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膽子小成這樣，怎么敢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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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遠懵了似的抬起頭, 很快又低了下去：“我沒有。”

    “你上次來療養(yǎng)院住了一周。”周魘說得不緊不慢，“每次回療養(yǎng)室，是走樓梯還是電梯？”

    喬遠依舊低著頭, 死死盯著他的腳尖：“電梯。”

    周魘冷聲道：“確定嗎？”

    喬遠猶豫了一下：“不是很確定, 應該……應該有幾次是走樓梯的。”

    周魘的聲音沉了沉：“具體幾次？”

    喬遠：“……不記得了, 可能和坐電梯的次數(shù)差不多。”

    “還在撒謊。”周魘面無表情地停頓了片刻, 像是在給喬遠時間反悔，“喬遠，你走樓梯和坐電梯的次數(shù)絕不可能差不多。”

    喬遠的聲音低了一點，語氣倒沒什么變化：“周隊長, 我沒有撒謊，你不能冤枉我。”

    秦焰勸周魘：“周隊長，你只來過一次，又沒見過喬遠上次來的時候這里是什么情況, 無憑無據(jù)地這么說，不太好吧？”

    周魘冷眼看過去：“昨天傍晚前臺給的文件夾里放了冥山療養(yǎng)院的介紹，記得里面的內容嗎？”

    秦焰：“！！！”

    他只顧著看《冥山療養(yǎng)院入住須知》，根本不知道文件夾里還有介紹。

    周魘看向寧亂。

    寧亂只恨自己沒長一個過目不忘的腦子，緊張地試探著：“周隊, 你想考我什么？”

    周魘：“……”

    寧亂尷尬地撓了下頭。

    “不就是一小段話么，我都記著。”陸沉昭懶散地背著，伸手勾住周魘的手指, 每說幾個字, 就輕輕撓一下周魘的手心, “為了更好的保證療養(yǎng)員的隱私和財產(chǎn)安全, 為了給療養(yǎng)員提供絕對安靜的生活環(huán)境, 冥山療養(yǎng)院從建立至今, 始終堅持將員工住宿區(qū)和療養(yǎng)員的療養(yǎng)區(qū)分離，將員工餐廳和療養(yǎng)院專用餐廳分離，在日常生活中，除了療養(yǎng)工作所需的必要交流，工作人員和療養(yǎng)員的動線沒有任何重合，真正做到了不打擾療養(yǎng)員的日常生活……”

    陸沉昭說著說著不小心認真起來，抬頭掃了眼仔細聽他背介紹詞的調查員，被前排幾個人一頭霧水的模樣氣笑了：“隊長，你讓我說這么迂回的東西干什么，他們又聽不懂。”

    以他對陸沉昭的了解，陸沉昭多半不肯直接告訴調查員答案，周魘皺眉思索片刻，像以前一樣給他搭了個梯子：“說簡單點。”

    “好，聽你的。”

    陸沉昭果然沒直接給他們丟答案，語氣嘲諷意味十足，說得卻是提醒的話。

    “冥山療養(yǎng)院僅有的一部電梯給了療養(yǎng)員，你們無論去哪里，都是坐電梯。要保證療養(yǎng)員和工作人員只在必要時見面，需要同時做到兩件事，一件是療養(yǎng)員只坐電梯不走樓梯，第二件是住在二樓的工作人員只在工作需要的時候坐電梯，其它時間只走樓梯。”

    要說的都說完了，陸沉昭一臉不耐煩地偏過頭，一對上周魘的視線，便什么負面情緒都不見了，揚起嘴角笑著：“我說得夠直白了，要是他們還是聽不懂，那我也沒辦法了。”

    除了一直盯著電梯按鈕的那幾個人，其他調查員都陷入了苦思冥想的狀態(tài)。

    “我知道了，喬遠上次來的時候，療養(yǎng)區(qū)是二樓，要保證療養(yǎng)員和工作人員不會隨便見面，他不可能又走電梯，又走樓梯。就算他作死兩個都用，次數(shù)也不可能差不多……”聞冰說著說著回過了味，不可思議地看向周魘，“周隊長，原來你一開始說他撒謊，是在詐他啊？”

    周魘沒說話。

    他沒有詐喬遠。

    他看到喬遠是在猶豫之后才按的樓層，只是當時沒看到他按的是幾樓。

    至于周魘為什么沒有一開始就很直接地說出他的理由，大概是被陸沉昭傳染了。希望調查員能在沒有看到喬遠動作的情況下，只憑借喬遠的反應和療養(yǎng)院的線索，也能分辨出他在撒謊。

    “我沒有撒謊，是你們誤會了。”喬遠依舊不肯承認，“你們是第一次來，你們不知道……我上次來療養(yǎng)院，前臺給我的文件夾里根本沒有介紹療養(yǎng)院的冊子，也沒有周隊長說的那些內容。”

    “你昨晚不是這么說的。”齊豐沉著臉走到喬遠面前，“昨晚你告訴我們，除了多了對療養(yǎng)員身體狀況的限制，只接受重癥瀕死患者，文件夾里的內容和你上次看到的沒有區(qū)別。”

    突然被拆穿，喬遠變得有點語無倫次：“我……我昨晚記錯了……我剛剛說的才是真的。”

    “喬遠，你說了那么多話，里面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我可以不在乎，但你故意做這種事就過分了。”秦焰按了幾分鐘電梯按鈕，按鈕都沒有任何反應，他干脆放棄了，擼著袖子沖到喬遠面前，“你明知道二樓有危險，為什么還要故意按二樓的按鈕，把我們帶到這里？我把你當隊友，當兄弟，你竟然想害我的命？”

    喬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周隊長他們誤會了。”

    “你能不能說實話？”秦焰揪住喬遠的領子，強迫他看向門口，“外面的血就快流進來了，你再不說實話，我們就都完蛋了。”

    “算了。”喬遠低垂著頭，“連你也不相信我，我沒什么好說的了。”

    緊要關頭，秦焰克制著對不可描述的大佬的恐懼，回頭看著陸沉昭說話，聲音一直在抖：“你不是說要污染他嗎？快嚇他，只要你嚇他，他什么都會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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