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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棠一直走遠了,走到了湖邊才露出了冷冷一笑。 如果他猜的不錯,今夜的酒中有□□,是之前是郁婳下的。這幾日小皇帝對他如此冷淡,溫棠差點以為自己在小皇帝那已經“失寵”了。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 常言道色衰而愛馳,可溫棠的美貌并沒有削弱半分。今日來赴宴,溫棠還特意地挑了郁婳最喜歡的月白色。 小皇帝以前就說過藍色最襯他。 小皇帝第一次見他時,他穿的就是月白長袍。 溫棠看似不經意其實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可是今天小皇帝看也沒有多看他一眼,只在賜酒時看了他一眼。 溫棠的心微微冷下,又微微熱起。 小皇帝今晚還給他下了□□,這證明小皇帝還是在乎他…… 在乎他的?…… 溫棠心里的話還沒有吐完,就被湖邊糾纏在一起的兩抹顏色刺到了眼球。 溫棠的瞳孔微微一縮,認出來了那抹明黃色是誰。 這是剛才給他下完春..藥的小皇帝。 皎皎月色下,明黃色半靠在了那抹玄色懷中,身上也親密地披著玄色披風,兩個人絕不可能有關系的人竟然在湖邊幽會。 溫棠瞇起眼睛,心里隱隱起了些許懷疑。他還沒有動作,身上的那股熱浪就朝他席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溫公子在宮斗中。 攝政王在花前月下中。 第057章 暴君美人4 今夜的風的確微涼, 郁婳走在石子徑上時忍不住緊了緊披風。 他剛從溫熱的宮宴出來,宮宴與湖邊的溫差過大,自然會察覺到寒意。 霍譽無奈地看了一眼郁婳, 小皇帝的下巴就快要塞到披風里了。 如果是其他人做這個動作可能會顯得有些不雅, 可小皇帝生的白皙瘦弱, 在霍譽看來也不過是一個身體不好的孩子罷了, 做起這種動作來有種少年稚氣。 霍譽解下了自己披著的厚重披風,往小皇帝身上一披,帶著他溫熱溫度的皮膚就落在了小皇帝身上。 郁婳抬眸,“謝過皇叔了, 不過朕身體也沒有那么差,用不了兩件披風……” 霍譽沒有聽郁婳的話,只是說:“臣多年作戰四方,習武之人的身體要比陛下好一些, 并不需要披風。倒是陛下,明知自己身體狀況不佳卻只帶了一條如此單薄的披風,如何能護暖?” 郁婳皺了皺眉,還沒說話就聽見了霍譽接下來的話——“陛下身體單薄,不如和臣一起習武。每日清晨練上幾遍, 方能強身健體。” 郁婳:“……好。” 比起喝藥,郁婳更能接受習武,他畢竟也不是個嬌氣的人。 郁婳裹緊了霍譽的披風, 又繼續沿著湖散步。這秋風最是涼爽, 不過是迎面拂來, 就吹散了大半酒氣。 郁婳清醒了不少, 腦子也不像方才在宴會時那么呆滯了。 郁婳清醒了, 就忽然想起來自己在宴會時看見的那雙冰冷的鳳眼。 溫棠為什么在喝下那杯酒的時候這樣看了他一眼? 郁婳蹙起眉, 下巴剛往披風里藏了藏,身子就忽然僵了一下。他想起了今日貼身大太監問他的一句話——“陛下,宴會就照您吩咐的做嗎?不需要更改嗎?” 郁婳那時只覺得是大太監在和他確認宴會的細節,他對宮宴也并沒有什么講究,也就并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想來,大太監當時那個糾結小心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大太監并不是真的在和郁婳確認宴會的細節,而是再次詢問郁婳是不是要給溫棠下春...藥。 就是春...藥。 郁婳才剛剛進入這個世界沒多久,記憶還不是很清晰,自然也不記得先前都做了什么或者準備做什么。 大太監準備的春..藥是在郁婳進入世界之前就已經商議好的,郁婳進入世界后一時半會沒有記起這茬。 溫棠現在肯定已經喝下那杯含有春..藥的御酒了。不出意外,溫棠肯定也認為這是郁婳的手筆了。 郁婳想到這里就腳一歪,差點踩到了前面的黑色衣袍上。霍譽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郁婳的身體,摸到了不知是什么部位,察覺到了一片溫熱的觸感。 霍譽本來走在郁婳的前頭,只覺得衣擺被踩了一下,敏捷地回身抓住了小皇帝搖搖欲墜的身子。 小皇帝生的瘦弱,連霍譽摸著的這把手腕也生的格外纖細,實在不像是郁家人。 霍譽雖然姓霍,但也是郁家的血脈,和郁婳正經說起來也是皇叔皇侄。但郁婳明顯和郁家其他人不同,郁家人往往身體強健,人高馬大,身高八尺,可郁婳卻生的瘦弱,從娘胎里就帶著病,就連登基后都是病歪歪的。 霍譽垂下眼簾,壓著眉梢,下顎線條顯得清晰鋒利,審視著面前的小皇帝。 小皇帝慌慌張張地松開了抓住霍譽的手,還欲蓋彌彰地后退了一步,眼神冷靜,看著像是要和剛才的動作劃清關系似的。 郁婳清清冷冷地說,“抱歉,朕剛才不是有意的。” 霍譽低下臉,好像從郁婳這雙冰冷的風眸中看見了一抹光。 小皇帝的手陡然間垂下,孱弱漂亮的手腕像是翩翩蝴蝶,羽翼透明脆弱,輕輕一碰就會化成碎片。 霍譽不著痕跡地挑了一下眉,只是說了一句沒事。 只是接下來,霍譽的聲音就冷淡了下來,和小皇帝也生疏了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