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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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太早,希桐整個人懨懨的,像一枝玫瑰,身體似花瓣一樣蜷縮在莫南洲懷里。 馬車顛顛簸簸,弄得她頭暈,她微微打了個哈欠,莫南洲見狀,問她要不要瞇一會。希桐搖了搖頭,強撐著自己打起精神來,莫南洲不動聲色的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舒服些。 村長看到這一幕,打趣道,“葉小哥真是疼自己媳婦兒。海小姐好福氣啊。” 扎西坐在一邊,他注視著希桐,那種陰冷的感覺又出現了,希桐不喜歡這種打量,把臉朝莫南洲懷里。 “您老別說了,她害羞了?!?/br> 村長呵呵一笑,連接著問了莫南洲好幾個問題,哪里人,家中情況等等。 莫南洲搪塞應付幾句,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另一架馬車上面的幾個村民下車過來,手里都拿上了家伙,扎西這時侯也舉起了手中的獵槍,對準他們,村長往后縮了縮身子,悄悄的下了車。 “老大,動手吧?!?/br> “這男的直接殺了拋尸,女的讓咱們哥幾個爽爽再賣出去,這小模樣,嘖嘖。” “這男的模樣也是極品,干脆把他弄殘,讓他去賣屁股吧?!?/br> “可得賣不少錢吧,這兩個外鄉人沒有人會在意的” “該不會被我們嚇傻了吧,哈哈。” 莫南洲直起身子,輕笑一聲“憑你們也配?” 話一說完,車上的扎西就慘叫一聲,捂住了自己鮮血淋漓的右手,手中的獵槍也掉在車板上,莫南洲站起身子,一腳踹上扎西,讓他飛出去幾米遠。 嘍啰們看著自己的老大瞬間就被踹飛出去,兩個人急忙過去,剩下的幾人拿著砍刀棍子向二人沖來,莫南州不慌不忙的跳下車子… 半響過后,莫南洲把躲在一旁的村長單手拎了過來,村長瑟瑟發抖的跪地求饒,他可是看見了,這個男人一拳就把泰山打的倒地不起,幾分鐘就把人解決掉了,廢了他們的右手,骨頭崩裂的聲音還回蕩在他耳邊。 扎西這幫人被分成兩批吊了起來,一個個的不斷發出哀叫聲,聽著這聲音,村長雙腿抖的撐不住身體,整個人癱在地上。 莫南洲蹲在村長面前,掏出匕首,上面的寒光反射到他臉上,村長雙手撐地往后退了兩步,“別,別殺我,好漢饒命啊?!?/br> 莫南洲迅速把村長綁了起來,往車上一丟,朝村落方向過去。 莫南洲甩了甩手腕,廢了這群人的右手遠遠不夠平息心中翻涌的怒火,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那個扎西對希桐的眼神,本來他是想把這群人挫骨揚灰的,居然敢意yin他的希桐。 希桐卻要留著他們一命,讓他駕車回村告訴村民們,讓村民們處置。 莫南洲垂下眼簾,遮住了眼里陰暗的眸光,這樣也好,當著她面殺人她會害怕的。 他上車把希桐摟在懷里,“乖,現在你可以安心睡了” “不要,你身上有血腥味,難聞?!?/br> 很快他們就到了村口,此時正是村里人起床的時間,看到一架馬車又回來了,紛紛來村口查看情況。 莫南洲把村長往地上一丟,村長老淚橫流開始講述今早他們的惡行,村民們一邊聽一邊露出鄙夷的表情。說完之后,他抬頭瑟縮看了一眼莫南洲。 “繼續” 村長就把之前利用權利,趕集吃回扣,倒賣村里資源,貪污錢款的事情一一講述出來,說著說著村民的表情從鄙夷變得憤怒,畢竟后面的事情才是切切實實觸動了他們的利益。 一個大娘聽了忍不住了,拿起手中的蘿卜就砸向村長,“我辛辛苦苦織布就是為了我閨女那點藥錢,這你也貪,你喪盡天良,那是我閨女的救命錢吶?!?/br> “混蛋,老子的錢啊?!?