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玫瑰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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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 “嗯。” 寧特助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低著頭告退了。 寧特助在安排陳寄白行程的時候,有個小助理看見了,好奇地湊過來問:“寧哥,你跟陳總不是剛從那個劇組回來嗎?又要去?” 寧特助掃了眼小助理:“是剛回來。不過嘛,上次和這次,可不一樣。” 至于不一樣在哪里,只有他和陳總知道。 小助理撓撓頭,一臉懵逼。 “一個電影劇組,要跑得這么頻繁嗎?” “要的。而且以后只會更頻繁,你先習慣一下吧。” 小助理:“?” 哈??? 為什么?! 陳氏是要變天了嗎?!為什么一個電影劇組會讓陳總跑得這么頻繁啊?! 這個劇是要大爆還是陳氏要破產(chǎn)了?! 小助理真的想不通。 寧特助諱莫如深地整理好新的行程表,發(fā)給陳總。他貼心地給抽出了好幾天的時間,就沖這股機靈勁兒,他不信他年底獎金會不多。 就是吧,忙也是真的忙,現(xiàn)在開始抽時間,最早也得半個月后才能真的騰出空過去。期間會不會有意外發(fā)生以至于時間繼續(xù)延長,這個也說不準。 - 江千寧自那天之后,rou眼可見地安靜了些。 像是心里藏著事,眼里總有憂郁散不開。 但是工作太忙,漸漸地占據(jù)了她胡思亂想的時間,加上空閑時間應(yīng)之序和夏緋他們總會約她去玩,沒給她獨自憂傷的時間,所以她的狀態(tài)還算可以,不算太糟糕。 這次的狀態(tài)給了江千寧一點信心——她覺得這次她是可以從這里面走出來的。 她不是沒有嘗試過走出這片陰影,只是嘗試了多少次,也就意味著失敗了多少次。一次又一次反復的折磨與煎炸自己,幾乎要耗盡她所有的心力,可是仍然沒有成果,失敗得叫她害怕、痛苦、倉皇,還根本看不見成功的曙光。 而這次不一樣了。 她看見曙光了。 江斯言去英國出了趟差,給她買了不少東西,全部寄過來這邊給她。這天收工后,江千寧步履匆匆,趕著回酒店去拆禮物。 步入大堂的時候,她看見了宋時瀅。 江千寧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只在心里默默道了聲倒霉。 她仍是介懷于宋時瀅因陳寄白的緣故得以住在這里,天天出現(xiàn)在她眼前刺她的眼。她好討厭,討厭透了。 宋時瀅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來膈應(yīng)她的,她一天總能碰上好幾次。 她越不想理宋時瀅,宋時瀅就越要往前湊似的,一轉(zhuǎn)眼,她又跟上來了。 江千寧好氣。 她覺得她快氣成河豚了。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來人,連聲“有事?”都懶得問。 宋時瀅笑了笑,友善地與她打招呼:“千寧,今天忙完了嗎?” 已經(jīng)是深夜了。 在酒店碰見,問這句話簡直是多余。 阮阮跟在旁邊,幫忙回答:“對,剛剛結(jié)束。宋小姐有事嗎?” 宋時瀅臉上浮現(xiàn)出歉意:“那個,也沒什么大事的,就是……千寧,有個事情我覺得我還是得跟你解釋一下,你不要和寄白生氣,我是因為那邊的酒店實在住得不適應(yīng),才……” “首先,你管我生不生氣?其次,我跟他之間的事情,輪不著你說話。最后,我不需要你的解釋,只需要你離我遠點。” 江千寧冷淡至極地說完后,便準備離開。 一點顏面都不給,一個臺階都不給下。 實在是無情極了。 她對宋時瀅的討厭,完全浮于表面,絲毫不加掩飾。 囂張得宋時瀅忍不住想:她就真的不怕有朝一日江家落魄,她跌落神壇,被曾經(jīng)她看不起的人反過來欺負么!這么囂張跋扈,真的不怕天道好輪回嗎?! 她憑什么可以這么高高在上、目中無人?! 宋時瀅掐緊了手心,手心可能已經(jīng)被她掐出血痕,可她面上仍是半點異樣都沒有,依舊是溫柔的笑。