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真的吃不下了 第27節(jié)
“《郎心似鐵:依偎王郎懷中,冷漠男子斷情失聲》……” 沒毛病,小王和靈甲相互依偎呢。 靈甲一把扯下嘴上的布,渾身的肌rou都繃緊了—— …… 就在他崩潰前! “靈甲!” 只見矜持的貴公子坐在牛車上,佛光普照一般勸解著: “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靈甲把一口老血憋回去,他心想: 對,氣出病來無人替! 我一定要鍛煉自己的忍耐力!不然他那柔弱且無助的大公子,一個人在這等嚴苛的環(huán)境下,可該怎樣生存呢? 公子! 我靈甲,一片冰心在玉壺! 咦?這首詩是這樣用的嗎? 唉,不管了,反正他,忠心耿耿! …… …… 鷺洲沒有南州城那樣繁華,城墻看著頗有些老舊。 城門口也是一片蕭瑟,根本見不著半個人影。 時閱川看在眼里,不由嘆了口氣—— 往常這里可是繁華的交通樞紐,不管是鄉(xiāng)下人進城,還是游商走販,往來貴人……哪里像如今? 無怪乎帝都形勢嚴峻,實在是天災難防啊! 他們帶著老黃去路旁的青草地休息了好一會兒,直到老黃吃得滿滿當當,順便又肥了肥地,這才往城門口走去。 時閱川建議道: “按如今的情形,雖不知道入城是否需要堪定人數(shù),但是小青,你要不還是出現(xiàn)吧?” 但他話說完,小青卻是動也不動。 時閱川的眼神往花盆里瞄了瞄——他向來看人看得準,小青其實就是個小孩子,并不會故意這么沉默的不理人。這是…… 白麓遲鈍地接收到他的視線,此刻若無其事的回答: “是這樣的,他這刺兒不是剛長出來嗎?有幾根尖的放大了還挺長的,我昨晚上就琢磨著能不能掛幾條咸魚,方便風吹著入味兒……”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又把仙人掌從盆里揪出來。 “可惜了,孩子不懂事,一點也不能體諒我的苦心……而我呢,我就是對他太溺愛了!” “這不,后半夜就放他回來睡了。” 眾人:…… 你說的這是人話? 就連小王想起自己得到的【溺愛】,此刻也不由縮了縮脖子。 仙人球一落地,立刻順順利利的化作一個青衣小童。 此刻他淚眼朦朧的打著呵欠,就見時閱川和靈甲都用愛憐的眼神瞅著自己。 就連那條小白蛇,也是又猶豫又瑟瑟地偷偷往這里看。 記吃不記打的傻孩子于是又笑了起來: “你們怎么了?” 一邊又委屈的看著白麓:“jiejie,我衣服上的咸魚味兒好重哦……” 白麓趕緊哄他: “沒事沒事,咱現(xiàn)在有這么多行李,等進了城,我找人給你換件新衣服。” 失策,行李里頭衣服竟沒有多備幾套,隨便換洗兩套扔了就沒了…… 小青圓圓的臉蛋上又擠出酒窩來:“jiejie你對我真好。” 白麓也深情極了。 “那是!咱倆最開始相互扶持,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呢?” 靈甲重重扭頭,心中大呼離譜——就這也能叫相互扶持? 再一看時閱川,只見他表情淡淡,面色平和,顯然十分能接受這新奇的理念。 甚至還微笑道:“小青果然單純又善良,能遇到你,著實是我的幸運。” 小青也驕傲的挺起身板,此刻矜持道: “還好啦,還好啦……啊,對了,你還要刺嗎?我這回找大刺給你。” 時閱川微微一笑,仿佛融化了的冰雪下的春草,整個人都帶出和煦的暖意: “那便多謝小青了。” 此刻郎艷獨絕,哪怕身子瞧著還有些孱弱,也擋不過其中的光輝。 白麓和小青深吸一口氣。 而這時,小王從靈甲耳邊探出頭來,長長的蛇信子吞吐著,這會兒仍在驚嘆: “哎呀,這個城門好大,不知道我的頭能不能鉆破呀?” 靈甲斜著眼睛看它——白麓姑娘雖然十分叫人生氣,但是好在她運氣不好,遇到的都是這樣腦子不太行的。 隨后又皺了皺眉:“公子,咱們?nèi)缃竦南⑶郎伲樦奘裁辞闆r一無所知。這白日里還緊閉城門,怕是城內(nèi)狀況多有不好。” 畢竟,靈潮漩渦突然出現(xiàn),誰也預料不到。 南州城迅速離城,都還損失慘重。那么鷺洲呢? 六大都城拱衛(wèi)皇都,可沒讓鷺洲也跟著去啊。如今這里又沒有半點動靜,總不至于一個城也都空了吧? 時閱川臉色嚴肅:“謹慎些,先去叩城門吧。” …… 第30章 詭異的空城 那厚重的足以抵御外敵的高大城門被叩出沉悶的聲響,然而靈甲靜待片刻,竟是絲毫動靜也沒聽見。 不得已,眾人又耐心等待了一會。 然而眼看著日頭越來越高,城里還是半分響應也沒有,白麓從牛車上坐起來: “我來。” 說罷,直接上前去,伸手用力一推。 “嗚——” 沉悶的城門移動聲從面前傳來,白麓拍了拍手,看著這個自己一推之下打開的足能容納兩輛馬車的寬大路徑,心情也是美妙: “它不吭聲,你們就一直等在外頭嗎?也太老實了吧!” 這一回,靈甲瞪圓了眼睛看她。 ——這可是城門啊! 硬闖是能就地格殺的,您這二話不說說進就進,是不是也太過隨便了? 動手前都不帶考慮一下的嗎? …… 但此刻城門開了,再說這些也無用,大伙兒只能帶著老黃接著走進去。 可城門里頭卻更是離譜! 只見長長的街道上空無一人,明明路邊還有著些許攤子,開著門的生意鋪子,門前掛著的燈籠搖搖晃晃,里頭堆積著的層層蠟油上,仍舊閃爍著些微燭光…… 風一吹,整個空城尤其蕭瑟,仿佛走進了什么幻境當中。 若非日頭高懸…… 時閱川皺起眉頭: “不太對勁,大家要謹慎——” 而與此同時,白麓也發(fā)出聲音:“啊,這里也沒有飯館開門嗎?” …… 不是說靈甲手藝不好的意思,就是吧,來都來了,每個城市都有不同的特色呀! 這都嘗不到的話,趕路真的是太難了吧! 靈甲卻已經(jīng)感受到不一樣的氛圍,這會兒顧不得反擊白麓,而是握緊腰中短刀。 斜背著的長弓帶給他無限安全感:“公子,我去看看!” 他走進了旁邊一家開著門的酒館當中。 只見酒館空空,座椅板凳也不整齊,到處都有奔逃的痕跡,但卻并無血痕。 想來,是那晚靈潮漩渦突現(xiàn),大家伙也都在忙著逃命,以致四下慌亂吧? 但是……人呢? 靈甲悄無聲息的進了后院,只見后院店家住的宅子當中,竟躺著兩匹干瘦的老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