/br> “這老不死的” 有了大娘的開頭,村民們都開始行動起來,推搡毆打起村長來,越來越多的村民集中在村口,布魯老伯和金花婆婆也過來了。 “鄉親們,都住手。” 莫南洲聲音不大,卻很有穿透力,大家紛紛看向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把事情告訴給了布魯老伯,每次貪污的錢款都叫他和扎西幾個瓜分了,建議他們跟村長核對數目,把村民應得錢款還給村民。 憤怒的村民壓著村長回村長家里去取錢款,另外一波人去扎西那伙人被吊起來的地方,打算把他們押回來拷問。 布魯老伯和金花婆婆在村里對應賬目,審判村長在內的一群人,他向二人表達謝意,另外又安排了幾個村民帶著希桐二人下山去集市,貨物需要去售賣,還必須要采購村民的生活用品和藥品… 這一次顛簸了3個小時后,他們很順利的來到了鎮上,村民們說只能送他們到這里了,想要去大城市就得靠他們自己了,把線路方向都講述給他們,在集市上,兩撥人就此別過。 坐了大半天的黑車,傍晚時分他們終于到云山這座邊陲小城,兩個人戴上帽子口罩遮掩好面容后就進城了。兩人找了一家典當行,取下項鏈上的幾顆寶石出售后,莫南洲趁機向老板打探城中的地下黑市。 偏遠星球的地區,天高皇帝遠,帝國就不太關注這,市長貪腐,處于叁不管地帶,于是這里就成了走私毒品武器販賣人口的中轉站,是走私犯和星盜們的天堂,在云山市里沒有什么是不能售賣的,只要你出得起價錢。 一進旅館房間,莫南洲就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找到叁個竊聽器和7個攝像頭,把它們拆除后,確認屋子里沒有設備后,他才放心的對希桐說:“都檢查過了,等會你可以好好休息下,我就在隔壁房間,有事情就叫我?!?/br> 希桐點了點頭,目送著莫南洲出門。 洗手間的花灑噴頭出了3分鐘熱水后便是冷水了,希桐被冷的一激靈,只好快速沖洗干凈。 她和莫南洲的個人終端在遷越蟲洞的時候被磁場強度弄破損了,現在只有這種黑市旅館才會接待她和莫南洲這種身份見不得光的旅客,環境差點就差點,不然真的只能去露宿街頭了。 她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起來喝水,抬頭發現幾個人在對面露臺上在,殺人... 死者眼睛瞳孔睜大,臉上猙獰扭曲,可是看出死前他遭遇了多大的痛苦,旁邊的兇手們滿是喜悅和瘋狂... 對于他們而言,仿佛地上躺著不是一個人,是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破布娃娃,在他們臉上看不到對生命的敬畏和憐憫,她冒上一股寒意,凍的她整個人開始發顫。 突然希桐發現,房間玻璃窗外面有個男人趴在那兒,滿臉都紋上了圖騰,有一種詭異又神秘的感覺。 男人見希桐發現了他,對著她展開了一個陰測測的笑。 “啪嗒”一聲,希桐手中的玻璃杯往地面下墜,接觸到地板發出的聲音,她沉默了幾秒后,嗓子里才爆發出尖叫… 很快門外傳來莫南洲急切的聲音,她飛撲過去,右手顫顫巍巍第二次才把門打開,見到門口的莫南洲就像見到救星一樣,整個人急切的撲到他懷里。 此刻希桐就是十分后悔的一個狀態,之前在旅館前臺不應該要求莫南洲開兩間套房的,剛剛那一幕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希桐閉上眼就會出現剛才的畫面。 “對面他們在殺人...窗,窗戶外有人,一直盯著我,我害怕。” “不怕,我在這里?!蹦现抟贿呎f話一邊用手撫摸她顫抖的脊背,他望向窗臺,那里空空如也。 安慰了希桐幾句,她像一株寄生的藤蔓,雙手把他的腰摟的更緊了。 真被嚇著了,莫南洲把她抱起來,朝隔壁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