” “你屬猴的嗎?” 項真輕輕捶了他一下,“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以前,生嚼冰塊不帶慫的,哪知道如今會這么慘。”他對上葉劍清含笑的眼,“你不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