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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倒一杯,涂山曳就喝一杯。 喝到最后,他的眼神都迷、離了片刻,直勾勾地盯著那雙纖長漂亮的手看。 希爾冷哼一聲,自然意識到了他的眼神。 酒精的麻痹感漸漸涌上,涂山曳的眼睛閉了又閉。 在臨睡之前,他好像差點就碰到那只手了。 …… …… “喂,醒醒。”希爾拍了拍涂山曳的肩頭,喚醒了涂山曳。 涂山曳猛然站了起來,希爾不咸不淡地瞟他一眼,眸色淡漠。 希爾冷冷道:“喝了這么一點酒就睡著了?你的酒量不太行。” 涂山曳的確酒量不好,也不多開口,就聽見希爾讓他出去了。 他沒有多停留,就真的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日子,涂山曳幾乎就像個真正的護衛一樣跟在希爾身邊。 希爾看著張揚,其實卻不喜歡和人聊天,最愛獨處。 星船穿越浩瀚的星海,希爾忽然開口問:“你說這些星球,好看嗎?” 涂山曳還沒說話,希爾就打斷了他的話:“漂亮的事物就像是泡沫,一觸即碎。” 星網上不僅有不少對希爾的大肆追求,也大有看不慣希爾的人存在,那些大多是些政/客,洋洋灑灑地批判他性格太過張揚。 “既然他有這么強的實力,就應該為聯盟效力,而不是每日瀟灑地在星系中遨游。” “他也太過奢靡了,就連那星船都足足有八百多平方米,能值十位數的星幣。” “雖然我肯定他的實力,希爾的確是少年天才,不過若論起價值來,還不如一位普通的將軍來的高……” 這些言論希爾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他壓根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但今天關了星網,希爾忽然問了邊上的涂山曳一句:“你也覺得我太過張揚了嗎?” 涂山曳搖搖頭,“我覺得你這樣很好。” 希爾似笑非笑乜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說道:“你每次說話就像是對我很熟悉一樣,好像我們已經認識了很久。” 涂山曳不說話了,沉默地站在一旁。 這段日子跟在郁婳身邊,他發覺了他許多和之前相差無幾的習慣。 其實他們初見時,郁婳就是這個性子。 心情好的時候,他肆意張揚,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冰冷的像是峰巔的一抹雪。 涂山曳能做的,就是多陪伴他一會。 這段日子,涂山曳寸步不離郁婳,只要有他在,都用不著郁婳動手。 郁婳其實性子也懶怠,對于不配做他對手的人,他連多看一分的興趣也沒有。 涂山曳就這樣陪伴著他,兩個人的關系出奇的和諧,導致星船上其他仆人或是下屬都在暗地暗暗揣測兩個人的關系。 但陪伴了郁婳三個月后,涂山曳忽然消失了。 涂山曳消失的消息是下屬告訴希爾的。 那日星船停落在了希爾的一處星球上,此處陽光明媚,萬物燦爛,希爾心情不錯地在屋內翻閱古籍。 下屬看了一眼希爾正在翻閱的古籍,暗自腹誹后者怎么開始翻閱古籍。 他敲了敲房門,低頭進來支吾著開口:“殿下,您讓我看著的那個護衛,今天早上突然消失了。” 希爾正在翻閱書籍,聽到這句話時微微捏緊了紙張,沒有抬頭。 “消失了?” “是的。屋子里什么東西都沒有少,就是人突然不見了。我問了一遍其他人,都沒有人看見他是在什么時候消失的。” 希爾臉色不定,沒有說話。 他放下了書,走出了房門,剛走到屋外的花園就停住了腳步。 下屬默默看著希爾臉色變了又變,由陰轉多云,最后停住了腳步。 他試探著開口問:“殿下,我們不去追他嗎。” 希爾冷嗤,冰冷的眼眸掃了他一眼:“追他做什么?” 他說完,瞟了一眼花園,就轉回了身。 下屬摸了摸腦袋,心想:“居然不追嗎?” 他回頭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花園,撓了撓頭就跟在希爾后面進了門。 花園內的透明玻璃下,靜靜地站著一個虛影。 只不過下屬看不見罷了。 涂山曳一消失,就是一個月。 一個月后,希爾乘坐著星船飛離了這個小星球,要往很偏遠很偏遠的荒星飛去。 沒人知道希爾為什么最近對古老記載起了興趣,甚至一時興起要去這么偏遠的古老星球。 但沒人提出異議。 唯一有的就是星網上的人們,好幾個月沒有看見與希爾有關的消息,也沒有希爾的照片流露,不少人在討論希爾。 星船經歷了三天三夜的旅程,最后才看見了那顆荒星。 那顆荒星孤零零地漂浮在黑暗之中,像是一抹尚未被吞滅的光芒。 看見荒星的那一刻,涂山曳忍不住出現了。他浮現身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在希爾身后。 希爾斜他一眼,不知從哪個方向降落在了涂山曳面前,冷笑:“都跟了我好幾個月了,怎么不敢出現?” 剛浮現身影的人身子一僵,第一反應就是質問系統:“他看得見我?” 希爾冷嗤:“我當然看得見你,我甚至知道你每天晚上守在我的房間里,每日早晨那杯牛奶也是你準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