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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參商禮貌回絕,“不用了,我住的地方離長江傳媒很近。” 白尺堅持道:“外面還在下雨,你總不能穿著濕衣服去面試吧?我車上有雨傘,你先跟我過去拿把傘再走,怎么樣?” 俞參商沉默了一會,才微微點頭,“謝謝,那我什么時候把傘還給你?” “隨便哪天都行。”俞參商松了口,白尺再接再厲,“你的行李肯定不少吧?不管放走廊還是面試間都不方便,你要是放心的話,就放我車上怎么樣?行李淋濕了,也挺麻煩的。” 俞參商的行李中有一把他mama送給他的吉他,白尺確定,俞參商寧愿自己淋個濕透,也不愿讓那把吉他淋一滴雨。 用白尺的傘就是俞參商的極限了,他說道:“不麻煩你了,我想把行李存放在前臺。” 白尺為難道:“可是公司不允許把行李放在前臺。” 電梯停在了負一層,俞參商跟著白尺走到他那輛白色奧迪跟前,對著副駕駛的門緊繃著一張臉,好似他面對的根本不是門,而是什么洪水猛獸。 “謝謝你。”俞參商刷得拉開門,手抓著傘,正襟危坐,如臨大敵,“真的麻煩你了。” “沒事,說不定我們以后都在這個公司呢,我幫你是應該的。”俞參商的反應有點逗,白尺低頭系好安全帶,硬憋著才沒笑出聲,發動車以后,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心里抽得疼。 俞參商到底是怎么長大的,怎么就這么不習慣別人對他好? 白尺轉動方向盤,對俞參商介紹自己,“我叫白尺,尺有所短的尺,你可千萬別記成無恥的恥或者白癡的癡,我這么帥,那倆字根本配不上我的長相。” 白尺的話沒逗樂俞參商,態度依舊冷淡,但至少讓他放松了一點,“俞參商,俞然的俞,動如參與商的參商。” 參、商,兩顆永遠不能見面的星星,就像上輩子的他們,白尺嘴里有點發苦,故作輕松道:“我知道是哪兩個字,海參的參,商人的商。你住在哪家酒店,這附近我挺熟,你說名字我就能找到。” 俞參商說道:“重溫。” 白尺尷尬了,“這地方我真不知道。” 車駛出了停車場,俞參商看了眼窗外越來越大的雨,“前面那座大廈的背后有一條小巷子,重溫酒店就在那里。” 七天、漢庭兩家快捷酒店都在不遠處,俞參商沒住那兩家是因為來的時候沒空房間了,還是因為重溫酒店價錢更便宜?至于重溫酒店比七天、漢庭條件更好這類理由,白尺想都不敢想。 不出白尺所料,重溫酒店果然破爛的挺到位,足以讓白尺發誓這輩子除了拍戲,絕對不再讓俞參商住這種破地方。 “我上去拿行李,你在車里等我。”俞參商撐開傘,踩著雨水,走向酒店臺階上的紅地毯。 白尺沒聽俞參商的,撐了把傘下了車,自虐般地站在門口看著俞參商拖著大號行李箱,背著包和吉他從樓梯上走下來,在前臺辦退房手續。白尺看到房卡的外包裝上端正的寫了三個數字——209。 兩分鐘后,對講機里傳來大媽尖銳的喊聲,“房間209消費一盒避.孕套!” 白尺:“……” ☆、第003章 回到公司后,白尺把車停在停車場的老位置,二人在電梯內交換了手機號碼,俞參商排隊等著面試,白尺也沒閑著,去了長江傳媒音樂總監孫躍的辦公室。 上輩子,孫躍不僅是白尺的聲樂老師,還負責了“困”組合以及組合解散后白尺各張專輯的制作,“困”組合的走紅和白尺專輯的大賣都離不開他的付出。生活中,白尺和孫躍處得特別好,經常以吐槽對方為樂,不管是出道之前還是出道以后,他都是全公司與白尺關系最為親密的一個人。 白尺知道孫躍不喜歡待在面試現場,每次都是戴著耳機通過攝像觀看新人的表演,根本聽不見敲門聲,他就沒敲門,直接推開留了一道縫的門,走了進去。意外的是,孫躍竟然沒戴耳機,他正撐著一副黑框眼鏡,低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孫躍看見進來的人是白尺,嫌棄道:“你不是一直忙著提升演技嘛,怎么有時間來找我了?” 白尺笑著拉開椅子,厚著臉皮坐好了,“今天是同批新人來參加面試的日子,我是來打探情報的。” 孫躍擺了擺手道:“打探消息去找別人,沒看到我正忙著呢。” 白尺睜大眼睛道:“你是我的老師,其他人的眼光又都沒你毒,看人沒你準,我不向你打聽向誰打聽啊?你忍心看著你的愛徒得到錯誤的情報?” 孫躍被白尺奉承服帖了,推了推眼鏡,抬頭道:“有幾個還行,整體水平比去年差遠了。” “公司只需要我這樣處于金字塔頂端的人才,其他人你就別在意了。”白尺安慰孫躍,“還有一部分人在面試間外面等著,你樂觀點,說不定很快就能遇到合適的。” 聽到有人在唱歌,孫躍看了眼電腦屏幕,正在表演的這位唱歌水平不過中下,長相也很一般,“現在選秀節目這么多,外形條件好有實力的恨不得上次節目一炮而紅,沒幾個愿意參加傳媒公司的海選。” “說到外形,我剛才在外面遇到一個男孩,長得挺帥,聲音也好聽。”白尺說的這個人就是俞參商,“就是不知道他唱歌唱得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