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漂亮女配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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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不甘心,最后從睡夢中氣醒了。 這夢實在是過于真實,她忍不住就講給趙春花聽了,趙春花起初并沒有放在心上,說只是一個夢而已。 直到前段時間,村里的媒婆突然上門,說要給山茶說親,趙春花這才猛的想起蔣玉珍說的這個夢。 她心頭惴惴的問了男方的名字,知道他叫周平安,并且還在部隊當兵后就徹底慌了神。 雖然誰也沒辦法解釋這個夢,但顯而易見,蔣玉珍做的夢都是真的,要是山茶嫁過去,就是嫁進了蜜窩窩里,以后山茶的日子會越過越好,把她們娘倆都踩在腳底下。 趙春花跟蔣玉珍怎么能忍? 于是兩人一合計,想出了個辦法,無論如何,都得把山茶的親事換到蔣玉珍頭上。 她們給了陳媒婆不少好處,讓她去周家說盡山茶的壞話,最后成功把親事換給了蔣玉珍。 如今兩人剛剛定親,眼看就要選日子結婚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不得任何差錯,要是山茶真的去周家鬧就完了,畢竟周平安第一眼看上的就是山茶那個小狐貍精,要是知道她在家里勤快又能干,是她們編排她詆毀她,周平安肯定不愿意再娶她了! 她越想越心慌,趕緊上前拉住山茶的手,想使用老套路,裝不知情賣慘。 “山茶,你說什么呢?那鞋子是我讓你做給平安的沒錯,可那不是因為我手藝沒你好嗎?你打小就比阿姐聰明,什么都做得好,阿姐是羨慕你的手藝才讓你幫我做的。” 山茶碰也不讓她碰,笑道:“是嗎?你也覺得我聰明啊?我以為你把我當傻子呢?” “行了,楚楚可憐的樣子也別跟我裝了,周平安是怎么回事兒你心里門清,要是不想我去周家說,你們娘倆就自己去說清楚,要是等我去,我可不保證我會說些什么。” “你敢!”蔣玉珍眼看山茶油鹽不進,立馬急了,一雙眼睛兇狠地瞪著山茶,現了原形。 山茶嗤笑一聲:“不裝姐妹情深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本來就什么也沒有,就算是魚死網破,對我也沒什么壞處,你說呢?” 她對這個周平安其實沒什么興趣,畢竟她既不是原身也不是蔣玉珍,她如今一個十八歲的妙齡少女,對給三個孩子當后媽這件事情并沒有興趣。 但對蔣玉珍來說可就不一樣了。 她們娘倆費這么大的功夫截原身的親,一定是知道什么,現在眼看兩人就要成了,蔣玉珍無論如何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放棄。 蔣玉珍發現自己好像確實沒有什么能拿捏山茶的,心里不免更慌。 她見山茶說不動,立馬跑到蔣衛國跟前,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爸,你看山茶這到底是怎么了呀?我們也沒招她沒惹她,她為什么好端端的跟我和過不去啊?” 趙春花也借勢說道:“你要是不管管她,這日子就沒法過了。你看看她今天的樣子,都爬到我們娘幾個頭上來了,欺負我欺負川子,現在連玉珍也要欺負,玉珍平時可把她當親meimei啊,哪點兒對不起她?” 她說著,蔣玉珍就配合著哭起來,蔣玉川不明所以,但見他姐他媽都哭了,就又兇狠的瞪著山茶,跟他爸說道:“爸,你打她,打她!” 他們越說,蔣衛國的臉就越黑,山茶不用想也知道,蔣衛國心里的天平早就已經偏到她們娘幾個身上了,不然這么些年也不會明知道她們對原身做了什么,還不聞不問,任由事情發展到最后。 就算是親爸,這種行為也夠她大義滅親的了,更別說她本質上跟蔣衛國并沒有任何關系,自然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想干什么?