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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尺開了燈,坐在床上說道:“另外一個臥室里也有一張大床,你一會可以在那張床上休息。” 俞參商提起行李箱轉身向另外一間臥室走去,他以為白尺今天也會睡得很晚,憋了一肚子火,如今俞參商得知白尺在他來之前就睡覺了,還是他把人吵醒得,便不知該怎么跟白尺解釋他為什么來這里以及來的目的,決定暫時回避白尺。 白尺跟牛皮糖似的跟在俞參商身后,他靠著臥室的門,看著俞參商把行李箱中的衣服拿出來,把外套都掛在衣柜里,忐忑道:“參商,你不是來找我算賬的?” 俞參商冷冷看了他一眼,“都快兩點了,你還不快去睡覺?” 他是被俞參商吵醒的啊,白尺說道:“怎么辦,我開門前還很困,這會激動的睡不著了。” 俞參商不再收拾行李,“白尺,我們談談。” 俞參商不喜歡坐在床上談工作上的事情,他先出了門,確定白尺一直跟著他后,徑直走向沙發(fā),坐好了,“白尺,公司的人都認為你這么辛苦地趕tomorrow組合的通告是為了我,我本來不信,聽了你和孫躍的通話后,我開始懷疑自己了。” 俞參商不是他為tomorrow組合做到這種地步的唯一理由,白尺說道:“你不用把其他人的話放在心上。我首先是tomorrow組合的成員,是一個歌手,其次才是一個演員,在我演戲的同時,我必須保證一次不落地參加tomorrow組合的通告。而且我已經在孫躍面前夸下海口,如果我做不到在演戲的同時兼顧tomorrow組合的工作,會被他笑死的。” 俞參商皺眉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白尺坦白道:“好吧,我承認,如果我的搭檔不是你,我一定會理直氣壯地偷懶少參加幾個通告。” 俞參商希望白尺是一個盡力做好所有工作的人,而不是一個為了喜歡的人才愿意完成所有工作的人,白尺的表現(xiàn)和俞參商所期待的有一點差距,可這一點差距并不會動搖俞參商對白尺的看法,“在《天狼》的拍攝期間,我會和你一起住在這里,兩個人一起研究歌詞、劇本、綜藝節(jié)目的效率更高,這樣你就能早點睡覺,不用每天都睡得特別晚了。” 白尺當然喜歡和俞參商住在一起了,他仔細琢磨了俞參商說的話,猶猶豫豫地說出了心中的猜想,“參商,其實你來這里陪我,是為了監(jiān)督我認真完成所有工作吧?” 俞參商正色道:“有什么不對嗎?只要你每天都能提前完成工作,你的睡眠時間就得到了保證。對了,我給你的幾首曲子你填的怎么樣了?孫嬌嬌讓你寫那首歌呢?” 白尺揉了揉眉心,“參商,我真的太困了,我要先睡覺了,不管多大的事都等明天再說。” 俞參商看著白尺說道:“你坐過來一點。” 白尺向俞參商身邊挪了挪。 俞參商伸出手,輕輕地按住白尺的胸口,關心道:“你不是胸口不舒服嗎?是哪里疼?” 俞參商的眼神這么溫柔,白尺都快被融化了,放松身體靠在沙發(fā)上,詳細地說著他究竟怎么不舒服了,“白天沒什么感覺,最近一到晚上十一點就開始胸口疼,只要睡一會就不疼了。” 俞參商給白尺揉了幾下,“大概是休息的時間不夠,明天你去醫(yī)院看看?” 白尺說道:“我先試著早睡幾天,如果胸口還難受,再去醫(yī)院。” 俞參商無視了白尺的話,說道:“我會讓張宇配合劇組的日程約時間的,你去睡覺吧。” 白尺說道:“那你再揉幾下。” 俞參商抬手拍向白尺的腦門,白尺笑著按住俞參商的手背,“給我揉腦門也是一樣的,反正頭有時候也會疼。” 翌日白尺醒來時,只當俞參商夜里來找他是他做的一個夢,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另一間臥室,看到俞參商還躺在床上睡覺,白尺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從腳底到胸口都沉浸在讓他沉淪的暖意中。 白尺哼著調子,輕手輕腳地洗漱,換了衣服去吃早飯,而后給張宇打了一通電話,讓他來酒店接俞參商。 白尺拍完第一場戲了,他看到自己的座位上坐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人,還以為是趙樂奇又來片場了,稍微走近了一點,才發(fā)現(xiàn)坐在那里的人是俞參商。他邁著輕快地步子走了過去,“參商,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吃早飯沒?” 俞參商遞給白尺一杯溫水,“先別吵,我正在看你寫的歌詞。” 白尺把旁邊的板凳拉到俞參商腿邊,坐下來看下一場戲的臺詞。 遠遠地看著,白尺就像是蹲在俞參商腿邊的大型犬。 俞參商一抬腿,碰到了白尺的胳膊,“你怎么坐在這里,旁邊不是還有位置嗎?” 白尺抬頭沖著俞參商搖尾巴,“我喜歡坐在這里,你看完歌詞了?” “嗯。”俞參商把一疊紙遞給白尺,“我從歌詞中深刻感受到了你最近的精神狀態(tài)有多么差。” 白尺直白道:“你是不是想說我這幾首歌詞寫得跟屎一樣?” 俞參商嚴肅道:“有哪個詞作跟你似的這么貶低自己的作品?我只是覺得你最近寫的歌詞不如第一張專輯中的那幾首而已。” 白尺故意說道:“我嫌棄我寫的歌詞都不行啊?” 俞參商無語了,“我還沒嫌棄你寫的歌詞,你憑什么嫌棄?” 白尺樂滋滋地湊到俞參商跟前,“好吧,那你今天晚上和我一起改歌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