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萬米高空降臨 第22節
陳嘉予把手指頭抽出來,撕開安全套包裝,給自己戴上套,讓方皓稍微抬起身子,整個過程也就四五秒鐘。他插進來的那一刻,還在跟方皓咬著耳朵說話:“我跟你說過么,你聲音很好聽。” 方皓被異物頂著,又重新緊繃起來,努力笑了一下再次放松自己:“想聽我叫啊,嘉哥。” 他這一聲哥叫得,這回陳嘉予差點沒把持住直接一下捅到底,他摟了一下方皓的肩膀才忍住,之后的片刻他都沒講話,專注于把自己的性器埋到方皓很緊的后xue里面。他真的很緊,陳嘉予幾個月沒和別人上過床了,自己解決欲望沒有眼下十分之一爽,所以插入的過程中,他甚至要讓自己分神想點別的,才能不當場交代在這里。 等到他慢慢抽插起來,方皓找到了節奏和支點,跪趴在床上,上臂支撐著,默默迎合陳嘉予的節奏。最開始總是溫柔的,但是越來就越忍不住了,節奏有點亂,力道也控制不住地大起來,陳嘉予左手撐在他身側,右手摸著他的臉,然后手指頭伸進他嘴里像后面干他一樣也cao干著他的嘴,然后掐他的rutou——方皓很喜歡,他剛剛前戲的時候已經知道了。 陳嘉予還沒忘了那句話,一邊干他一邊說:“你再叫一聲我聽聽。” 方皓在緊密的喘息聲中,搶進來一句話:“哪能……就這么便宜你,”他擺了擺腰,正好卡在陳嘉予的前后兩次沖撞上面:“干得好才能給。” 他可不知道,性愛與否,這句話在陳嘉予耳朵里就是現成的春藥。 果然,他言罷,陳嘉予的身體卡頓了一下,然后他也不摸他臉了,也不跟他接吻了,而是抓住他勁瘦的腰往回一帶,發狠似的開始cao他。后背位遺憾的是看不清方皓的臉,但是看得見他的肩胛骨張開又收緊,他被陳嘉予的力道沖撞得有點不穩,兩只手只能都扶上了床板——他看不見,也不知道,他手臂伸展開,肌rou線條繃緊,緊翹的屁股被陳嘉予頂得一晃一晃的,這個場面是多么色情。 他連著幾下頂著方皓的敏感點,讓他呻吟起來。背后實在是進的太深了,方皓有點后悔上來就讓他從后面來,他瞬間就失控了——他感覺到自己的性器被他cao的越來越硬,他想伸手摸摸自己,但是陳嘉予cao的又快又狠,他分不開手,也分不開神。 陳嘉予也來了感覺,攬過他的身體,胸口貼住他后背,然后咬了咬他右邊耳垂。他的喘息聲就這樣突然被放大,沖擊著他耳膜,同時他的yinjing在自己身體里面動著,研磨過他的內壁,把自己身體內每一寸都撐開。 “寶貝兒,”他又叫了方皓一聲,低啞著聲音說情話,“cao你真爽。”方皓覺得他要聽不見什么聲音了,耳朵一定是被他舔的咬的紅了,他真的要瘋了。 陳嘉予也離理智的邊緣不遠了,他輕輕拍了方皓的屁股一下——沒有用太大力,但是聲音很響,那塊皮膚和rou隨之震顫起來。方皓低低笑了一聲,沒有拒絕。 緊接著,陳嘉予大手一揮,把方皓重新壓回床鋪上,然后他身體前傾,雙臂支撐在他耳側,完全覆蓋住方皓的身體,稍微換了個姿勢繼續從后面cao著他。這個姿勢方便他利用自己體重往下壓,方皓只有臀部是翹起來的,承受著他的撞擊,他額頭覆了一層薄汗,緊緊抿著嘴唇,英俊的眉毛輕輕皺起來,但表情確實享受的,陳嘉予只看一眼便知道他也正快感十足。 方皓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便開口跟陳嘉予說:“我覺得我快不行了……嗯,你稍微慢點吧,要不……嗯,要不歇會兒。” 他本意是讓陳嘉予慢一點,這樣他能推遲高潮,兩個人都能多享受一會兒。 