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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參商點頭道:“嗯,過幾天新專輯就發行了,你這幾天是該加把勁認真練歌。” 白尺對著劇本嘆了口氣,“我怎么覺得天氣又變得更熱了呢。” 封雪站在白尺身后說道:“最近天氣一直很熱,各位前輩一定要注意防暑啊。” 白尺慢吞吞地回頭,做好了與封雪交談的心理建設。但是,封雪并沒有跟他說話的意思,她在跟鐘饒打招呼后,就走到了俞參商身邊。 哎,封雪的目標竟然是參商嗎? 白尺一眼瞪過去,他看到封雪從她寬大的白色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筆記本,搭在俞參商身旁的桌子邊沿翻開了。 封雪的聲音本錢好,說話都跟唱歌似的,“俞前輩,這是我最近新寫的幾首歌,您可以幫我看看嗎?” 若是之前俞參商沒夸過封雪,封雪認真地請教俞參商怎么寫歌,白尺是能接受的。可在俞參商夸了封雪比白尺唱歌更好之后,白尺再看到他們兩個湊一起,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了。 白尺、俞參商馬上就要開始拍下一場戲了,俞參商只給封雪說了幾句,就有化妝師過來為他們補妝。 趁著化妝師給俞參商補妝,白尺笑著對封雪說道:“我也懂怎么寫歌,不如讓我幫你看看?” “謝謝,不用了。”封雪低頭把本子放進包里,說道,“俞前輩,我明天再來看你。” 俞參商冷聲道:“我們的日程排得很緊,我沒時間教你,你有什么問題直接找公司的其他前輩吧。” 趕往拍攝場地的路上,白尺小聲道:“你一開始還對她挺熱心的,怎么突然就改口說自己很忙了?” “要是我不給她講,她就會去問你了。”俞參商的指尖輕輕碰了下白尺的手背,“事實證明是我想太多了,她根本不愿意請教你。” 白尺撇撇嘴,“這話我怎么這么不愛聽呢!” 俞參商順手抹了一把白尺的頭,“你不愛聽我說話,還總喜歡撩撥我多說幾句。” 白尺樂了,“我就是想聽點響兒。” 俞參商白了他一眼,“你當時放炮呢。” 白尺豎了個拇指,“不能這么比,你的聲音比放炮好聽多了。” “!” 隨著導演一聲喊,白尺立刻變成了劇里的那個行走在末世,走到哪里都能救幾個人的大英雄江宴。 俞參商成了《異形人》中那個總是跟著白尺在變種中廝殺,與他并肩作戰的人造人石淺流。 石淺流,是《異形人》中的江宴為人造人一號起的人類名字。 終于又一次活著回到了人類聚集的堡壘,江宴一臉沉重地走在最前面。 石淺流四肢健全、衣著整齊地跟在江宴身旁,雖然他身上沾了不少塵土,但這一切并不影響他的顏值。 一位中年特種兵看到石淺流還好端端地跟在江宴身旁,贊嘆道:“江宴,你是咱們堡壘唯一一個還在使用一代人造人的特種兵,我真佩服你。” 江宴淡淡地看了石淺流一眼,說道:“是他命大,本事強,和我沒關系。” “和你沒關系嗎?我覺得他能留到現在全是托了你的福呢。”中年特種兵說道,“你經常給他洗澡,為他護理身體,就連奮戰在前線的時候都跟他一起深入變種腹地。說真的,大家都把人造人當人形兵器,能用幾次是幾次,也就只有你一個人真正把他當成了戰友,深怕他那天就不行了,離你而去。” 江宴象征性地踹了石淺流的小腿一腳,說道:“我什么時候像你說的這樣稀罕他了?” 中年人看著石淺流小腿上一點黃土,摸著鼻子說道:“你從來沒有稀罕過他,我懂得,從來沒有。” 待江宴和石淺流走到沒人的地方時,江宴退到石淺流身邊,蹲下來幫他打掉了小腿上的土,皺眉道:“你怎么這么容易臟呢?” 這時的石淺流還沒有進化,不會說話。 石淺流一動不動地看著江宴在他面前站起來,抬手幫他拿掉頭上的樹葉。 江宴冷聲道:“你除了殺變種,就只會做一些無關緊要沒用的事情啊。” 石淺流撿起地上的樹葉,扔到江宴的頭上。 江宴咬牙道:“要不是把你弄臟了還得我給你洗,我非得給你頭上扔一頭樹葉。” 石淺流把江宴頭上的樹葉拿過來,放在自己頭上。 江宴驚訝道:“你能聽得懂非戰斗指令意外的話?” 識別出“戰斗指令”四個字,石淺流行動敏捷地擋在江宴身前,做出防御的姿態。 江宴轉頭向前走,嘟囔道:“這么人性化的武器,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做到只把他們當武器看的。” 這場戲拍完了,白尺走到導演身邊問道:“導演,真的又要拍江宴給石淺流洗澡的戲啊?” 導演點頭道:“嗯,這次洗的部位和上次不一樣。” 部位不一樣什么的,白尺馬上想歪了,微微紅著臉說道:“上次重點洗了手和腦袋,這次洗什么?” 導演說道:“洗腿啊,其他部位隨便擦擦就行了。我們這是拍正常向的電影,不是男男曖昧向的,你們到時候記得控制表情。年輕人嘛,演什么戲都透著一股戀愛的酸臭味。” 《異形人》這部電影真的很純潔,不純潔的只有從導演嘴里蹦出來的讓人想入非非的話。 白尺說道:“是的導演,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