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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胎不知道被誰扎破了,這種事早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黎輕灼也早就過了歇斯底里的年紀(jì)。 他情緒無波無瀾地輕掃車子一眼,沒推車, 獨自一人走了。 秋天的涼爽絲絲縷縷地吹起衣擺, 也吹起黎輕灼額前有些長的頭發(fā), 讓那雙如琉璃一般的眸子暴露出來。 到了學(xué)校門口以后,一個修長的人影已經(jīng)等在樹下。 黃昏的夕陽把他的身形拉得很長,像一道獨立的風(fēng)景。 黎輕灼徑直朝他那里走,到了跟前便仰起臉問:“你什么時候來的?” 盛許接過他肩上的書包,回答說:“剛剛。” “我今天騎著自行車來接你的。”他臉上帶著點笑,柔和地看著黎輕灼,對他輕聲細(xì)語。 黎輕灼直接跨坐在了后座,兩條筆直的大長腿撐著地防止車倒:“我喜歡。”他抬頭看著盛許,拍了拍車座,“走吧。” 盛許將書包掛在車把上,帶著他騎入秋風(fēng)中。 他們兩個今天都穿了白色 T恤,很像同款。 黎輕灼盯著盛許被風(fēng)吹得鼓起的下衣擺,用手揪住了一點他的衣服料子,輕喊:“盛許。” 盛許側(cè)頭:“嗯?” “……我不想在學(xué)校里學(xué)習(xí)了。”黎輕灼直接扒住盛許的腰身,身子往前傾,胸膛幾乎貼著盛許的后背。 他把臉探向盛許眼下:“我可以自學(xué)的,我不喜歡學(xué)校。” 盛許停了車,回頭,嘴角揚起抹無奈的笑:“我知道你可以自學(xué)。但是你不去學(xué)校,會有警察叔叔來找你勸你回去的。” “啊?”黎輕灼松開盛許的衣擺,被唬到了般,愁眉苦臉地問,“警察叔叔還管這個呢?” 盛許煞有介事道:“嗯。” “那社會上那么多熊孩子不去學(xué)校,他們也要一個一個的管嗎?”黎輕灼明顯不信,幾乎有些埋怨地看著盛許。 盛許也不反駁,只道:“這是你告訴我的。” 黎輕灼不解,眼神里滿是疑惑。 “別不開心。我?guī)闳コ燥埡貌缓茫俊笔⒃S揉了一把他的頭發(fā)。 黎輕灼有點垂頭喪氣,點頭說:“嗯。餓了。” …… 吃完飯夕陽已經(jīng)全部落了下去,天邊只還剩下一層濃厚的黯淡火燒云,由于天色漸晚,那點顏色也快沒了。 黎輕灼拿著書包,回很長時間里只有他一個人住的家。 小區(qū)里的路燈一盞一盞地亮著,把路過的行人身影拉長又縮短,黎輕灼往小區(qū)里走,盛許推著自行車陪在他身邊。 不一會兒就到了樓下,盛許說道:“回去睡吧,我明天去接你。” 黎輕灼點頭:“嗯。”他揮手說,“盛許,晚安。” 說著便轉(zhuǎn)身往樓上走。 在他踏上臺階的那一刻,盛許喊住他:“西勻。” 黎輕灼回頭,應(yīng)了一聲,用眼神詢問他什么事。 月明星稀的夜空下,盛許看著他說:“你要記得我。” 他們明明離得不遠(yuǎn),可黎輕灼就是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盛許平靜的話音里,他卻聽出了一絲乞求與傷感。 這個認(rèn)知讓黎輕灼也不忍地難過起來,他回應(yīng)道:“我為什么會不記得你?你這么多年都陪著我,叫盛許,我怎么可能會忘記你呢。” 盛許沒應(yīng)這句,只微微笑了下,道:“晚安。” …… 現(xiàn)實里的黎輕灼是第一次這么清晰的感受到夢里人的情緒,盛許的低言、順從,甚至是寵溺,所含帶的一切都無法控制地傳達(dá)給了黎輕灼。 他睜眼的時候房間里已經(jīng)有了光線,時間應(yīng)該超過六點了。意識到這兒黎輕灼也沒動,只是盯著天花板發(fā)呆。 往常的夢境,雖然盛許每次都出現(xiàn),但他們的對話里從來沒有牽扯過現(xiàn)實。 可這次牽扯了。 他以前真的對盛許說過警察叔叔的事。 他那時…… “什么時候醒的?”該去片場了,身體的生物鐘本能地發(fā)揮了作用,盛許醒了以后先下意識往旁邊看,就發(fā)現(xiàn)黎輕灼正睜著眼睛。 他音色有些沙啞,待著股誘人的蠱惑。 聞言黎輕灼看過去:“一分鐘前。” “怎么了?”盛許起身透過不算明亮的視野看著他,“做噩夢了?怎么這個情緒。” “沒有。”黎輕灼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說,“是美夢。” 說著他立馬就下床打算去洗漱,和盛許一起去片場,腳剛碰到地小腿一疼,他又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傷,不能太大動作,直接老實了。 轉(zhuǎn)換的過于收放自如,緊接著表情又是一副深沉的模樣。 “……盛許。”他像夢里的黎輕灼一樣,喊了這個名字。 “嗯。”盛許走到他那邊去扶他,道,“穿鞋。” 黎輕灼下意識把腳丫子伸進(jìn)鞋里。見他狀態(tài)實在不對,盛許的眉頭輕蹙起來,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聞言,坐在床沿的黎輕灼抬頭,和站在他身邊垂首看他的盛許對視,一本正經(jīng)地懷疑:“我的精神狀態(tài)好像出現(xiàn)錯亂了。” “什么?”盛許似是嚇了一跳,立馬用手去探他額頭,溫溫涼涼的,沒有發(fā)燒,“你哪里難受?” “我哪里也不難受,”黎輕灼哭笑不得,一晃腦袋把盛許的手晃下去,組織語言,“嗯……算了,不知道怎么跟你說,說了也沒人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