陳嘉予則不領情,捏了他下巴一把,仍然逼著他:“快點,叫我。” 方皓斜了他一眼,陳嘉予就勢掐著他腰,找準角度從后面撞了一下,這下進的很深,正中靶心,方皓一邊爽著一邊覺得自己要被干穿了——他也認了,此刻便順了他的意,小聲叫了一聲:“嘉哥……陳嘉予。” 這是他第一次當著他的面叫他大名,三個字,完完整整。 陳嘉予看著他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眼尾,也叫了他:“方皓。”他沒有小名,沒有昵稱,所有人都叫他方皓,可此刻陳嘉予把這么端端正正的名字叫得如此親昵深情,叫得方皓甚至臉頰發熱了。 夜很深了,他們進來的太急,關上了燈,卻沒完全拉住窗簾。銀色的月光灑在床鋪間,兩幅修長有力的身體一具覆著另外一具,正瘋狂地交合,rou打著rou,啪啪的yin靡聲音不斷,伴隨時而低沉時而高亢的喘息。月光如水,情潮將兩個人完完整整淹沒,不得呼吸。 方皓忍不住,也不想忍了,他搖擺了臀部一下,陳嘉予便捕獲了這個信號,右手也及時伸過來撫摸他硬的發燙的性器。他吸吮吻咬他脖頸,力道已經控制不太住了,手掐著他腰窩又狠狠cao了幾十下,其實他這幾下手勁兒很大,尤其是為了撼動他體重,基本上使了九十成的力。但方皓感覺不到了,只覺得眼前發黑,隱約記得他已經壓不住,本能地叫得聲音很大,同時快感從后面擴散到了全身,然后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高潮了,乳白色的液體噴了陳嘉予一手。 也許真的太久沒做下面的那個,他高潮以后瞬間敏感得不行,陳嘉予動了兩下,他都覺得難耐,只想讓他抽出去。陳嘉予覺得難受,只能低聲跟他說:“忍忍好嗎,我快了。” 方皓答應了一聲,但是聲音很悶,陳嘉予沒聽太清,他意識到了他處境,所以又追問:“你難受嗎?難受我就出來。” 方皓回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不忍,只好搖搖頭,說:“沒事,你來吧,我可以。”其實陳嘉予的手掐的他腰有點疼,高潮之前顧不得了,現在漸漸回味過來,但他不忍得提了。陳嘉予眼睛里只有他,成熟男人為了他皺眉忍耐的樣子太性感,他受不了,只想讓對方也同樣快活。 陳嘉予也沒騙他,慢慢地又干進去,后面的幾下沒那么快,但是仍然很深很深,片刻之后,陳嘉予從后面抱緊了他,胡亂揉著掐著他rutou和胸肌,他的喘息也急促了起來,最后低吼一聲,悉數射在安全套里,在方皓身體深處。 他最后的這幾下干得方皓又有了點感覺,兩個人本來都已經挺累的發泄過一輪,躺在床上回了幾分鐘神,結果剛站起來走到浴室還沒放水呢,又擦槍起火了。第二次是在浴室做的,他家浴室的盥洗臺有很大一副鏡子,加上浴室淋浴間的玻璃,幾乎是360度無死角。方皓被陳嘉予壓在盥洗臺上,又是從后面進入。有了之前那次,這次他幾乎是立刻進入了狀態,唯一難耐的是他的性器在冰冷的大理石臺面上摩擦得越來越難受,他一邊給自己紓解著欲望,一邊抬起眼看陳嘉予專注地cao著自己后面,這又是新鮮的刺激。方皓這回是真的放松了,后面xiaoxue被cao得松軟,能聽得進出的水聲。他一向在性愛里其實一向自然大方很少羞恥,但在浴室這個環境里宛如白日宣yin,仍是讓他臉紅心跳。 而從陳嘉予的角度,不但能看到方皓的臉和脊背,低頭就能萬分清楚地看到兩人交合的地方,汗水、津液、潤滑液混在一起,他進進出出得蹭著他臀縫和xue口發紅,這視覺上的刺激實在是太厲害,他夾緊臀部抽插一陣后,就感到有些痙攣般的快感—— 他還是來得及俯下身,伏在他耳邊問:“可以射在你身上嗎?”