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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項真出了一身冷汗。 他必須快點修正主線,否則他完了。 大概率……會彎。 這份自知之明導致葉劍清醒來后聽見的第一句話,是自己老婆說:“葉劍清,聽說后天有臧冬心的生日會,我想去看看。” 在老婆床上聽見別的男人的名字的感覺很糟糕,比自助到一半被人強行喊停還糟。 一向淡定的葉劍清皺起眉。 不過老婆眼巴巴地提出請求,他又有什么理由不答應了? 何況今天早晨的老婆格外乖,抱起來格外軟,醒來沒鬧起床氣,自己穿好衣服下床吃飯,飯桌上還說哪哪道菜好吃,讓他自己夾。 項真聽不到葉劍清的內心os,聽到了大概會一臉懵逼:你當爺巨嬰呢?我那是懶得鳥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你。 他要去臧冬心的生日會,可惜票已賣光,想求葉劍清拿內場票,何況被拉郎雙方怎么能遲遲不見面? 項真設法開口拉葉劍清一起去,他想得很簡單,優秀如臧冬心,肯定能讓葉劍清一見傾心,天雷勾動地火,狂風引發海嘯,愛得義無反顧,愛得粉身碎骨。 至于為什么看了那么多電影,葉劍清還沒有絲毫反應,那一定是鏡頭不足以表現冬冬萬分之一的好看,一旦葉劍清見到他,必定會欲罷不能。 項真的構想很美好,美好到笑成沙雕。 葉劍清見老婆一臉癡漢,心里有些不悅,醋醋苡橋的,他將其歸咎于雄性的占有欲,伸手擰擰項真的臉蛋,把他的縹緲神思揪回到自己身上:“我讓人買票,明天陪你去。” 項真還沒反抗就被驚天之喜砸成傻.逼,薅住葉劍清的脖子就照胸口一錘,感激萬分:“好人!” 這夸獎還不如不夸…… 讓葉劍清想起幫人追愛不得house的舔狗備胎。 有點酸。 這股酸醞釀到最后,葉劍清內心醋海翻涌,頂不是滋味。 他并非有多愛項真,但看見他珍而重之地捧著生日會門票傻樂,看他抱著平板窩在沙發里看純情少女的剪輯,看臧冬心當時的路演和同時期的活動視頻,越看神情越迷幻時,他酸了。 可當他暗自不悅時,項真又一臉虛弱地坐到他旁邊,露出想親近又不敢親近的可憐樣。 如果這是一場模擬人生游戲,寫著葉劍清名字的小人上一定會冒出如下字樣。 【劍清他酸了。】 【劍清他甜了。】 【劍清他酸了。】 【劍清他甜了。】 …… 【劍清困惑不已。】 【劍清心亂如麻。】 …… 出發前出了點小問題。 項真給臧冬心挑了件禮物,是枚青金石雕刻的冬瓜鑰匙扣。項真無意中看見,覺得可愛,恰好又和臧冬心的冬一樣,就說送給他當禮物,說著說著,自己已經開心得不行。 葉劍清看了一眼,沒說話,只是眼角眉梢的透出幾分涼意。 項真如果敏.感點,就該知道葉劍清不開心。 可惜他遲鈍,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已為人夫的自覺。在他的觀念里,他和葉劍清同都是男人,沒有避嫌的概念。 別的男人要在一起是他們的事,項真絕對沒有意見,可他自己,對男人沒興趣,他與葉劍清就是作者包辦婚姻里的受害者,畢竟葉劍清和臧冬心不是一對的嘛? 上車時,項真想起自己寫給臧冬心的祝福語沒帶,他想回去拿。 葉劍清扯住他,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寒氣。 項真沒眼色:“干嘛拉我?” 葉劍清面上仍是驕矜守禮的貴公子模樣,壓低身體,將人禁錮在臂彎和車椅間。 “項真,凡事要有度。” “蛤?” 葉劍清瞇起眼,黑眼珠怪亮的:“你和臧冬心到底怎么回事?” 結婚前膽怯又乏味的人突然性格大變,可愛是真的可愛,欠教訓也是真的欠教訓,好想摁著揍一頓。 項真見葉劍清突然變臉,又聽見臧冬心的名字,猛地一個激靈,明白過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自己的安利總算起了作用,葉劍清這是在吃醋呢! 原劇情里的葉劍清對臧冬心有極強的占有欲,表面維持冷淡有禮的人設,實際上腹黑扭曲到了極點。愛情令人瘋狂,清冷如葉劍清也不能幸免。大冰山融化,掀起陣陣狂涌。 因為深愛臧冬心,害怕失去他,他對臧冬心的社交嚴格把控,不許和人密切交往,每天十點要按時回家,臧冬心和人拉拉手,他就要拈酸吃醋,臧冬心和人抱一抱,他就要得紅眼病。 不僅如此,葉劍清插手臧冬心的事業,不準拍吻戲,不準拍裸.戲,更不用說床戲。臧冬心的新聞見報前全都要給葉劍清過目,緋聞更是不準發布。 曾有愛慕臧冬心的人替他鳴不平,隨即受到葉劍清的打壓。 葉劍清對臧冬心的愛,感天動地,但也極為可怕。 聽見葉劍清問他跟臧冬心是怎么回事,項真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萬一對方以為他要跟他爭臧冬心,對他痛下殺手怎么辦? “你問這個做什么?” 葉劍清:…… 他寒著臉:“我不可以問嗎?今天不說清楚,我們哪都不去。” 司機聽話地把車停在路邊。 嚯,這么嚴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