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真的吃不下了 第125節(jié)
“胡說!” 臺下有人面紅耳赤的反駁道:“這分明是我等對圣人的尊崇!” 惜月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轉(zhuǎn)頭,看著身后的姐妹們:“來,姐妹們,咱們這群沒有廉恥茍且偷生的女子們也來長長見識,瞧瞧什么叫做君子。” 身后的伶人們緩緩放下手中樂器,此刻一個個站了起來,她們面色慘白,眼神卻是一個不漏的將臺下的面孔牢牢記住。 其中吹笛子的女孩子指著前排突然出聲:“祝源炳,你還記得我嗎?” …… 那個名叫祝源炳的書生盯著她,突然冷笑一聲:“休要做這些把戲!你這浪蕩女子,入幕之賓不知幾何,如今還要往我頭上潑臟水嗎?” 他惡意的笑了起來:“你這樣的姿色,倒是配做個洗腳婢吧。” 那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女孩子也嘲諷一笑:“哥哥,當(dāng)年你求爹娘賣了我給你湊束脩時,話可不是這么說的。” 臺上臺下瞬間寂靜! 就連白麓手里呻吟著的兩位圣人,此刻都仿佛更虛弱了。 而那女孩子卻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對著白麓盈盈下拜,一舉一動滿是女子柔媚與風(fēng)情。。 白麓深吸一口氣——她,才十幾歲! “姑娘,您如今替我等張目,嫣兒感激不盡。只求姑娘再搭把手,將我這君子哥哥制服——我兄妹二人數(shù)年不見,未曾想到哥哥如今竟是如此的有魄力,我這做meimei的,也想見識一下他的氣節(jié),能撐幾何?” 白麓呼出一口氣:“好說!” 說罷,便直接扔了手里的人,瞬間跳到臺下! …… 臺下一片慌亂,什么君子不君子的,大家踩著酸脹的腳步便想往外奔逃! 然而時閱川只隨手拽下?lián)u曳的輕紗,那仙氣飄飄的長紗便如同靈活的小王,瞬間將人一團團全部攔腰捆住! 書生們力氣使向四面八方,如今便如同蛆蟲一般,只能在地上來回拱動了。 他這才輕描淡寫的笑出聲來:“慌什么,不是尊崇圣人嗎?如今這文會,可還沒結(jié)束呢。” 書生們看著臺上滿眼惡意的女子們,恐慌道:“你我同為男子,兄臺更是有功名在身,為何要助紂為虐?!” 時閱川微一沉吟,倒也認(rèn)真回答了:“大約,我還是個人吧。” 而臺上的白麓則指著那群玩意兒:“嫣兒姑娘,看中哪個,你盡管挑吧。” “至于其余諸位漂亮jiejie,倘若大家不趕時間,要不要跟我一起,看看男子的氣節(jié)頂不頂用啊?” …… “你要做什么?” 此刻,惜月臉頰上帶著詭異的酡紅,好奇的看著白麓,眼神中滿是激動。 白麓微微一笑,謙虛道:“我這個人,其實還是很敬佩讀書人的。” “如今他們既是人人都是君子,且為表尊師重道,不惜穿上小鞋飽受折磨——兩位圣人難道不應(yīng)該心生感動嗎?若是可以的話,他們也應(yīng)穿上同樣的小鞋,與大家同樂才是。” 周圍諸人的眼神慢慢亮了。 而姑娘們看了看臺上奄奄一息的兩個老頭,又忍不住瞧了瞧自己腳上的繡花鞋,那躍躍欲試的意味格外明顯。 至于臺下眾位學(xué)子嘛…… 他們老師都要穿上小鞋了,難道他們不覺得激動嗎? 人一激動的時候,就容易狂奔喊叫,蹦蹦跳跳,讀書人管這個叫做疏放闊達。 “我瞧這蓮苑挺大的,不如也給大家一個宣泄的場地,讓大家穿著跟老師同款的鞋子盡情奔跑,諸位覺得如何?” …… 嫣兒的眼神漸漸發(fā)亮。 她本來正欲扯著長紗的手突然縮回,對上哥哥那驚恐的神色,突然燦爛笑出聲來。 “哥哥,雖說你當(dāng)年賣了我,但我心里還是有你的。既是如此,我也不能單獨與你敘舊,這太不公平了——你便與你的同窗們一起享受這份歡樂吧。” 只有惜月?lián)u了搖頭,對上白麓的眼神,似有遺憾: “姑娘怎不早說?我今日來參加文會,他們只給出了一天的價格。早知有姑娘在,我倒貼錢財也要來參加三天五夜的。” “不過這也無妨,有圣人在,晚兩日回去也無妨。多謝圣人了。” “這群男人們?nèi)绱饲撇黄鹞业龋X得我們茍且偷生,我心中也很是慚愧。如今倒真要好好學(xué)習(xí)一番這所謂君子氣節(jié),看看他們是否能寧折不彎。” “兩位圣人若是真有氣節(jié),不愿展示給我們看,那不如一頭撞死在這里,又或懸梁罷了。” “小女子不才,身上這披帛用料尚好,掛上一兩人還是能支撐的。” 