對床笫間伴侶,他向來禮貌不強求。其實他最想射他臉上,看他的眼睛嘴唇都布滿自己的痕跡,但他們之間,畢竟第一次,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要求。 可方皓則毫無保留,這次大方地說:“來吧。” 他記得自己呻吟著,顫抖著射出來了,陳嘉予幾乎同時,把巨大的性器從他身后抽出來,然后啪地一聲彈掉了套子,悉數射在方皓的屁股、后背和大腿上。 高潮后的片刻恍惚中,他聽到陳嘉予低聲在他耳旁說,“生日快樂。” 浴室燈光明晃晃,陳嘉予平復了喘息,欣賞著兩個人在對方身體上留下的印記。陳嘉予手上還是方皓之前射出來的東西,而方皓脖頸上一大片的吻痕,勁瘦的腰間有幾道紅痕,大概是剛剛在床上自己抓得太用力了。他從腰到臀和大腿上都是精斑,包括紅痕上也是,無一不揭示著剛剛床事的激烈熱情。陳嘉予使勁看了幾眼——他想,如果只有今天這么一個晚上,他要印在腦海里面,這輩子也不忘。 方皓也看著他,兩個人就這么沉默對視良久,臉上都帶著饜足的笑模樣。最后,是陳嘉予先走上來,走近一步又一步,最后在他面前站定了,和他臉頰貼切,輕輕地吻了他。這次,陳嘉予的兩片唇貼的很淺,他個子比方皓只高四公分,這個角度正好和方皓的上唇瓣契合,是個完美的淺吻。沒有了剛才的愛欲糾纏,卻親密依然。 方皓猶疑片刻,然后也回應了這個吻。 陳嘉予順勢摸了摸他臉頰:“剛剛……都沒好好看看你的臉。” 方皓終于走過去浴室放了水,但他回答的一本正經:“第二次有看到啊,在鏡子里也算。” 陳嘉予有點動情:“那不算,要看著你的眼睛才算。” “你……我以為,你喜歡背后。”方皓咬著嘴唇說。 陳嘉予沒否認:“是喜歡,背后比較爽,”然后又側過頭問他:“你爽不爽?” 方皓笑著給出肯定的回答。陳嘉予又問他:“你最喜歡什么姿勢,下次來你喜歡的。” 他這言語間就有下次了,方皓沒肯定也沒否定。之前跟路家偉,他如果被進入,最喜歡的是騎乘位,因為他喜歡主動。再多他不想想了,任何跟路家偉有關的事情此時此刻都太敗興致。他想,如果對象是陳嘉予的話,他大概會很喜歡面對面,看著他的臉,吻過他的眼睛。他實在太中意陳嘉予這一雙眼睛了,像永不干涸的江水。 -------------------- 各位旅客朋友們,請正式換乘交通工具, > bgm:bad timing (rachel grae) 。之前都忍住不推薦bgm的,但這首旋律很啟發我,歌詞也蠻貼切。 第38章 好飛 方皓是愛干凈的人,剛剛折騰一番過后,他最想洗個澡,于是他就先去洗了,然后陳嘉予才去。等陳嘉予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方皓已經躺在床上了,之前的杯子和床單丟進了洗衣機,他點了個蠟燭,屋子里是好聞的冬日森林的味道。他人就蜷縮在被子里,顯得小小的,一邊刷手機一邊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陳嘉予看著此情此景,竟覺得他自己有點多余。他借了他的毛巾擦頭發,一邊擦一邊坐在床腳,問方皓:“你t恤掀起來我看看。” 方皓搖搖頭,就說了一個字:“冷。” 陳嘉予執意要看,他湊近了作勢要掀起他被子,方皓這才服從了,把衣服主動拉起來給他看。他是想看看他剛才手勁兒很大有沒有弄傷他,方皓只是說:“沒事兒,我挺皮實的。” 