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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參商僵著胳膊把裝衣服的袋子放到副駕駛的位置,坐端正了說道:“好好說話,別眨眼睛。” 車緩慢地移動著,白尺靠著車窗,半睜著眼睛,看起來懶洋洋的,“你不用專門過來接我的,張宇一個人過來就行了。” 俞參商轉身看著他,“我來這邊不是專程來接你的,是為了買東西。” 這種把戲白尺見得多了,當初俞參商暗戀白尺的時候,一旦忍不住了就會找借口去看他,白尺沖著俞參商攤開手掌,笑道:“東西呢?” 俞參商坐直了,說道:“在后備箱。” “嗯。”白尺又睡了過去,半睡半醒間,聽到俞參商在和張宇聊天。 張宇一臉擔心地說道:“參商,幸好你提議我們今天過來接他,以二少這會的狀態,根本開不了車。” “不是我提議的,我只是贊同你的觀點而已。”俞參商想了想說道:“就算我們不來也沒什么,會有其他人送他去電視臺找我們。” 他才不樂意坐杜臨風的車去電視臺錄制節目呢。 俞參商刻意藏起對他的關心真的挺過分的。 白尺心一橫,身體一歪,以俞參商的肩膀為目標向他倒去,奈何俞參商動了動肩膀躲開了,白尺便躺在了俞參商的腿上。 俞參商的手過來了,白尺緊繃著身體,默默想著俞參商這是要拍醒他,還是打算把他拽起來推回去。 白尺提心吊膽地睡不踏實,誰知俞參商只是一手扶著他的頭,另一只手把被白尺壓在臉下的衣擺抽了出去,膈著白尺臉的紐扣不在了。 他有多久沒枕著俞參商的腿睡覺了? 白尺抽了抽鼻子,眼睛澀澀的,想著這會肯定不能哭出來,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做了一個夢…… 七月的天氣熱得像把人放在炭火上烤似的,不過是拍一場戲的時間,白尺臉上的妝就花了,身上被厚厚的戲服捂出了一身汗,大步流星地走到他的位置,蹲在小風扇旁邊,拿起椅子上的扇子對著自己拼命地扇。 脖子突然被什么東西冰了一下,白尺扭過頭,看到穿著黑色短袖的俞參商站在他身后,之前貼著白尺脖子的,是俞參商手里的冰鎮冰紅茶。白尺挺喜歡在夏天看到俞參商,他身上冰冷的氣質總能讓白尺燥熱的心也跟著涼下來,“你這幾天不是忙著趕通告嗎?怎么有時間到我這里來了?” 俞參商擰開瓶蓋,把冰紅茶遞到白尺手里,“我過來買寫歌用的本子,順道過來看看你。” 白尺喝了一口飲料,露出的笑容暖暖的,“這幾天又有人在微博上八我們倆不和了,我們趕快拍一張合照,堵住他們的嘴。” 俞參商不自在道:“不用,等我發了照片,他們又要說我們炒作了,影響不好。” 白尺說道:“你別一直站著說話啊,多累的,我這樣一直抬著頭和你說話也很累。” 俞參商挪了位置,淡淡道:“你穿得太厚了,我站在這里剛好能給你擋點太陽。” 白尺瞇起眼睛,看到了淌在俞參商脖子上的汗,他跟裝了彈簧似的突然蹦起來試圖摟住俞參商和他照相,失手把俞參商按著坐了下去。 這樣直接坐到地上可不得了,白尺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啪——” 俞參商坐下來的位置比白尺想象的要高很多。 他低頭看了看,俞參商的屁股底下是一個蓋了棉被的箱子,“你沒事吧?” 俞參商連忙站起來了,說道:“沒事。” 白尺掀開棉被,里面塞滿了一箱子飲料,很巧,全是他早上在微博點了名的,“參商,你也太貼心了吧。” 俞參商看著箱子里的某桶飲料的瓶蓋,說道:“只是隨便買的,經紀人還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 白尺說道:“再見,明天的綜藝節目我一定參加,你別給人家說我忙去不了啊。” 俞參商飛快地說了句,“不用,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情。” 和俞參商的合照沒拍成,白尺只能獨自和俞參商留下的一箱飲料合影,拍完后發了微博。 “呵呵,早上說了想喝什么,我家參商中午就給我把飲料送過來了,有圖有真相。[害羞]” 白尺是被俞參商拍醒的,四指并攏,拍在白尺的臉上。 白尺仰視著他,賴在俞參商的腿上不動,“到地方了?” 俞參商說道:“嗯,外面好像有記者,你等車進了停車場再抬頭。” 白尺問道:“如果停車場也有記者怎么辦,我總不能保持這個姿勢下車吧?” 張宇插嘴道:“被記者拍到二少躺在你的腿上睡覺又沒什么,趙樂奇經常躺在孫顏銘的腿上睡覺呢。” 俞參商的表情倏地一變,白尺在俞參商動手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端正了。 睡了一覺,白尺的精神好了很多,發覺有記者埋伏在地下停車場,他繞到俞參商下車的那邊,勾著俞參商的肩膀向電梯走去,狠狠秀了一次親密。 俞參商按了樓層按鈕,說道:“你這會穿著戲服,下車后不夾著尾巴進電梯,還勾著我的肩膀晃過他們的鏡頭,要不要保持你的良好形象了?” 以他現在的情況,和俞參商秀親密的確比他的形象更重要,白尺肯定道:“不要了。” 俞參商說道:“你真的要犧牲你的形象去襯托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