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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星還沒搞懂情況,呆呆愣愣地被高秋梅牽著走,一步三回頭,滿臉疑惑和震驚:“去、去哪里呀?” 他回頭要看mama時,發現mama已經轉過身了。 “姨姨,mama他……” 沈言星后知后覺地感到鼻子發酸,斗大的兩顆淚珠從圓圓大大的眼眶里滾落出來。 “他不要我了嗎?” 小家伙不死心地又回頭看,死死地盯著張越寒的背影直到消失。 他也發現了,他的mama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頭——他的mama自始至終都沒有心疼和對他感到不舍! “mama不要我了……”過分清晰的事實擺在眼前,沈言星遏制不住地開始了嚎啕大哭,“嗚嗚嗚媽、mama不要我了!” 高秋梅彎腰將小家伙抱起,圈抱在懷里安撫地拍背。 她也想說點安慰哄騙的話,好讓這個僅才三歲半小家伙少點傷心難過。可當她顫抖著嘴唇要說話時,又發現自己一句都說不出。 張越寒比她想象中的更無情、更干脆、更沒有不舍關愛之心。過分干脆利落的點頭同意,讓她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哪怕是……哪怕是借著給孩子的名義,和她要點錢也好啊?那樣至少能讓場面“好看”一些——至少能讓小家伙覺得自己是“有價值”的、有存在意義的! 但張越寒沒有。 換個角度看,帶星星出走這件事確實刻不容緩。稍微晚那么一天、一刻,小家伙都可能被張越寒用其他方式處理掉。 “星星別怕。” 高秋梅沒做安慰,也沒正面回答小家伙的疑問。她只是嚴肅著臉,認真地告訴沈言星。 “姨姨要你。” - 夜晚八點多,顧家的獨棟大別墅內安靜祥和,里外充斥著一股晚飯后特有的閑適氣息。 在這個時間段里,忙碌了一天的家傭們會放慢干活的速度,悠哉游哉地進行收尾工作。也正是有悠閑愜意的氛圍襯托,砰砰的拍門聲才會顯得格外刺耳。 “……” 看著緊閉不開的書房門,顧從決滿心無語。 不知是誰大晚上的霸占著書房,反鎖就算了,還遲遲不搭理他的拍門。 他的樂高和拼圖都在書房里。沒有了樂高和拼圖,他要靠什么來打發無聊又漫長的夜晚? 要靠卡通片、連環畫、玩具小車和奧特曼玩具嗎?饒了他吧。 怕好不容易歸完類的拼圖和樂高積木被弄亂,顧從決又砰砰拍了兩下門。不料此舉不僅沒將門拍開,反倒招來了腳步匆忙的保姆榮媽。 “哎喲我的小祖宗,您這是在干嘛?” 不過是熱了個毛巾的功夫,孫少爺就溜得沒影了。楊翠榮嚇得心肝亂顫,小跑著到顧從決身邊,就地跪坐摟過小崽子。 “手拍門多疼呀?” 顧從決搭住榮媽的肩,踮起腳指指門把手。 “鎖、鎖。” 顧從決努力地發出拗口的前舌音,指完又用兩只小手比劃比劃。 “圖,拼圖。” “少夫人正在書房里工作呢,咱們不要打擾mama工作啊。”榮媽溫言細語,摁住小崽子的身子給輕輕擦臉,“榮媽先給擦擦臉。多俊俏的小帥哥呀,怎么能讓牙膏白沫沾嘴角呢?” 顧從決站定閉眼,乖乖讓擦臉。他順勢舔了舔嘴角,發現確實有點甜——是兒童牙膏的味道。 “大晚上的,是哪個小家伙在拍門?” 主臥房里的顧平躍也被驚動了,循著聲出門找兒子。 “拍門做什么,找mama嗎?” “孫少爺想拿拼圖和積木。”楊翠榮解釋道,“他每天晚上都要玩一會的。我剛才熱擦臉毛巾去了,忘記替他拿出來。” “那今天就少玩一天吧。”顧平躍伸手要拉兒子,“mama正在書房里談正事,來,今晚陪爸爸吧?爸爸講故事給你聽。” 顧從決嫌棄地瞥了他那爸一眼,繼續比劃比劃:“亂,會亂。” “不會的,mama肯定會小心避開。” 顧平躍不脫線時是沉穩儒雅的形象,見崽子不配合,爹力十足的顧影帝愣是直接將崽拎了起來。 “洗好臉了?走,跟爸爸回房看劇本。” 顧從決如小雞崽一般被提溜起來,本來他還想反抗反抗,表示一下內心的不滿,但腿蹬了沒兩下,他又放棄了掙扎。 愛怎么拎怎么拎吧,他的內心已經不會再起波瀾了。 “砰”的關門聲之后,顧從決被抓進了主臥房里。 顧氏父子前腳進房,向于延后腳讓人打開了書房門。高秋梅替少夫人探頭詢問:“剛才來拍門的,是孫少爺嗎?” “是的。孫少爺想拿書房里的拼圖和積木,剛才讓少爺抱回臥室睡覺了。” “好的,辛苦榮姐。” 高秋梅對楊翠榮笑笑,本就濕潤的眼眶中多了幾分不舍。 “榮姐晚安,我們……我們有緣再見。” 都是在顧家做事的,楊翠榮自然也知道高秋梅要離工了,今天是最后一天——這一見,也可能是她們這輩子的最后一面。 人生路漫漫,走著走著就散了的人很多。再要好的朋友都不能保證不會漸行漸遠,又何況是兩個年齡不相近、來往也并不多的“同事”呢? “嗯,晚安。”楊翠榮對高秋梅慈和笑笑,“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再見的,祝你好運,小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