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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們好強啊,居然能將前因后果還原得這么完全,果然是高手在民間!”沈言星邊看邊分享鏈接,一口氣給顧從決發了好多微信消息,“你沒看嗎?知道你平安無事,他們都很高興。” 顧從決正在看車窗外的風景,表現得興致缺缺:“那天晚上看了一點,沒看太多。” 沈言星以為顧從決別有心事,試探道:“你是在想等下見到沈愛才時,要跟說他的話嗎?” “啊?”顧從決茫然地轉過頭來,“沒有,沈愛才已不再值得我為他費神費力。 “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我昨晚睡前沒吃藥。應該不會出事吧?” 經歷過二次車禍、抗爭過心魔后,顧從決還有了一個很細微的變化,那就是變得惜命了。 以前他總有一種無所謂的態度,既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健康,也不在乎自己的精神狀況。因為在前世今生的難題中徘徊了太久太久,他根本分不出精力來照管自己,全靠榮媽提醒和監督。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不僅有了足夠的精力,還深刻地意識到了一個規律:如果我生病,那愛我的人會很傷心。 爸媽會傷心,榮媽和沈言星也會傷心。除了身邊人之外,學校的同學、網絡上云養崽的粉絲,也會傷心。 要想這些對他付出了期望的人不傷心,那就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再受傷生病。 “你漏吃什么藥了?”一聽這話,副駕座上坐著的楊翠榮立馬回頭,緊張地問,“我不是分好了放你書桌上了嗎,沒見著啊?” “見到了。”顧從決如實回答,乖順得像個做錯事后,主動和老師認錯的幼兒園小朋友,“想著洗漱完回來吃的,但太困了,忘了。” “可你睡前不是要刷題的嗎?”沈言星奇怪,“刷題的時候,不就會看到書桌上的藥了?” “對啊,”楊翠榮同樣奇怪,“我就是想著孫少爺睡前肯定會坐在書桌前寫題,所以才把藥放那的。” 顧從決眨巴眼睛,語氣淡然:“我沒刷。太困了,根本不想動筆。” 沈言星忍不住噗嗤:“到底困到什么程度了啊,居然連從小到大養成的‘睡前怪癖’都改掉了?” 顧從決的這個怪癖不是秘密,除了顧家內部的人外,顧從決在校內的室友和同學,也都知道顧從決有個睡前刷題的習慣。 別人睡前清空大腦的方式是早早上床,冥想醞釀睡意,顧從決睡前清空大腦的方式是刷題。聽起來有點怪,但顧從決真就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堅持睡前寫題寫了十年。 哪怕是上回被玻璃傷到,要縫針住院,顧從決都沒有放棄過睡前刷題。車禍后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執筆,倒是“被迫”斷了很久;沈言星以為顧從決回家后會繼續堅持的,卻沒想到啊。 這是……戒了? “嗯,改掉了。”顧從決坦率地點頭,并解釋道,“睡前刷題不是我的癖好,只是我迷茫不安時,用于發泄情緒的一種手段。” 沈言星理解又不理解:“你靠寫題發泄情緒?不愧是你,顧大學神。” “因為我沒有其他方法。”顧從決攤手,“我前世最擅長的寫題、刷題,暢洋在題海時我會很有安全感。我沉浸在我自己搭建的蠶繭牢房中,不愿出來。” “那現在呢,”沈言星問,“現在怎么愿意出來了?” “因為我不迷茫了,我找到了我真正有意義的、可以做的事。” “是什么?”沈言星莫名地被勾起了期待,殷切地盯著顧從決問,“真正有意義的、可以做的事,是……是什么?” 沈言星的舌頭在嘴里打了個轉,將到了嘴邊的措辭改了一遍后,才敢說出口。 他其實想問的是與我相關嗎? 你說的有意義的事,有我參與的一份嗎? 顧從決輕笑,在沈言星期待的目光下靠近小表哥耳畔,吹了吹小聲答。 “——不告訴你。” 興致沖沖的沈言星被潑了盆冷水,當下白眼一翻,往那壞心眼的人肩上捶了一拳:“就你壞!” 被那一口熱氣吹得耳根子發紅發燙,沈言星有點惱羞成怒了,動手時沒拿捏好力氣。被捶到肩膀的顧從決倒吸一口涼氣,像是疼極了一般咬牙切齒。 “能輕點嗎? “我好說歹說還算個病人吧,你怎么能這么用力?” 沈言星當即反應過來道歉:“我、對不起,我差點忘了!沒事吧,我捶到你哪里了嗎?” “騙你的。”顧從決恢復常態,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個一點點的手勢,“只有這么一點點點痛,四舍五入就是根本不痛。” 沈言星感覺自己被逗弄了,不爽地輕哼:“你越來越壞了。” 顧從決不以為然地輕挑眉頭:“是嗎?” 沈言星別過頭不想搭理顧從決。從這刻開始,他和顧從決斷交一分鐘! 顧從決這才回過頭來答榮媽的問題。他說他忘記吃的藥是那個紅褐色的藥片,苦苦甘甘的,好像是有安神養腦的作用。 楊翠榮聽完松了口氣,說還好還好。她記起來了,最重要的藥劑一天只要喝一次,她昨天中午親自盯著顧從決喝完的,那個吃了就行。 轉眼的功夫已經到了看守所,從星二人一個是犯人的表外甥,一個是犯人的兒子,兩人都和沈愛才有親屬關系,滿足探監條件。不滿足條件的楊翠榮不能陪同進去,只能在看守所外等候兩個崽子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