是嫌這個家太安穩了嗎!” “你姐已經要跟周平安結婚了,你這個時候鬧起來,讓我的臉往哪兒放?” 蔣衛國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怒斥著山茶。 山茶卻一點兒也不怕他。 果然趙春花和蔣玉珍做的這些事兒蔣衛國全都知道,但比起原身,他更在意自己的臉面,哪怕原身受盡欺辱,他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看到。 山茶想到這里,冷哼一聲:“我不想干什么,要想我不去周家說也行,我提幾個條件,你們答應就行。” 趙春花和蔣衛國聞言臉色都是一黑,他們可是長輩,自古以來,哪兒有小輩跟長輩提條件,長輩還必須答應的道理。 趙春花當即就要發作,蔣玉珍卻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沖她擠了擠眼睛。 當務之急是穩住山茶,不讓她去周家亂說。 趙春花這才不甘不愿的閉了嘴,眼神卻像刀子似的,恨不得從山茶身上剜塊兒rou下來。 蔣衛國滿臉陰沉地說道:“什么條件,你說?” “第一,從今往后,這個家里的一切活兒都由你們干,我什么都不做。” 既然她們這么想要這個“勤勞能干”的好名聲,那山茶就徹底讓給她們,她長這么大也沒伺候過誰,要讓她照顧一家老小,想都別想。 總之她不想干活,他們幾個誰愛干誰干,她反正不干。 至于村里人怎么說,山茶一點兒也不在乎,反正她又不是原身,她遲早要離開這個山溝溝,別人怎么說,關她什么事? 趙春花一聽又要蹦起來,蔣玉珍卻趕緊在她發作之前,一口答應了。 “行,沒問題。” 這在她看來都是小事兒,反正她跟山茶都是要嫁人的,能干多久的活? 蔣玉珍都答應了,蔣衛國也沒再說什么,沉著臉:“還有啥?” 他到想看看她還能提出什么要求來。 “第二,把我媽留給我的東西,還給我。” 山茶看著蔣衛國,面色沉靜的開口說道。 作者有話說: 山茶: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 第4章 原身的外婆舊社會時是有錢有勢的地主家小姐,后來攆上時代變故,一家子都遭了殃,唯獨原身她媽因為年紀小,受了些苦活了下來,為了洗掉身上的標簽,嫁給了一貧如洗的農民蔣衛國。 她長得漂亮,也很得蔣衛國喜歡,只可惜小時候受苦傷了身子,嫁給蔣衛國生下原身后沒幾年,人就沒了。 臨死前她把蔣衛國和四歲多的蔣山茶叫到跟前,掏出了一包自己母親當年拼死留給她的東西,交給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又跟蔣衛國交代了遺言,說這些東西以后就是原身的嫁妝,讓他無論如何都要留給她。 蔣衛國那會兒是真喜歡她,也點頭答應了,還賭咒發誓說自己不會動這些東西,會好好把他們的女兒撫養長大。 她媽這才閉了眼。 可后來呢?蔣衛國只支撐了兩年就忍不住了,在原身七歲那年把趙春花娶回了家,把自己在亡妻床頭發的誓都拋之腦后了不說。 就連她留給原身的東西,他也絕口不提了。 原身她媽死的時候,原身才四五歲,本就是不記事的年紀。連自己親媽的模樣都記不得多少了,更何況是這筆留給她的遺產。 這些東西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趙春花給知道了,一點兒一點兒的從蔣衛國手里掏了過去,最后一半留給了蔣玉川,另一半變成了她給蔣玉珍攢的嫁妝,全在蔣玉珍結婚的時候送給了她。 別的東西都還好說,唯一讓山茶在意的就是里面有一個玉墜子,是從原身她姥姥祖上好幾輩就貼身帶著的東西,被不識貨的趙春花從蔣衛國手里哄過去后差點兒賤賣了,后來蔣玉珍見它小巧可愛要了去,貼身帶了好些年,最后才知道那是個價值不菲的古董。 書里還專門把這玉墜子拿出來詳細寫了寫,而山茶直到來了才知道,這些本來都該是原身的東西。 不過那都是之前了,原身不知道這筆遺產,山茶卻很清楚。