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玫瑰 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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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時間差不多了她就會回酒店,陳寄白無數次提出叫她在休息室休息就好。不管她怎么拒絕,下一次他都還是會樂此不疲地提出,然后再被她無情拒絕。被她拒絕后他就會流露出黯然神傷的神情來。好在江千寧鐵石心腸,不吃他這套,說回酒店就回酒店。 有次江千寧窩在他旁邊,在看一組照片,是一個網紅騎自行車的照片。她忽然想起什么,與他說:“我很久沒見你騎自行車了。你的日記中有提到你在那邊是騎著自行車出行的,好遺憾哦,我居然沒看見。” 他輕笑著問:“有這么稀罕嗎?” 她回答得很快,不假思索道:“有啊。我上次見,好像都是六七年前了吧?以前上學的時候你也騎車的。而且我記得你和別的男孩子不一樣,他們都喜歡騎很酷很酷的車,你從那時候起就已經很特立獨行了,你喜歡的車沒有他們那么sao氣。” 他氣定神閑地看著她,江千寧恍惚間,覺得他好像還是當年那個少年郎。意氣風發,溫朗清雋。 陳寄白閑閑地打破她當初對他的濾鏡:“我其實也沒那么特立獨行。只是因為,很酷很酷的車是沒有后座的。” 江千寧微愣。 足足有好幾秒的時間,她的腦子才轉動起來。 什、什么意思? 他仍然是淡笑著看她。 江千寧遲疑著,腦海中有答案浮現,但是她覺得這個答案太過荒唐,荒唐到她不敢信。在對上他的眸光后,她試著問出這個荒唐的答案:“所以你該不會是為了載我?” 他說:“不然呢?” 荒唐的答案得到了印證。 江千寧很懷疑人生。 她陷入了極大的不可思議之中。 這,這真的是一件她從未想過的事情。 她從前是真的覺得,他和別的男生都與眾不同,喜歡騎的車也不一樣。哪里想過,這個“與眾不同”,竟是與她有關呢? 其實很酷的車是沒有后座的,為了載她,所以他會騎不是那么酷的車。 江千寧一時間好似失去了語言功能,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她傻傻地盯著他看,看著看著又蹙起眉尖。 “怎么了?” “…沒事。” 只是,從前她一直以為她是單方面的朝他跑去,他們之間,一直是她在為他做著事情。 不曾想,有朝一日竟是發現了,原來他早早的就已經朝她跑來,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也有在為她做著很多事情。而且那個時候,他的心思與想法都很純粹,他什么都不圖,就只是對她好。 他做的事情,溫柔而又無聲,悄然化在生活中,讓人輕易察覺不到。江千寧也不知道,他做那些事情時,怎么可以那么自然?自然到讓人以為他原就是要這么做的,怎么也想不到,竟是他為了她,特意做的。 今天這件事叫她驚訝,而更叫她震動的是,這可能只是其中一件。 她不知他在歲月里,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對她的偏愛。 那些靜謐地度過的時光,看似風平浪靜,并無起伏,可是她現在覺得或許并不平靜,或許平靜之下藏滿了驚濤駭浪,只是沒有被挖掘出罷了。 江千寧抬眸看他,眸光流轉,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他疑惑之時,她開口問說:“陳寄白,你究竟藏著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陳寄白笑了笑。 他伸手揉揉她的發頂,一如往年般熟稔而寵溺。 寂靜的空氣里,響起他有些低有些沉的聲音,似是有笑的。 “那些都不重要。如果真的可以藏,那我想藏的只有一個。” “是什么?” “玫瑰。”迎著她忽然詫異的眸光,他笑意更盛,“我想藏一朵玫瑰。” 一朵明艷動人,正在盛放的玫瑰。 也是一朵驕矜得叫他心動的玫瑰。 如果可以,他想將她藏起來。 而且。 縱玫瑰驕矜,只準他私藏。 陳寄白心里百轉千回,心思大動。他摩挲了下手指,忍去萬千情動。 