腰間紅痕淡了一些,還沒完全消下去,可陳嘉予眼光一滑,倒看到他微微腫起來的乳首上了——那感覺,很難形容,只是當下陳嘉予就巴不得腳底下長出樹根,就待在這屋子,在方皓旁邊不走了。 方皓被他看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又放下衣服,說:“看完了啊,明天不給看了。” 像是被提醒了什么,陳嘉予把濕毛巾披在自己寬寬的肩膀上,趴在床鋪上,突然認真對方皓說:“不想走了,怎么辦,要聊聊嗎。”他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了。這大概是他第一次不加掩飾地說出自己心里所想,也許眼前人就是有這種讓人完全放松的氣場。或者,也許這種氣場就叫緣分吧,他感覺到了,他知道方皓也感覺到了。 方皓嘆了口氣,放下了手機。他倒也沒有想趕陳嘉予走的意思——雖然他平常不會留別人過夜,抒發了欲望就各回各家,這是禮貌克制的做法。可陳嘉予不是別人。陳嘉予可能也知道他想法,這番趴在他床上,頗有種恃寵而驕的感覺,方皓想到這里就想偷笑。只是,陳嘉予留下來的話,他們就得長談,談談兩個人的關系,彼此對對方的想法——而他真的很累了,腦子里沒有內存空間去處理這么復雜的談話了。 最后,他只是點出了個事實:“想的話也可以啊。但是,你明天不飛嗎?”陳嘉予知道他明天不值班——否則,方皓應該根本不讓自己碰他脖子往上。 眼下,方皓問起來,他只好承認:“白天不飛,但是有會。要九點到公司報道。晚上飛深圳寶安。”這也是為什么他晚上最后兩小時已經停止喝酒了,而是在積極補水。 方皓又給他算一筆賬:“你現在回去,還能睡滿四個半小時。” 陳嘉予說:“我睡四小時就能飛,不連續熬夜就行。” 方皓推了他一下,頗為親昵:“我平常上班壓力已經夠大了,別讓我再為民航飛安買單啊。” 陳嘉予笑笑,沒再堅持,只是說:“明天晚上要在深圳過夜,后天回來我們聊聊吧。” 這也正和方皓的意思,他說:“嗯,后天我值小夜,下了班我們聊。” 陳嘉予又問他:“餓不餓?再弄點東西吃?” 方皓心里一動,但是他也確實不餓,就如實說了,說完不忘調笑一句:“你也沒有那么厲害。” 陳嘉予磨蹭了幾分鐘,直到他頭發都要自然風干了,他才收拾起自己的衣物說要走了。 這會兒他真要走了,方皓又有點不舍,他想——如果陳嘉予就在這邊睡一宿,他們也可以彼此默契地都不聊天,就是單純一起睡覺,那感覺應該也很好。 所以他問:“不能不去開會啊?” 陳嘉予見他可算是問了,至少自尊心得到了滿足,搖搖頭說:“現在推太晚了點,很麻煩。” “嗯,好吧。”方皓點點頭,他向來懂事,他知道陳嘉予心里有數。飛香港時,他心理狀態那么不好,都自己調整過來了,沒有請假,自然不會因為沉溺溫柔鄉而從此君王不早朝。 方皓作勢要送他,被陳嘉予擺擺手推掉了,說他剛剛也挺累的,就躺著休息吧。最后,是陳嘉予走到方皓臥室的床邊——他其實很想再吻他,狠狠吻他一遍,因為之后四十八個小時他都看不著眼前這人——但他控制住了,只是伸出手把方皓的腦袋攬進了懷里,揉了揉他短短的頭發,算是給了半個擁抱。 臨走前,方皓叫住他:“嘉哥,好飛啊。” 陳嘉予笑得深沉:“嗯,會的。” 這個祝福他聽過千百遍,但是這一次,他知道,肯定是能成真的。 次日早上,方皓睡到了中午十二點,是樊若蘭的門鈴聲給他按醒的。他一看手機上短信,樊若蘭跟他說:兒子,五分鐘內不回我就進去了啊。 