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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者還是猶豫著,仿佛是受到了威脅才遲遲不敢開口。 “老人家?!卑采袤拗缓孟纫鲈掝},“據我所知,官府今日分發賑災物資,你為什么沒有去領?” “這哪里輪到我們啊,每次期盼換來的都不過失望罷了?!崩险邠u頭苦笑著,終于松了口。 “什么意思?”安少筠隱隱猜出與自己判斷一致,希望得到答案證實。 看到這位大人一而再的追問,老者不由問道,“大人……您是不是能幫我?” 安少筠保證,“只要你沒有任何隱瞞,一五一十告訴我?!?/br>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崩险咝膭恿?,十分小心地向周圍看了看,然后領路道,“大人請隨我來?!?/br> 第一百一十章 老者將安少筠帶回家中,未料到兒媳婦竟然已經生了,是個白白胖胖的男娃,他便趕忙把水交給自己的老婆子去燒。 上門遇喜,安少筠掏出一錠銀子給老者,“恭喜老人家。” “使不得使不得?!崩险邚膩頉]有見過這么大的銀子,連忙罷手,“草民怎么能拿您的。” “老人家收著吧,這家里添丁可是喜事,你總不讓我空手而來?!卑采袤薹诺剿掷?。 “那……太謝謝大人了。”老者不好推卻,對他更加尊敬,“只是那水……”安少筠不禁懷疑這么臟的水是否還能用。 “唉,大人請坐。”老者搬出凳子,嘆了口氣,“恐怕大人是喝不下這水,草民也不敢拿來給你喝。而就算是這樣的水如今對我們福州老百姓來說卻是珍貴無比?!?/br> 一路上,安少筠看到到處都是破壞蕭敗的景象,土地干裂,寸草不生,連家禽牲畜的影子也看不到,偶爾經過的房子,里面的人都躲在窗子偷偷往外瞧。 安少筠一坐下問道,“老人家,你把這些年發生的事,慢慢說與我聽?!?/br> “好。”老者也不再隱瞞,“你也知道,這幾年旱災嚴重,第一年還下了幾場雨,往后卻是一年比一年少,今年就半年已經沒下一滴雨了,我們老百姓種的莊稼,養牲畜家禽都活活缺水致死。” “而我們老百姓也越來越難,好在還剩這個井還能支撐一陣子。但官府下令我們每日每家每戶只能來提半桶水,若有人敢違抗就會被抓起來,甚至三日內不許來打水,今日官府命令我們不許出門。若不是我家兒媳婦生了,我才拼了老命去打水,也正好遇見你們?!?/br> “可你現在也看到了。”老者越說越傷心,“再不下雨的話,這井水也快枯了,如今糧食也快吃光了,加上改朝換代,我們老百姓過得更是苦不堪言啊?!?/br> 安少筠沒料到老百姓過得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艱難,“那官府就沒有發給老百姓們一點賑災糧嗎?我記得不管是前朝還是當今朝廷年年都應該有運賑災物資送到江北?!?/br> “哪里有賑災糧啊?!崩险呙艘话研乃釡I,對著房內喊道,“老大。” “哎!”一個老實敦厚的中年漢子從里頭走出來,“爹,你叫我什么事?” 老者吩咐他道,“你去把米缸里的米拿出來給這位大人看看?!?/br> “好。”漢子立刻跑去,過了一會兒捧著一碗糟糠出來,不僅如此里面還夾雜著不少沙石,“大人請看,這就是官府發給我們的賑災糧食?!?/br> 護衛們一看,已然憤怒,“朝廷怎么會讓百姓吃這種糧食!只怕全被那福州知府貪污了!” 安少筠漠然地用手抓起一把糟糠從指縫流出,這種東西就算是牲畜都不會吃,隨即抬頭又問道,“先前的先不說,今日官府也發放了賑災糧了,你們為何沒去?” “嗐,我們哪里敢去啊!”老者搖著頭,“若是去了只怕沒有命回來。” 安少筠道,“我知道這次與往日不同,朝廷派來的永安候也會在,你們為何還這么害怕?” 老者苦著臉,“大人,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就算真正有賑災糧食也不會輪到我們這些老百姓的頭上,昨天夜里一群官兵來威脅我們今日不得出門。所以今日去取糧的恐怕全部是官府安排好的人?!?/br> “很好?!甭犃T,安少筠冷冷發笑,“這福州知府膽子不小。” 老者繼續訴苦,“他何止膽子大,身為父母官卻根本不顧我們百姓安危,甚至平時還欺壓著我們!” “老人家放心?!卑采袤薨参克俺槟銈冏鲋鞯摹!?/br> “朝廷?”老者苦笑,“朝廷誰還會來管我們?” 一旁的護衛道,“自然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老者更是不抱希望,“聽說那太子殿下是個好色的風流太子,我們哪里指望得上……” “大膽!”護衛們聽他出言不遜,馬上制止他們說下去,“你可知道在你們面前的是何人?” “難道……你就是太子殿下?”老者大驚失色,看向眼前之人全身哆嗦了一下,難怪對方穿戴錦袍,氣質如此高貴,便忙拉過兒子的一同跪下伏在地上無比惶恐,“草民不知是太子殿下,出言無狀得罪太子殿下,求太子殿下饒命啊?!?/br> “老人家請起。”安少筠倒沒有生氣,不過昨日他才了那么一出戲給福州知府看,沒想到對方就將他這個形象傳到老百姓耳朵了,還真是不簡單。 第一百一十一章 沈清之來到福州知府安排好的發放賑災物資的地方,看著來的老百姓卻與想象中的有些出入,總覺得老百姓似乎這些年也沒有過得多苦的錯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