江千寧愣愣地看著他。 她語文還行,閱讀理解也還行。 所以,她沒理解錯的話。 他說的玫瑰,是她吧……? 江千寧忽然跳起來:“干什么!你玩囚禁play嗎?” 他悶聲笑起。 沒想到她迅速地用一句話打破了隱有些失控的氛圍。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對浪漫過敏。 他見她往后退,退開他一米之距,笑著指指自己腿上的傷,“怕什么。你瞧我現在,怎么跟你玩囚禁?” 江千寧也就是隨口一說。 但沒想到他認認真真的在應。 她的太陽xue突突地跳,她伸手按了按,試圖叫它別跳得這樣厲害。 “怎么,你要是沒受傷,還真想玩囚禁不成?!” 他一挑眉。 沒答。 江千寧從他的挑眉中自己解讀出來他可能要表達的意思。 ——有何不可? 她嘴角微抽,又迅速地抿作一條直線。 江千寧瞇起眼,與他對視三秒鐘后,非常果斷地轉身就要走。 看著很冷靜。 只有她自己知道,唔,她是戰敗了才想逃。 四目相對,到底還是她先敗下陣來。 算她輸! 她實在是抵擋不住他那含著笑,卻強勢地充滿進攻之意的眼神。 陳寄白忙扣住她手腕,“開玩笑的。怎么會囚禁你?” 江千寧剛要說:“這還差不多。”就聽他下一秒接著道:“不過要是你想囚禁我也行。” 江千寧:“……” 她狠狠瞪他,一字一句道:“謝謝啊!我!不!想!” 他的唇齒間瀉出一聲短促的笑。 隨后,他的手腕一使力,江千寧猝不及防地就被帶進了他懷里,跌撞了一下,她險些左腳絆住右腳。 江千寧再三被惹惱,生氣地喊他全名,儼然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炸開毛的貓咪。 陳寄白輕輕地摸她的頭,安撫著她,但溫柔的表象不過堅持了五秒鐘不到。 他擁她入懷,將頭擱在她肩膀上,聲音在她耳畔廝纏,是一種就要拉出絲來的纏綿:“什么時候,才能答應和我在一起?嗯?” “什么時候也不能。”江千寧艱難地維持著理智。她感覺她的心臟已經快要跳出來。 她推了一下他,測試著力道,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從他懷里掙脫。 他只有腿部受傷較重,現在還不能行,其他地方都好了很多——也確實是看出來了,瞧,可把他給厲害的。若非如此,他現在也沒法在這欺負她。 陳寄白遲疑一瞬,忽然啟唇:“我昏迷的時候聽見了許多話,有人,好像是有同我許諾,等我醒來就如何?” 江千寧倏然瞪大眼。 這、這也聽見了? 這個人那時候到底是真昏迷還是假昏迷?為什么這也能聽見? 她真的要抓狂了。那豈不是意味著,她對他說過的所有話,他全聽見了?包括她因為太過著急害怕,而說出的那些、叫她現在想想都要掉一地雞皮疙瘩的話?還有各種不經大腦就被她說出口的海誓山盟? 江千寧咬緊了唇,拒絕接受這個事實。合著他昏迷的時候就只閉了個眼睛,絲毫沒影響大腦的轉動? 還有這樣的嗎? 聞所未聞! 難不成人昏迷過去還分智商的?聰明的人,大腦就能不受影響地接著轉? 陳寄白眼睜睜地看著懷里的人臉色變了又變。 先是變白,很快又變得通紅了。 他……自然是沒聽見什么話的。他只在快醒來時聽見了宋時瀅的那些話,在那之前,他的意識全是混沌與黑暗的。 這會兒這么說不過是想試著詐一詐她,因為他一直懷疑他在昏迷的時候她應當是有與他說很多話的,也應該是有和他做一些保證的,可她在他醒來后只字不提,還一點提的意思都沒有,所以他就想看能不能詐出點兒什么來。 陳寄白原先這么做只是想逗逗她,可是這會兒見了她的反應,他改變了主意——他現在是真的很想知道知道,她到底是同昏迷的他說了些什么? 他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瞧,不經意間的一瞥,竟發現她耳垂已然紅透。陳寄白像是發現了什么寶藏一般,忽然上前些許,輕咬住她的耳垂。 江千寧恍若觸電,震驚地再次瞪大眼睨他,下意識的就要往后躲。 這已是她今晚不知多少次被他嚇到了! 陳寄白今天真的很反常啊啊啊!沒事咬咬咬她耳垂做什么! 他雙臂緊緊地箍住她,不叫她走。 她退一步,他就追一步,她退一寸,他追一尺。甚至,大有她退一尺,他還要接著追一丈的陣仗。 江千寧掙扎著,“我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