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玫瑰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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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寄白,你別叫得這么好聽!喊我大名吧,三個字, 隨便喊, 我再也不會要求你喊我什么哥了!”江斯年的臉色很難看。 原先倒還不會,就像是觸碰到了某個不可觸碰的開關一般。 是以, 陳寄白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沒有錯。那一年, 是他不可錯過的一年。 他知道他那樣拒絕她之后她會痛苦一陣子, 但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可以幫助她更好地走出來, 而她只要走出來就好了, 什么都好了。 他還特地叮囑過杭夏她們,好好陪她、好好安慰她, 有什么想做的只管和他說, 他會安排。但沒想到的是她直接出了國, 隨后他這邊便徹底地失去了她的音訊。 陳寄白緊跟著江斯年,他怎么說怎么罵都趕不走。 他纏得江斯年很無語:“現在想知道了?那之前做什么去了?” “之前,都是我的不對。我盡力地想彌補, 想挽回。二哥, 你就給我這次機會吧。我不會再傷害她了, 我只是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才好……好好地和她在一起。”他的聲音里盈滿痛苦。這一段時間,他也是飽受心里的折磨,顛來復去地往復磨著他,他無力又無助。是以他才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里,只為探尋那一年發生的事情。 陳寄白字字懇切,只為懇求。 可是江斯年仍是狠著心,并無與他相告之意。 “你來這里,我妹知道嗎?” “她不知。” 江斯年嗤了聲,“想也知道,你肯定是瞞著她來的。她不想告訴你的事情,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告訴你?” 陳寄白也不顧這一聲反問中的譏諷,他默不作聲的,只是江斯年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直接就賴進江斯年的住處里,大有要蹭吃蹭喝蹭住的架勢。 江斯年趕都趕不走,拿起掃帚打人,他就任他打。直叫他憤憤地丟了掃帚,也是拿陳寄白什么辦法都沒有。 再揍一頓也不是不行,就是江斯年怕拳腳不長眼,又傷到自己的臉。那多不好看? 江斯年索性不著急趕他了,愛待著那就待著,他就不信陳氏能那么閑,任由這家伙在自己這里躲懶。 沒想到,陳寄白待著卻并不只是待著,他時不時的便要說些什么話來說服一下江斯年。 “二哥,之前都是我的錯,我真是誠心想彌補過錯。” “我并非想傷害她,我從來都只是想叫她開心些,對她再好一些。這次也是,我只想令她開心起來,走出之前的所有陰影。” “你打我罵我我都認,但我只想知道一些事情。只要你肯告訴我,你想怎么打罵都隨你。” 江斯年嫌他吵吵,想叫他閉嘴,但是他沒這本事,便只能一邊不耐煩地翻白眼一邊聽。 他做他的事情,陳寄白就做個小尾巴在他身后絮絮叨叨。 江斯年認識他二十幾年了,從來沒覺得他這么煩人過。 ——明明小時候都是他去煩陳寄白,陳寄白懶得搭理他。沒想到如今因著meimei的緣故,他倒也是農民翻身把歌唱了。 陳寄白這樣做倒也不是沒效果。 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主要是靠情,一天過后,耳朵都要生出繭子來的江斯年終于是忍無可忍。 江斯年問:“你真想知道?” 陳寄白凜然點頭。 被纏上的倒霉鬼恨恨地咬牙。 陳寄白見他實在不為所動,只能低聲嘆著,更加剖出幾分真心來:“二哥,寧寧她之前多年一直有在寫日記,但這兩年開始停止不寫,我總覺得與我有些干系。至于那個節點發生了什么,我必須要知道。“ 他的聲音里沒有一絲遲疑,軒然地站在那,沒有人會覺得他的話需要質疑。 只要是稍微熟悉他些的人便能知道,他這樣的話,已是表明,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這回他必然是要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才會離去的。 江斯年打他還沒出生便認識他了,又怎會不知? 那些日記里寫的什么,江斯年自然不知道,meimei為什么不寫了,他多少能猜到,但是又懷疑自己的猜測是否是對的。 但究其根本,他也只是希望meimei能好好的。 而眼前之人,與他的出發點是一致的,這就很容易說服他,更別提陳寄白的心機和口才。——說服他只是遲早的事情。 他原先堅定不移的態度終于是被打動了。江斯年沉吟半晌,道:“行,那我給你指條路,你自己去走。