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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新人,沒有道德! 但見盛許“口出惡言”后便輕飄飄地將眼睫垂下,似乎是對眼前的臉絲毫不感興趣,也無意挖苦,黎輕灼又是微微一怔。 五年過去,盛許早就不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了,怎么可能還會記恨一個死了五年的人臉。 黎輕灼心底啞然失笑,頃刻便明白了盛許的意思。 他在給自己搭戲。 為了緩解新人的緊張,在場的前輩可能會根據新人的第一句話,拋出能讓其展現自我更好狀態的反應。 果不其然,導演兩秒后徹底回過神來,扭頭盯著最邊上的盛許,聲音不大地說了句:“這戲搭的,嚇我一跳。” 黎輕灼覺得更可笑了,可笑過后又覺得有一絲違和。 在他以為緋聞男友還在厭惡記恨自己時,人家好像早就已經不在乎了。 最起碼看到這么一張面容,盛許的反應是毫無起伏。 ……他不是剛死,他是已經死了五年。 太久了。 剛回來沒一小時的黎輕灼還沒時間去了解如今的情況,但他卻在這時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荒誕。 “是嗎?”在偌大的空曠試鏡廳里,黎輕灼垂首打量自己。 他似是覺得今天的穿著太過束縛,有些喘不過氣,因此伸手想去拉開衣服拉鏈。 但指節剛碰上拉鏈金屬就被冰得輕顫,根本解不開。 “……是嗎。”他又問了一遍。 導演和幾位老師齊刷刷地將目光看過去,光看眼神就知道他們此時的想法。 ——盛許和這位新人不會真有什么不可言說的關系吧?! “你可真可笑……喜歡我的時候喊我小心肝小寶貝。”黎輕灼抬頭,漂亮的眼睛泛著紅。 同時他手上猛然用力,將剛才怎么都拉不開的淺色外套拉鏈狠狠拽下來,露出里面的黑色襯衫:“不喜歡我的時候就污蔑我不行。” “那又不是我日你,我行不行影響你發揮了嗎?!不行的是你吧!” 他情緒很激動,拽拉鏈的指節現在都還痙攣地抖,連著肩膀與身體一起,顯得整個人既羸弱又脆弱。 導演已經要站起來了。 “不過無所謂啊,一段拿不上臺面的感情而已。”面前還在顫抖的青年忽而穩住顫音,停止了神經質的痙攣。 黎輕灼方才還泛著殷紅的眼尾一點一點地褪卻,余下未曾恢復的輕抹亮色也失去了為愛深陷的旖旎色彩,獨留冷漠:“誰玩兒誰還不一定呢。” 言罷,他莞爾一笑,拇指與鄰近兩根手指輕拎淺色外套的一角,將其熟練地褪離自己的身體扔到地上。 扣到最頂端的黑色襯衫襯得那張干凈的面容更加白皙,也將黎輕灼的純情淹沒。 青年激動脆弱的表情與情緒全變了,沒了愛情至上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執著,眼里還流露出了一絲游刃有余的瘋狂。 他嘴唇輕抿,幾乎平直的唇線卻詭異地能被看出一點笑意。 黎輕灼抬手解開襯衫最頂端的紐扣,打破束縛,嘴角的笑意便也更甚。 緊接著是袖扣。袖扣脫離襯衫沒有被主人接在手心,而是直直墜往地面。 “叮當”,清脆聲響像是什么危險信號,直擊人心。 又是一聲“叮當”。黎輕灼腦袋微側,眼角余光也斜過去了一點。 似乎有誰在他旁邊說話。 片刻后,他咧嘴輕嗤,笑出了聲音。 “……我要讓他喜歡我,愛上我,非我不可,”袖扣一一墜落,黎輕灼挽好袖子,露出潔白附著點青色血管的手腕,抬頭漫不經心地說,“等得到了以后再親手把他毀掉,看他懺悔。” 說完,他將手插|進口袋。 片刻后又掏出來。 摸出了煙盒和打火機。 黎輕灼抖動煙盒,一根香煙輕門熟路地從開口處彈出來,被他用嘴巴輕咬住叼走了。 “咔噠”,一簇火苗猛地從點燃的打火機里跳出,黎輕灼抬手掌在火機旁,靠近香煙。在即將點燃星火的那一刻,他猛“吸入”一口煙,又長長吐出。 似乎是被繚繞的煙霧熏濕了眉眼,他滿足地微瞇起眼睛,卻遮不住雙眼后面的如數瘋狂。 “最后?”他笑容古怪,字句清晰,“一起下地獄啊。” 黎輕灼夾著香煙的手輕輕抬起,無名指和小指蜷著,讓手呈槍狀。 另一只還拿著打火機的手也舉起,放在“槍”的旁邊。 下一秒。 “咔噠。” “砰。” 打火機和故意配音的音效合而為一,并不響亮,卻制造出了令人膽戰心驚的效果。 他的子|彈此時肯定已經穿透了某人的胸膛。 和最開始的情況一模一樣,整個試鏡廳聽不見絲毫動靜。 落針可聞。 “……” “各位老師好我是闞今何,剛進來的時候實在太緊張,忘了先自我介紹了,所以就直接入了主題。對不起。”黎輕灼鞠躬自我介紹,緊張的語氣恰當適中。 介紹完卻又絲毫不顯緊張地將沒點燃的煙塞進煙盒,放回了原位;他彎腰把外套撿起來,還抖了抖上面的灰塵,抖完又去撿袖扣。 自然得跟剛才演戲的不是他一樣。 過于收放自如。 “你叫什么?闞今何?”其中一個人這樣問道。其他人被他的聲音拉回神智,彼此對視交換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