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與狂犬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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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味道。” 姜星辰止不住磨牙:“你要他靠近你。” 舟鯉:“我……” 他終于做出回應,憑借本能攬住舟鯉。姜星辰低下頭顱,將血跡蹭到舟鯉蒼白的肌膚之上,無比憤恨道:“你讓他靠近你!” 作者有話說: 傻狗:試圖蹭味道占據這個人.jpg 雖然傻狗童年很慘,但其實傻狗得到的關懷和愛比阿鯉多呢。 感謝在2022-06-10 19:53:46~2022-06-11 18:48: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沉迷學習suri醬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6章 姜星辰的傷口還在流血。 他緊緊抱著舟鯉, 垂下頭顱,脖頸之間傷口的血跡悉數蹭到她的身上。 舟鯉白皙的皮膚,還有淺色的衣衫很快同樣沾滿了血跡。對方溫暖的體溫和黏膩的血液很快包裹住了她。 “不許他靠近你。” 男人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聽見了沒有?!” 舟鯉茫然地眨了眨眼。 她愣了一會, 才明白姜星辰的意思。 他在嫉妒響尾蛇嗎? 那是姜星辰的父親,何況他們是敵人。被迫接觸也是因為舟鯉在精神鏈接中看到了響尾蛇的真實身份。 沒想到姜星辰如此耿耿于懷。 不放出精神體,也能看出他有多生氣。那雙淺金色的眼睛里寫滿了仇恨和憤怒,他焦躁地不安地用自己的臉頰去蹭舟鯉的脖頸,很快血污的氣息就掩蓋住所有的存在, 舟鯉印象里來自響尾蛇義體的冰冷也為溫熱鮮血的觸感取代。 姜星辰也想擁有她啊。 他不想別的人靠近她, 不想她沾上別人的氣味——哪怕舟鯉根本聞不到。 這樣的認知迅速充盈舟鯉的胸腔。 就像是心口裝了個氣球,一下子鼓鼓脹脹。 但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壞。 舟鯉甚至很高興。 他想占有她, 需要他, 會產生嫉妒。 好燙的情緒,好熱烈的情感。 這都是給予自己的嗎? 過往的歲月里,舟鯉很努力地做一個乖順聽話的公主, 而她想要的僅僅是能為jiejie做點什么,能為帝國做點什么。 她希望自己是被重視的。 舟鯉一度因為這比登天還難:她身體太差了, 體質特殊連活下去都很難辦到, 更遑論叫人記住, 去做出貢獻而回收寄托與祝福? 可現在,明晃晃的需求就擺在舟鯉眼前。 “……好。” 她伸手環住姜星辰的脖頸,右手穿入男人凌亂的黑色長發里。 舟鯉捏著姜星辰的脖頸,滿意地看著他因這個動作舒服地瞇了瞇眼。 “我答應你。”她倚靠在他為血跡泅透的衣衫上輕聲說。 姜星辰灼灼金眸看過來。 他起先盯著舟鯉的眼睛, 而后視線很快為沾上的血跡轉移。 白皙的肌膚上盡數臟污,自己的氣味掩蓋住其他氣息。姜星辰的心底竟然涌上來一種別樣的滿足感。 “答應我了。” 他的語氣簡直像是在威脅:“不能反悔。” 舟鯉抿了抿嘴角:“嗯。” 姜星辰:“所以——” “那、那個……” 前排駕駛座上, 鬣狗心驚膽戰地瞥了一眼后視鏡, 磕磕巴巴出言:“車上有、有外傷藥, 先把傷口處理了吧?” 小年輕黏黏糊糊倒是無所謂,鬣狗也不關心。 但這要是流血流死了,他豈不是要背上間接害死戴科學義子的罪責! 車輛仍然在向港口市前行。 舟鯉見姜星辰多少冷靜下來了,才翻找出外傷藥。 她抓住男人皮夾克的領子,小心揭開。 大部分的血液已經凝固了,隨著她的動作粘連撕扯,而后新的血液又流淌出來。 “會有點疼。” 舟鯉跨坐在他腿上,舉起噴霧:“你忍住。” 姜星辰面無表情:“快點。” 她按下噴霧,藥物落在他的傷口處,特殊的質地很快代替血液凝結,從而堵住傷口。 精衛說過,戰場上使用的止血噴霧起效飛快,但刺激性很強。 可姜星辰對此毫無反應。 也是。 舟鯉一手拿著止血噴霧,另外一只手不自覺地落在他的小臂處。 他早就習慣了。 那里也有個類似的傷疤,同樣的刺入傷口,橫在姜星辰麥色的皮膚上,形成淺淺的坑洼。 “剛才與響尾蛇……” 她謹慎地觀察著姜星辰的神情,見提及敵人的名字無動于衷,舟鯉才放心說了下去:“對峙時,你很了解機械兵的構造。” “星際海盜用過。” 姜星辰滿不在乎地回應:“不好對付。造價很貴,買不起多少,不然很麻煩。” 這說得應該是盤古星系的海盜從地球購置過機械兵作為兵種。 能讓姜星辰說麻煩,恐怕是真的麻煩。 但讓舟鯉惦念地遠不止是響尾蛇那么簡單。 “還有蟲母,”舟鯉擰起眉頭,“盤古星系為什么會有遺留的蟲母?” “那是什么?” “……” 算了,想來戴老大也不會特地請老師來教導姜星辰幾千年前的歷史。 “鬣狗。” 于是舟鯉迅速幫姜星辰包扎好傷口,轉頭看向駕駛員:“蘭花螳螂是從哪里來的?” 被點名的鬣狗渾身一抖。 “我,我也不知道。”他說。 “少說廢話!”姜星辰立刻起身扒住前排椅子。 “真不知道!”鬣狗用嘶啞難聽的聲線飛快回答。 中年男人看起來快哭了:“我加入他的傭兵團才一年而已!當初我就不該手賤,見他穿得人模狗樣還一身高訂,以為就是個普通有錢人。我只是想摸他的手表而已!一摸就壞事了:他竟然是義體人!” 舟鯉:“……” 偷東西偷到響尾蛇頭上,真不知道該說幸運好還是不幸好。 “我本以為自己死定了,”顯然鬣狗這話憋了很久,“沒想到他卻笑著說我有意思,非得要我跟他干。本來跟他干也罷,沒想到他身邊還有一個蟲母!蘭花螳螂對他言聽計從,她、她可是吃人的啊!” “你怎么知道她是蟲母?”舟鯉問。 “你、你沒在意識里見過她?”鬣狗反問:“她又哪里像個人了!” “到底是什么?”姜星辰不甘心地問。 “幾千年前的銀河系外生物,”舟鯉柔柔出言,“侵略過銀河系,但離開了。蘭花螳螂……長得與圖片中的蟲母不是很像。” 正是因為見過,舟鯉才心存疑惑。 如果蘭花螳螂一身艷麗的外骨骼是天生的,加上那雙復眼,確實有問題。 偌大的銀河系,沒有任何種族能長成這幅模樣。 但同樣的,她也不是很像蟲族。 “蟲族能夠復制其他種族的dna作繁殖用途*,”她說,“一開始來到銀河系的蟲族就是單純的蟲子,到后來,它們多少都進化出了直立形態。” “和你們智靈族一樣。”姜星辰蹙眉。 “……我們可沒有寄生他人的天性。”舟鯉小聲地反駁。 但姜星辰說得也沒錯,智靈族的繁衍方式也是復制對方的遺傳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