方皓心中大叫不好,不過他還是感謝他mama的善解人意。她送蛋糕的時候就看到了聚會熱鬧的場景,一定也知道昨晚他們肯定一堆人鬧到很晚,所以給足了他隱私和個人空間。方皓只是沒想到她會這么早過來,先是慶幸了一下他昨天把陳嘉予送走了,要不然都沒法解釋這事兒。然后他站起來迅速刷了個牙,一邊刷牙一邊檢查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膚——其他地方倒還好,穿個t恤短褲沒人看出來的,但是右邊脖頸間一片吻痕太明顯了,不單單是一片紅延伸到t恤底下,還有兩塊牙印特深,紅得發紫了,估計沒幾天下不去。他懊惱自己昨晚感覺太強烈就沒攔著,果然今天要承擔縱欲的后果。想到這兒,他拿出手機對著鏡子里脖頸拍了個照片,然后反手發給陳嘉予,問了句:你屬貓的嗎? 五分鐘之內,他算是收拾好了,給樊若蘭開了門。 樊若蘭一臉笑盈盈的,說:“是不是來早了。” 方皓很違心地說:“不早不早,我也該起來了,”他又想到什么,說:“昨天晟杰回去了?” 樊若蘭說:“嗯,回去了。” 方皓撓了撓頭,覺得理虧,先道歉說:“不應該帶他玩兒到那么晚的。” “晟杰也是大孩子了,”樊若蘭倒是豁達,說,“他自己不想留的話也不會留下來。” 方皓點了點頭,讓她進來客廳。這一轉身間,樊若蘭就看見了他右頸間,他也知道,也不想隱瞞什么,就等著她提。 可是,樊若蘭只是很默契地笑了笑,說:“看來你生日過得不寂寞。” 方皓這會兒有點臉紅,打了個太極:“那么多朋友在,當然不寂寞。”不過樊若蘭意指什么,他用腳指頭也明白了。 樊若蘭也知道,只是更加直接地問:“昨天晚上晟杰跟我提了。什么時候給我們見見啊?” 方皓頓了一下,慢吞吞地問:“那……晟杰都說什么了。”他心理倒罵了方晟杰一句,怎么也沒跟自己通口氣啊,他完全不知道樊若蘭手里掌握了什么信息。 “他啊,沒說什么,我也想直接聽你跟我說。”樊若蘭道。背地里打聽這種事情不地道,樊若蘭三十年如一日的育兒哲學,就是建立在彼此坦誠的基礎上,此刻當然也是堅持原則。 方皓嘆了口氣,只能實話實說:“是有點情況,不過事發有點突然……等我準備好了,再介紹給你。” 樊若蘭挺滿意這答案,主動說:“那等你準備好了,可以叫他一起跟我和你james叔叔一起來個雙人約會。” 方皓有點驚訝,他也知道樊若蘭最近幾個月在讀書俱樂部認識了一個美籍華人叫james,中文名叫李賀,兩個人約會一段時間了,但他一直沒見過這個james的真人。 “能不能先帶我和晟杰來雙人約會一下,我也想見啊。”方皓誠懇地說。 樊若蘭笑笑,說:“看你先見到james還是我先見到你的緋聞男友。” “……還不是男朋友。”方皓糾正她道。 正說著,樊若蘭打開了冰箱,無視了一片狼藉,就問方皓:“餓不餓?我給你做個……” 他說起這事兒,方皓才想起來,說:“哦對,忘了跟你說了,我們昨天晚上喝酒喝得太餓了,就把雞爪給做了,不好意思啊媽。” 樊若蘭先是遺憾了一聲,然后又抓了重點:“你們有人會做這個啊?” “嗯,我一朋友做的。”方皓回答得模棱兩可。 正說著呢,門鈴又響了,方皓通過貓眼一看來人不認識,像是送快遞的,可他知道自己最近沒訂東西。可對方確認了他的姓名手機號,自報家門是某生鮮派送公司的,方皓就給開門了。接過快遞的東西一看,不正是一包新鮮的雞爪。 方皓宿醉之后的反應是挺慢,他拿著那包雞爪還在發愣呢,倒是樊若蘭先說了:“這回不用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