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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盛許極力忍住,一遍遍道歉,恨不得將幾十分鐘前的自己弄死,又或替黎輕灼承了這股疼。他不該那么沖動,那么混賬的。 “對不起,對不起……” 黎輕灼是真不怎么疼,只是因為最開始強.行的原因,造成了一點小傷口。和盛許晚上做.過那么多回,黎輕灼的身體早習慣了這種事情。只不過男人的身體有限,總是需要一些外力幫助,哪怕不用也得需要稍微久一點的準備。以防萬一。盛許每次都非常有耐心,忍得再辛苦都沒事。這是他第二次失去理智。 第一次是在和黎輕灼發生關系的第一晚。那次黎輕灼是真覺得自己要死了,雖說沒受傷,但盛許太兇,太不聽人講話。要真對比一番,今天反而像是小打小鬧。 不過看見盛許一幅嚇壞了的樣子,黎輕灼倒是又心疼又覺得好笑,還有一點是——可以賣慘了。 “是不是心疼我?”黎輕灼懷里抱著一個抱枕,伸手去撓盛許下巴。 盛許不躲,聞言“嗯”了一聲:“對不起。” 黎輕灼手指的動作不停,又道:“那以后我保證做什么事情都會提前告訴你,你也要相信我好不好?” 盛許把上完的干凈藥物收起來,又看向黎輕灼后.腰被捏的發紫的淤青,給他用熱毛巾敷,聞言應:“嗯。” “如果再有什么不開心,直接告訴我,好嗎?”黎輕灼直起了點身體,湊到盛許臉前,“盛許,我是你愛人,你不只要在嘴巴上明白這點,更要從心里明白這點。” 盛許抬眸。黎輕灼如琉璃一般的淺色瞳孔里全是他的影子,里面的愛意明顯,濃郁深沉。他應:“嗯。” “還害怕嗎?” 盛許搖頭。 黎輕灼誘導他自己回答,真心實意的回答:“我是誰的?” 盛許嘴唇輕動,音色竟然在這一剎那沙啞得不像話,還有絲揮之不去的執拗:“我的。” “那你是誰的?” 盛許的情緒落下去,那股執拗換成堅定:“你的。” “我愛你。”黎輕灼低笑,滿意了,也徹底放松下來,去親吻盛許的唇。 — 天色越來越晚,兩個人誰都還沒吃飯,盛許問黎輕灼想吃什么,去廚房打算簡單做點,太麻煩的他不會。他們平常光拍戲通告宣傳幾乎都要連軸轉,沒時間學除事業以外的事情。事業以外的只有愛黎輕灼這一件就夠了。 黎輕灼趴在沙發上看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祁添途問他去見常景奕干什么,一看就知道是梁炫說的——是不是主動說的就不得而知了,畢竟祁添途那么兇,在工作上還沒人不怕他。 黎輕灼簡單回了句沒事,放下手機就突然想起盛許他大哥,這個人真是差點把他害死。和盛許結婚了他也不想回盛家見這個人,他怕忍不住上去踹他一腳!但長兄如父,見面就打爹應該不行?何況盛許爸媽都可能會把他拎起來丟出去。 沒人撐腰了,認識到這點的黎輕灼極其郁悶,轉念一想,盛許就是他的大靠山,心情又好了不少。 吃過晚飯后又洗了澡,折騰到最后都已經到凌晨了。 黎輕灼在被窩里等著盛許吹完頭發,等人進來就主動鉆進人懷里,讓人摟住。臥室里的燈被熄滅,月亮的光輝從沒拉窗簾的落地窗里斜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層淡淡的銀粉。似乎正在邀請人入夢。 入夢……夢…… 黎輕灼視線越過盛許有力的臂膀盯著落地窗,讓月輝的銀藏一點在眼睛里。他低聲喊:“盛許。” 盛許還沒睡,不知道是也沒醞釀出睡意還是怎么:“嗯。” “……盛許,”黎輕灼又這么喊了一聲。待人再次跟著應了下來,黎輕灼音色忽而有點不明顯的微顫,“你夢見過我嗎?” “……” 昏暗的臥室里寂靜無聲。只有頭頂上方盛許的呼吸聲在一起一伏,像睡著了一樣平穩。他不說話,自然也不回答。 黎輕灼以為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從盛許懷里退出來,手肘拄著床,盯著盛許的眼睛:“就是,就是從我去世……” “黎西勻。”盛許打斷他,目光如炬。極快地截斷某段不宜提起的過往事實。 “好,不是去世,”黎輕灼瞬間改口,道,“我出事后……你夢見過我嗎?” 黎輕灼描述不出盛許此時看他的眼神。這個他愛的男人只是下意識地抿唇,視線卻不躲不閃地直視回去,似乎少盯一眼黎輕灼就可以讓他失去五年,因此他必須格外珍惜。但少頃,那雙似墨一般的瞳孔便像是平靜的湖泊表面忽而蕩起漣漪,在輕顫。 黎輕灼嗓音沙啞,道:“盛許?” “嗯。”盛許終于出聲開了口。他說:“每天。” 黎輕灼呼吸一滯,難言的酸澀瞬間如火山爆發般在胸腔深處炸開,世間無法描述出的灼熱溫度把他燙得精神滯悶,只覺當頭一棒讓腦子嗡嗡作響。他想,果然,他又欠了盛許五年,這輩子都還不清了。他想再問些什么,可嗓子干疼得想嘔血,無論如何都發不出任何聲音。嘴唇幾經顫抖,還是不行。 萬幸,盛許知道,他坐起來把黎輕灼擁進懷里,將額頭抵在他的肩頭,啞聲說道:“在你回來之前,我每天都在夢里和你見面。” 黎輕灼抱住他,咬住自己的手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