至于你能知道多少,那就只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陳寄白頷首,目光沉沉:“多謝。“ 江斯年仍是沒好氣:“不用謝我,我也不是為的你。而且,還得看你的本事,能不能查得到。“ - 陳寄白的下一站,去了當年江千寧出國時所去的第一個國家。 他是獨自前往的,江斯年指完路后再不肯透露更多。 但陳寄白勢必是要找出些他想知道的東西才會離開。 長輩們常說,寧寧很犟。但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踏上這片土地之后,感受到了許多。好似看見了兩年多前她拉著行李箱站在這里的場景。 陳寄白閉了閉眼,眼底是掙扎的痛苦。 那個時候的寧寧,心里該是蒙了一層的灰。 有些時候的孤寂,在異國他鄉會無限放大,形成一片沒有色彩的灰蒙蒙的霧,掩蓋在心頭。 絕望而難受,卻又無力地掙扎不出。 只是一想,他便已是幾近窒息。 他真的錯過太多了。 多得他覺得滿心遺憾。 站在機場出口,他也有些茫然。 這個國家太大了,更何況,她還是三年前來到的這里,他對她在這里的一切一無所知。 陳寄白打了個電話。 江千寧忙完后發現,陳寄白給她發消息的數量好似沒有前幾天多了。 她皺了下眉,不過幾日功夫,積極性就衰退成這樣了?真是沒有誠意。 她的確是忙了些,回的消息的確是少了些,但他才是追人的一方哎!他積極主動地多發消息才是正常的好嗎! 江大小姐可不是沒有被人追過的,她也是有過很多追求者的好嗎!大一時候追得最猛的那一個,加上她的微--------------/依一y?華/信后,消息那叫一個狂轟濫炸。一天下來能發好多條,即使她沒回,他一個人單機地發消息也發得極開心。 而且那可不是一天呀,是天天如此,煩得她給設置了免打擾,這才任由他繼續發。 但那時候江千寧還是覺得這樣不大好的,只是不管和那人拒絕多少次,那人都跟沒聽到似的,依然我行我素。 當時江千寧覺得困擾,很想擺脫這個困擾。 可現在江千寧只想把那個人作為典范例子,拿出來好好地教教陳寄白:喏!瞧見沒有!人家這才叫做追人!你這點算什么?給你打個分,你直接掛科重修。 但她也沒有太多的心力去指責陳寄白,她整日忙于工作,只有分一點點時間給他,稍微地回復一下他的消息。其余時間,忙完工作回到酒店后倒頭就睡。 為了拍這個劇,她真的是累慘了。整天不是在學習的路上就是在化妝的路上,不是在化妝的路上就是在拍攝的路上。導演力求精益求精,一條片子能ng數次,直到拍出導演最滿意的一條為止,有時候令人發指到全組怨聲載道。 但江千寧覺得,這樣的嚴苛之下,或許真的可以出一部大為火爆的精品劇。 整得她對這部劇的期待值亦是越來越高。 就是可憐現在并不是冬天,氣溫還是很高。她每日穿著那么一身衣服在動,中了好幾次暑。 但也不能耽誤工作,只能在每天忙完后抽空打個吊瓶,癥狀輕點的,就在休息的空隙喝藥解暑。 苦是苦的,但她不是沒經歷過,熬過這段日子就好了。 只是前一天好不容易剛好受點,今天的氣溫又上去了,這一晚拍完所有的戲份后,她臉色已經全是蒼白,毫無血色。楚舒擔憂不已,直接叫人開車去醫院。 楚舒不放心地探著她的體溫說:“今晚再吊一晚水吧。唉,老是這樣下去怎么行?待會藥都把人給藥傻了可怎么好?” 柚子給江千寧遞著水:“等這陣子過去后好好地休養一段時間吧。什么樣的身體經得起這樣的熬法?” 江千寧不做答復。她已經難受得躺在那兒,趁機休息一下,閉一閉眼。 陳寄白的消息就是這時候來的。 他最近發消息的時間總是很奇怪,都不在正常的點。江千寧想,可能是在找著她有空的時間給她發?這樣一想的話,那他還挺貼心的? 阮阮問她要不要看,江千寧伸出手去拿手機,“看。” 柚子連連搖頭。 寧寧都燒成這樣了,日復一日地病著,怎么也不見陳總過來探班?依她看,陳總還是不大好,不是忙就是冷。 江千寧掃了眼消息。 【陳寄白】:今天拍完了嗎? 江千寧并沒有告訴他自己生病的事情,也沒有打算告訴他。 她回了個:【嗯,剛拍完。】 【陳寄白】:到酒店了嗎?給你點了份粥,喝一點再睡? 江千寧沒想到他突然點了粥,她忙說:【好。我待會去拿。】 轉頭她就給酒店前臺打了電話,請他們幫忙拿一下外賣。 陳寄白又說了幾句話,她都沒什么心思聽了,實在是太過難受,難受得她不想多費心力。 陳寄白以為她是累了準備睡了,不忘說:【你的胃不好,就算只喝兩口也好,別餓到明天。】 他知道她在拍戲的時候吃飯一直不準時,晚飯指不定吃沒吃,也指不定是什么時候吃的。現在這么晚了,肚子肯定是空的。 他想著,等他在那邊忙完,就過來看她。 但不知是不是他想太多……這幾日他心里總是一跳一跳的,跳得他不由得想,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江千寧把手機丟給柚子,叫她隨便應付一下。 車子到了醫院,楚舒她們扶著她去急診。 她們都已經輕車熟路了。 作者有話說: 二更來啦!! 感謝在2022-07-13 11:59:55~2022-07-13 23:40: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