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真的吃不下了 第188節(jié)
…… 兩個奴隸之前當真是沒吃過一丁點好東西! 成了奴隸之后,他們內心忐忑,再給些雞鴨鵝等,便嚇得惶惶不安,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砍頭做酒器。。 白麓無奈,這段時間頂多拿些饅頭包子送過去。 就這,不過幾天時間,已經將他們養(yǎng)的仿佛都胖了一圈。跟之前瘦骨嶙峋的干巴模樣,完全不同。 此刻聽到要走,二人激動又忐忑的直接跟上,將遙遠的胡圖主人拋在腦后。 白麓:…… “你們沒行李嗎?” 什么行李?奴隸有什么行李? 只見兩人拉開衣襟,胸前揣著足足7個窩窩頭! 他們要不說那是窩窩頭,端看那個小如雞子又堅硬如石的模樣,白麓還以為是他們草原上獨有的打獵武器呢!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警惕的后退兩步,此刻盯著二人的頭,發(fā)出命令: “離開前,你們把頭發(fā)都剃了!” 剃頭發(fā)做什么? 兩人又開始惶恐不安,眼眶里包了一泡淚,然而這殘酷的主人終于在此刻露出了真面目—— 她找了一家民居,給出100個銅板,那家的老大娘便毫不猶豫地領著二人,把他們往房間一關! 隨后,便有理發(fā)匠來帶著寒光閃閃的刀片,貼著頭皮,唰唰將他們剃了個干干凈凈! 因為有虱子跳蚤,這次理發(fā)還額外多費5個銅板呢! 二人常年吃不飽,此刻在那大娘手下如同被扼住脖頸的小雞仔,撲撲騰騰又被按進了大澡盆。 熱水一泡,從未享受過此等待遇的二人渾身一哆嗦,隨后骨頭都要酥了。 這是要做什么? 是要把他們煮了吃嗎? 兄弟二人大聲呼喊,胡圖話和政國話夾雜著來: “我們沒rou!不好吃!” 而白麓卻在外頭抬高嗓門: “大娘,幫忙把他們搓干凈?;仡^這桶您得自己刷洗曬干,我再給您加50文?!?/br> “好嘞!”大娘的嗓門便如同上漲的價格一般高昂。 她擼起袖子,瞧這兩個跟自己孫兒差不多的小奴隸,下來就是一頓狠搓。 這家老實的漢子在廚房殷殷燒水,大熱天的,硬是燒了三大鍋,才將二人收拾利落。 等到再換上白麓花錢買的粗布衣裳,兩個光頭小奴隸腿腳發(fā)軟的走出來,反而叫白麓眼前一亮。 “哎喲,長得不錯呀。” 谷荕眼窩深邃,鼻梁高挺,眉毛黑濃。雖然皮膚黝黑,可卻另有一股野性之感。 說長得不錯,倒也不至于。也就是普通人的平頭正臉吧。但對比之前那副模樣來,確實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看著兩人的委屈巴巴的眼神,白麓干咳一聲: “那什么,也不是我有意叫大娘來給你們搓澡的。主要是我問了好幾家,人家一聽身上有虱子跳蚤,都不肯接!” 但兩個奴隸的委屈根本不是因為大娘。 他們在胡圖,連衣服都沒得穿,日常只能幾片樹葉圍在襠部,根本不懂什么男女大防,只知道主人。 如今淚珠汩汩落下,二人悲傷的喊道: “我身子好輕,身上長的rou,全部被洗走了!” 白麓:…… 出生到現(xiàn)在怕都沒有洗過澡的你們,如今身上不搓下三斤泥灰來,對得起她花的這100多文錢嗎? 若非如此,怎會有錢都沒人賺呢? “行了行了?!彼徽兄茢常骸霸傺a你們一個饅頭?!?/br> 哭聲戛然而止。 …… 隊伍中多了兩個奴隸的事,大家早就明白,此刻兩人瑟縮著被帶到宅院來,白麓看了看,便將他們直接帶到了大黃身邊。 “以后,你們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他,這是大黃。但是照顧他,不要全聽他的話,他如果提要求了,先來問我?!?/br> 兩個奴隸茫然眨眨眼,不懂牛要怎么提要求? 但是主人的話絕對沒問題,所以認真的點了頭。 