只不過此時,她的笑容里,藏住了委屈:“不是的,我只是見你們好像因為我吵架了,我實在是過意不去,我想跟你解釋一下而已,我沒有惡意……” “因為你?”江千寧的眼神高貴而慵懶,施舍般地掃了她一眼,才嗤了一聲:“想太多了,你還不配。” 一而再,再而三…… 宋時瀅已經(jīng)維持不住她的表情,她的溫柔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 江、千、寧——! 未免也太過分了! 她從來沒見過這么過分的人! 不過江千寧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過分,甚至還嫌不夠地接著說道:“我以為我表達得很明顯,但你好像有點瞎。” 江千寧聳了下肩,“還好,看起來你應(yīng)該是不聾的,那我就直接說了——我不想看見你,請你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宋時瀅的表情就那么僵住。 更準確地說,是她整個人都僵住。 江千寧說完后,才終于是滿意地離開了。 江千寧很囂張,但同時她也有囂張的資本。 她的資本厚得,沒有人敢去置喙她的囂張。 甚至于可以說——這才哪跟哪?她還可以更囂張哩! 宋時瀅在原地,氣得胸脯起伏。足足有半小時,她才咬著牙離開酒店大堂。 沒關(guān)系。 在成大事的路上,隱忍是必修之課。 她這才只走了個開頭。 原本她沒打算多在意江千寧,可是她在意上了陳寄白,而陳寄白在意江千寧……也就意味著,她和江千寧之間,勢必要有瓜葛的,躲不掉。 江千寧回到房間后,就準備卸妝睡覺。 這一天,真的累人。 阮阮替她抱不平:“這個宋時瀅怎么這么陰魂不散呀?我們寧寧不想見她,表現(xiàn)得還不夠明顯嗎?她還老愛往跟前湊。” 柚子問:“又來了啊?” “可不就是說。十足的煩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宋時瀅成功當上‘陳太太’了呢,才來這里找存在感氣我們寧寧。” 阮阮這話是沒什么過錯的,但今天卻是出乎意料地得到了江千寧的制止。 “阮阮,以后不要再這樣講。” 阮阮有點懵,不知道她說的是哪一句。 “人越在乎什么,就越會提什么。叫別人聽了,還不得以為我多想當這個陳太太呢?以后不要再提什么陳太太的話,我和陳寄白,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只是普通的鄰居,尋常的朋友而已。”江千寧平靜地說完,撕開一片面膜貼上,看起來,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可也正是因為她這么冷靜,才叫人心慌。 柚子和阮阮對視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怎么的了? 柚子比阮阮大一些,也成熟一些。她遲疑著問:“寧寧,你是真的放下了嗎?” “快了。”她說。 她正在努力。 即將抵達勝利的彼岸。 柚子揪著手,不知該做什么才好。 這次是真的可以嗎? 以往,寧寧不是沒有做過。只是不僅沒有成功,還給自己帶來了無盡的痛苦,她們看著都心疼。那這次呢?真的可以嗎? 她其實想說,如果放棄那么難的話,要不然還是算了。 可是她又說不出口。 因為堅持下去,好像也很難。 前進是荊棘叢生,后退是懸崖萬丈。 真是好一個選擇題。 最終,柚子和阮阮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點頭,表示明白了。 這是好事的,放棄愛陳寄白,也就意味著寧寧人生中唯一的一個坎要被磨平了,以后她依舊是那個順風順水、萬事無憂的小公主。 不必為愛情困惱傷神,難過痛苦,這是好事。 - 所有人都看得出江千寧的努力。 從她日漸輕松的舉動中就可以看出。 拍完一場雨戲,她披著浴巾,還能與應(yīng)之序說笑:“剛才那個雨下來,你的八塊腹肌全露出來了哦。” 應(yīng)之序嘆了口氣,一邊擦著臉上的水一邊說:“要不怎么說男孩子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呢?” 江千寧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在說自己危險,不由彎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