白麓:…… 怎么說呢?這古代的小jiejie,都優(yōu)秀成這個樣子嗎? 這很難讓人不喜歡啊! 第147章 寧死不屈 而書生們至今還在地上艱難蠕動,此刻有聰明人抬頭看看正中午的烈日,不由眼前一片昏暗! “果然最毒婦人心!” “爾等休想!男子漢大丈夫,絕不會就此認(rèn)輸——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他們唾罵著,瞪著眾人,眼神中全是痛恨。 可……誰又在乎弱者的無能狂怒呢? …… 白麓笑容不變:“那我得實話實說,殺你們,著實會臟了我的手。” 不過也不著急。 她隨手揪出那位祝源炳:“這位書生,我觀你有狀元之姿,那就請你來給兩位圣人擦擦臉,換雙鞋吧。” 說著,兩雙同款鞋子便啪噠一聲被扔在地上。 兩位圣人眼皮顫動,此刻卻仍是一副虛弱昏迷的模樣,白麓見狀,也假作沒看到。 而那位祝源炳也著實有骨氣,此刻將頭一昂,胸前垂落的頭發(fā)向后一撩,便氣勢昂揚的道:“絕不!” 下一瞬,一股巨大的疼痛自小腿傳來,卻是白麓一腳狠狠踢中他的骨頭。。 “沒關(guān)系,我很尊重人的,你什么時候愿意為圣人穿鞋了,什么時候就不用挨打了。” “當(dāng)然,倘若你寧折不彎,想要一死了之,那我也不會攔著。” 說完,又是狠狠一腳踹了上去! “啊!” 祝源炳發(fā)出了痛苦的叫喊,面容猙獰又扭曲,顯然是從未經(jīng)受的痛苦。 嫣兒在旁看著,此刻心疼的上前去給哥哥擦汗:“哥哥別怕,一定要有骨氣,堅持住啊!” “只是小小的皮rou之苦,最多斷條腿,肯定死不了的。” “哥哥是男子漢,前程遠大,嫣兒相信,哥哥能撐住的。” “雖說瘸了腿是不能再考取功名的,但哥哥放心,嫣兒哪怕茍且偷生,也一定會掙錢養(yǎng)活哥哥的。” 兄妹情深,感人肺腑。 …… 然而當(dāng)哥哥的卻似乎并不領(lǐng)情,此刻一張臉猙獰又扭曲,那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眼神瞪著眼前施著脂粉的女子,恨不得要將她活剮了。 “你這賤人!” 然而嫣兒卻連臉色都沒有變化,反而拿著手帕裝模作樣地拭著連紅都沒紅的眼角,一邊心疼道: “唉,我就知道哥哥你絕對不會給圣人穿鞋的。恩人,既然哥哥這么倔強,不如你再好好教教他吧。” 白麓自然是配合極了,于是二話不說,又是一腳踢上去。 小腿前方皮rou薄薄,骨頭直面著最疼痛的打擊,從來沒吃過這種苦頭的祝源炳嗓子眼里發(fā)出呵呵聲,兩眼翻白,顯些一口氣撅過去。 而身側(cè)的女子還在喋喋不休:“哥哥堅持住!” “只要你能扛到最后,圣人就不用吃那種苦頭了。” 每一句話落,便又是一腳踹了上去。 等到又經(jīng)受五六腳之后,他便覺得,自己的腿莫不是真的瘸了吧? 再想想瘸腿之人沒有資格考取功名,還要被人瞧不起……他便瞬間恐慌起來。 此刻,認(rèn)清現(xiàn)實的祝源炳半點猶豫也無,只狼狽拖著瘸腿在地上向前爬去:“我穿!我穿!” 一邊還哭喊道:“圣人,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哎,這話白麓可不承認(rèn)啊。 “什么叫迫不得已?我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你若不愿意,這大廳的柱子又圓又粗又結(jié)實,碰上去便是了。” “你們不是自詡為君子氣節(jié),絕不會屈服嗎?而且還這么對你們的老師……這叫什么?” 旁邊惜月笑的好大聲:“這叫茍且偷生啊!” …… 程朱二人聽著眾女子們猖狂的笑聲,此刻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 可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面臨的…… 罷了,不就是小鞋嗎?總比挨頓打要好得多。他們能忍! 于是,在佯裝昏迷的過程中,便感受到有人脫下靴子,又重新粗暴的將小了許多的鞋,強硬的拉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