隨后,白麓再一指身邊四匹馬: “這些馬兒這段路也出了不少的力,雖然都是駑馬,但也是很寶貴的,你們每天也要照顧好他們。” “如果我們停下來休息,你們要四處找柴火,幫隊伍中的管家——”她指了指靈甲:“學著壘灶臺,收拾柴火,搬搬行李之類的?!?/br> 等到一圈都吩咐完,白麓想了想,應該沒有別的事可以安排了,于是問道: “聽到自己要做什么了嗎?這就是你們的工作?!?/br> 兩個奴隸面面相覷。 隨后,才小聲問道:“只需要照顧這位大黃主人,還有4匹馬,然后再做些雜活嗎?” 他們草原出生,照顧牛馬,簡直是與生俱來的本領。這個……也叫活兒嗎? 如今換了新主人,可她好像根本不給二人工作的機會,那他們以后……會不會只能做幾年就要被趕出去了呀? 二人惶惶不安。 白麓:…… 她沉痛極了。 “想不到你們竟然這么不滿足!” “既然這樣,那在安排給你們一個任務——如今天熱,必須一天一洗澡一換衣服!” “而且,給什么吃什么,不許挑食!” “后邊還有任務,非常艱巨,但等要做的時候再跟你們說!” 果然,兩個奴隸歡天喜地的應下了,隨后便迅速的跪倒在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主人!我們一定會好好做活的!” 圍觀眾人:…… 大伙沉默著,只想說——這胡圖國的奴隸,奴性也太深重了吧! 只有小青嘀咕道:“jiejie看起來,好像那不講良心的牙人??!” 第222章 壓迫的好厲害 燕州巍峨又斑駁的城門就在身后,白麓留戀地看著它,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城市。 靈甲看了眼她,再看了看自己穩(wěn)若泰山的公子,心中不由欣慰點頭: 雖說阿麓姑娘是玩心大了點,但是有本事的女子嘛,調皮些多正常。好在公子嚴防死守,這才趕在月會開始之前離開都城…… 不錯不錯,公子看來大有長進啊! 他想了想又想,覺得自己的思路好像有點不太對,可扭頭看著兩個奴隸,又高興起來——從今往后,他也有有人洗碗刷鍋的大廚了! 殊不知此刻,兩個奴隸頭頂草帽的坐在牛車上,內心卻滿是惶恐。 由于他們沒有名字,所以白麓就給二人在契約上登記為“小明”“小亮”。 此刻,小明攥緊拳頭,緊繃繃地說道:“為什么他讓我們下地走呢?我們怎么可以坐牛車?” 小亮也很是惶恐:“新主人好可怕啊……雖然不打人,可她壓迫的好厲害,竟叫我們在車上——我都不敢坐實了!” 再一瞧,可不是嘛!二人屁股壓根都沒挨著車板,全靠腿懸空著!畢竟,做奴隸,怎么可以坐車! 白麓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模樣,但——沒辦法,他們大家騎馬,馬車里拉著鄭醫(yī)師和小青,剩下這兩人,不在牛車難不成要跟著馬兒跑? 愿意蹲就蹲吧,待會兒大黃的速度起來,他們自然而然就坐下去了。 靈甲嘖嘖搖頭:“這胡圖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br> 公子對他真好! 而前方,時閱川正微夾馬腹:“駕!” 目標,云州! …… 一路快馬揚鞭,馬車也著實顛簸,小青在里頭東倒西歪,此刻面色慘白。 鄭醫(yī)師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師徒倆對視一眼,均被對方氣若游絲的模樣嚇了一跳。 好在此時,時間已接近中午,人馬俱疲,天氣燥熱,馬車便沒有再飛奔,正緩步向上爬坡,沒那么顛簸了。 可師徒二人的心臟仍舊怦怦狂跳,大腦一陣嗡嗡作響,鄭醫(yī)師心念電轉,立刻明白他們不是暈車,而是—— “停!” 他啞著嗓子大聲喊道。 “叫我歇一歇,歇一歇……” 白麓策馬回頭一看,不由嚇了一跳。 “你臉怎么這么白?” 鄭醫(yī)師喘著氣:“大約……大約是水土不服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