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
下一秒,白尺就被俞參商推倒了。 俞參商把白尺的睡衣卷到了胸口,映著光檢查他的胸口有沒有黑青,看完后按了幾下,“疼嗎?” 白尺側身躺著,看著俞參商哼道:“疼,疼得我都動不了了,我今天就睡在這張床上哪都不去了。” 俞參商沉默著,開始卷白尺的褲腿。 白尺壞心眼道:“褲腿太緊,卷不上來的,只能脫了褲子看。你要我脫嗎?” 俞參商只在很多年前抽過煙,忽然想再點一根,否則,他不知道該怎么靜下來。 俞參商并沒有把他壓得特別疼,白尺玩夠了,就伸手拉下被子,枕著枕頭躺好了,“醫(yī)生說我最好在十二點之前休息,這會都快十二點半了,參商我們快睡覺吧。” 男人和男人在一張床上睡一覺根本不算事兒,但俞參商有種預感,如果他今天和白尺在這張床上睡一晚,他們的關系就無法回頭了。 俞參商可以去睡白尺的床,還可以把白尺抱回白尺的床。 無論哪個選擇,都比和白尺睡一張床更合適。 可是,他今天晚上想和白尺待在一起,就是想和他待在一起。 俞參商起身關了燈,摸索著躺在床的邊緣,只是一個轉身,他就會掉下床。 黑暗讓俞參商覺得安全,也給了他太多想象的空間,白尺的一個呼吸、一個動作,聽起來都像是白尺正在靠近他、接近他,就快碰觸到他了。 俞參商緊張地閉上了眼睛,僵成了一根木頭。 一只涼涼的手伸了過來,光滑的手指插.入俞參商的指縫之間,十指相扣。 俞參商沒有躲開他的手! “你別離我那么遠,小心掉下去。”白尺壯著膽子把俞參商往他身邊拉了拉,把俞參商的手壓在了他肚子的位置,胸口貼著俞參商的胳膊,下巴擱在俞參商的肩頭。 白尺的拇指指腹貼著俞參商的拇指來回移動,像來回晃動的鐘擺,催得兩個人很快進入了夢想。 俞參商睡覺很老實,整夜保持著平躺的姿勢,白尺進入夢想前還記著要粘著俞參商一夜,睡熟后就整個人滾到床的另一邊睡了,他們二人身體之間的距離大的還能再塞下一個人。 凌晨四點三十八分,白尺背對著俞參商睡得香甜,俞參商看著他的背影,掌心空空的,覺得有些失落。 俞參商希望整個夜里,白尺都是面朝著他睡的。 十幾分鐘過去了,白尺還沒有翻身。 俞參商面無表情地下了床,睡到床的另外一邊,小心翼翼地把白尺擠到了床中間,在快亮的天色里凝視白尺的睡眼。 “參商——” 白尺嘟囔了幾聲,伸直胳膊在床上摸索著,摸到俞參商的胳膊了,立馬湊了過來,貼著俞參商的胳膊,摟住俞參商的脖子,用嘴巴來回蹭著俞參商的嘴,亂七八糟地舔了俞參商一臉。 白尺在睡夢中仰著頭,下巴搭在俞參商的下巴上,鼻子貼著俞參商的鼻子。本來勾住俞參商脖子的手不安分地順著俞參商的脊椎滑下,在俞參商的腰部畫圈,停留在了貼了創(chuàng)可貼的位置。 “呲——” 白尺把創(chuàng)可貼撕了下來,溫暖的掌心拍著俞參商身上的胎記,撇著嘴說道:“說好紋情侶紋身的,你怎么就先紋了呢。” “我沒有。”俞參商下意識地回答。 白尺哼了一聲,貼著俞參商翻了個身,拽起俞參商的胳膊摟住他的腰,把俞參商的手指壓在他的胸口,一動不動了。 俞參商掙開白尺的手,緊張地摟住白尺的腰,鼻子貼著白尺的脖子,閉上了眼睛。 俞參商聞著白尺身上的熱氣想,他應該是喜歡白尺的。 早上五點五十分,手機的鬧鈴響了,白尺掙扎著睜開了雙眼。 他轉頭看了看,確定他不是在俞參商懷里醒來的,俞參商也不在他的懷里,甚至他們兩個的手都不是牽著的。 白尺瞪著背對著他,睡在床邊的俞參商,響亮地打了一個噴嚏。 一直睜著眼的俞參商郁悶了,他都把被子全給白尺蓋了,怎么白尺還是感冒了? ☆、第074章 自從那晚他們一起睡過后,白尺就以和俞參商同床不會失眠為理由,天天霸占著俞參商和他的床一起睡,俞參商沒有反對,還接受了白尺每日一換的花式助眠動作。牽手睡、摟胳膊睡、摟腰睡、腿壓著睡,可不管白尺睡前和俞參商貼得多么近,每天早上起來,俞參商總是占據著床最邊緣的一角,離白尺特別遠。 夜間白尺和俞參商的親密接觸太少,到了白天,白尺對俞參商身體的渴求越來越強烈,盡可能拉進他和俞參商的距離。 下午兩點,《惡人島》的首映現(xiàn)場,電影即將放映。 白尺左手邊坐著孫嬌嬌,右手邊坐著俞參商。白尺的右手肘貼著椅子的扶手,手指撐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注意力卻分了大半在俞參商身上,噙著笑,把俞參商的每個動作和表情都看在眼里。 俞參商的胳膊貼著椅子左邊的扶手,白尺的手肘的一部分正好貼著他的胳膊,俞參商對著白尺動了動胳膊,繃著臉說道:“你認真看電影。” 白尺轉頭看著俞參商,笑著說道:“嗯,我聽你的。” 孫嬌嬌渾身抖了抖,靠著椅背對白尺說道:“白尺,我怎么覺得你和參商之間的氣氛非常不對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