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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間,他從對方的唇間吸入了陽氣。 但郁婳眉間并沒有舒展,過度的親密讓他眉間蹙得更緊了,覺得有點惡心。 他咬的他很痛。 對方不像寧霽一樣端著表面形象,反倒像一只熱情的大狗似的整個人趴在郁婳身上,郁婳被他壓制的動彈不得,只覺得溫熱的氣息撲灑在他的臉上。 還有舌根,很酸。 對方太用力了。 …… …… 郁婳閉上眼前想著,不該是這樣的。 可是沒有辦法,寧霽不在,他不能沒有陽氣。 郁婳就這樣和江驍相處了三天。 三天中,江驍可謂是步步不離他,整個人換了個性情似的。 江驍給他陽氣的時候,手上總會不由自主地往他衣衫底下撩。 每次一到這時候,郁婳就會不適地皺起眉,水墨般的眼眸被親的泛起了水痕,怒目而視。 江驍還和沒有察覺一樣,動作又重又痛,直到郁婳狠狠心咬了他一下,他這才停手。 “怎么了?”江驍像是終于意識到自己的不禮貌,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郁婳吸足了陽氣一把把他推開,利用完他就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江驍這人,前幾次輪回看都不看郁婳一眼,拽的二五八萬的,現在卻像成了郁婳身邊的一條狗。 黏黏糊糊的。 兩人就這么過了三天,只不過郁婳從來不跟著江驍去教室,閑暇時也只待在宿舍。 江驍偶爾發現郁婳與其他小鬼魂有聯系,旁敲側擊了一番郁婳也沒有開口解釋,他也就沒再開口問。 寧霽并沒有在四天后才回來,可能是出于擔心,他在三天后就迅速趕回來了。 他臉上還有點疲憊,可能是坐車坐的久了有點累。 寧霽洗了個澡后坐在床上把玩著那顆破碎的吊墜,聽著郁婳在一旁眨了一下眼解釋:“對不起。是我剛才不小心碰壞了,幸虧你回來的早。” 寧霽看了他一眼,眼中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郁婳被他盯得僵了一秒,身后的江驍就不知道從哪走了回來,岔開話題說:“你這次怎么回來這么快?以往不是得去四五天嗎?” 寧霽吊墜輕輕攥到了手心中,隨口回答:“帶隊老師他們都還在臨市,我先趕回來了。” 等郁婳再看,只看見了寧霽掌心中已經化為齏粉的殘骸。見狀,他抿了抿唇沒有多說。 寧霽也沒有提及其他的什么,表面沉穩,沒有任何改變。 到了晚上,月色朦朧,郁婳又陷入了昏沉。 只是耳邊隱隱出現聲響,郁婳累的不想睜眼,只覺得有人突然出現在了自己床邊,輕輕一抱就把他抱了起來。 他一激靈,下意識睜開了眼睛。 現在不過十點,宿舍的燈就已經熄了。床簾拉的很厚實,在一片漆黑這種,他一時半會看不清面前是誰。 郁婳掙扎了一下,沒出聲,就被放入了另一床被子中。 真絲的四件套。還帶著淡淡的薄荷香。 是寧霽。 郁婳頓了頓,本來搭在對方胸口想要推對方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不知道寧霽要做什么,但是此時此刻,拒絕寧霽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畢竟他的目的一直是讓寧霽喜歡上他,然后殺了寧霽,離開這個世界。 郁婳不會動搖,更不會心軟。 他手心的星圖隱隱作痛,帶著一點癢意,不知是什么時候,已經亮起來第三顆星了。 他的計劃要加快了。 郁婳還在思考接下來該怎么做,卻忽然察覺寧霽扣住了他的手腕,還在耳邊問他:“你有沒有入過別人的夢?” 郁婳搖了搖頭。 幾秒后,他意識到屋子太黑,寧霽可能看不見他的反應,他又輕輕地說了一句:“沒有。” 郁婳感受到對方深深地看了他很久,最后也上了床,把他摟入懷中。 寧霽突然開口問:“你還記得你是怎么死的嗎?” 郁婳遲疑了一下,說了句不記得了。 寧霽沒有再開口,只是拍了拍他的后背,意思是讓他乖乖躺著。 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宿舍的這床不大,甚至算得上有些擁擠。 郁婳半邊身子緊緊地貼著寧霽,能察覺到對方身上的溫度一點一點地沾染到自己身上,但他沒有反抗。 他在其他世界中,甚至和氣運之子有過真正的親密。 所以現在和寧霽躺在同一張床上,也不算什么。 郁婳連睫毛都不曾顫動一下,而是在分析,寧霽肯忍受潔癖讓他上床,看來改變不小。 這點改變,好像就是因為白天寧霽發現吊墜壞了之后才出現的。 郁婳這才突然想到,他單方面追寧霽是沒有用的,感情這種事情只有在競爭時才會更加沖動。 這還得多虧江驍…… 思緒已經陷入了一片昏沉,郁婳不再多想,聽寧霽的乖乖閉上了眼睡覺。 郁婳本來就已經昏沉得不行了,沒多久就陷入了夢鄉。 在沒有人在意的地方,江驍睜開了眼睛,一片清明。 - 郁婳一時半會沒有察覺寧霽問及死因的原因,睡的安好。 但寧霽沒有。 他一閉上眼,就聽見耳邊的聲音作響,那些令人厭煩的聲音傳入他耳中。伴隨著車聲,學生們討論八卦的聲音滔滔不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