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它落在趙春花和蔣玉珍手里。 蔣衛國一聽,頓時變了臉色,看山茶的目光里終于有了一絲震驚,就跟頭一次認識這個閨女似的。 他還什么都沒說,趙春花先不干了,她顯然知道山茶說的是什么東西,目光貪婪而兇狠的叫起來:“你說什么玩意兒呢!你媽早死了八百年了,還有個屁留給你。” 她跟蔣衛國結婚這么些年了,最近才知道蔣衛國那個短命的女人給山茶留了幾樣東西,而蔣衛國居然一直瞞著她不想讓她知道。果然是一脈相承的狐貍精,死了這么多年了,還讓蔣衛國念念不忘的。 她天天在蔣衛國耳邊念叨,口水都要說干了,才好不容易讓蔣衛國松了口,現在東西還沒見著呢,哪兒能讓山茶這個小狐貍精要回去。 照理說那女人死的時候,山茶都還是個黃毛丫頭,蔣衛國前陣子還說他沒跟山茶說過這些東西,那山茶是從什么地方知道的? 趙春花想不通,就干脆不想了,管她從哪兒知道的呢,反正那時候山茶還小,那女人也死了這么多年了,死無對證,只要蔣衛國不說,她也咬死了沒有這東西,她不信山茶能拿她怎么樣! 趙春花打好了如意算盤,怕蔣衛國那邊說漏了餡兒,趕緊又拽了他一把,擠眉弄眼地說道:“家里窮的都燒屁吃了,這小蹄子還胡說啥呢,老蔣你快告訴她,是不是家里啥都沒有?” 蔣衛國本來正神色復雜的盯著山茶看,被趙春花這么一拽,也猛地回過神來,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后沉聲道:“那是你媽留給你的嫁妝,等你結婚那天,會給你的。” 趙春花聽得眼睛都瞪圓了,也顧不得山茶在場了,大叫起來。 “姓蔣的,你說什么呢?” 她千算萬算沒算到蔣衛國居然就這么承認了,見他還盯著山茶看,立馬氣得破口大罵起來:“好啊,我就知道,你還忘不了那個短命的狐貍精,我在這個家里辛苦這么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還給你們老蔣家生了個兒子呢!你竟然一點兒也不想著我們,把東西全給山茶這個小蹄子了,我看這日子你是不想過了!” 她怒氣攻心,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這么一說,反倒是變相承認了真有這東西,并且她也知道這東西的存在了。 蔣衛國被她喊得直皺眉頭:“你小點兒聲,讓人聽見了丟不丟人!那本來就是她媽留給她的東西,給了就給了,你叫什么叫。” 就在剛剛,他有一瞬間透過山茶看到了她媽年輕時候的臉,那張他真心喜歡過的臉,因此才會鬼使神差的承認了這筆遺產的存在,現在話都說了,反悔也來不及了。 趙春花還是不甘心,眼看就要到自己口袋里的東西突然被別人給截了,她怎么能甘心呢,管她誰給誰的東西,等進了她的口袋就是她的東西,哪兒有往出拿的道理。 “丟人?丟什么人?怎么就丟人了?要不是我養她這么些年,她早見她那個死鬼老媽去了,什么叫她媽留給她的,有字據嗎?” 眼看趙春花就要跟蔣衛國撕吧起來,山茶冷笑一聲,也懶得再跟他們耽擱時間,把懷里早就準備好了的東西掏出來,在趙春花面前晃了一下。 “可讓你失望了,還真有。” “這是當時我媽走的時候白紙黑字寫的字據,下面還有他的親筆簽名呢,我知道你不識字,要不我念給你聽聽?” 不得不說,原身她媽雖然身子弱,但到底還是讀過書有些遠見的,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直到去世才把這筆遺產拿出來不說,在臨死之前還趁著蔣衛國對她心有歉疚的時候留了一手,讓他寫下了這張字據。 這張字據書里隱晦的提過一點兒,當時山茶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山茶確定自己穿越后立馬就想到了這個東西,并把它翻了出來。 上面白紙黑字的寫了留了哪些東西,山茶雖然沒辦法一一對應,但有多少東西卻是能分辨出來的。 這下蔣衛國臉色又是一變,他當年的確寫過這個東西,還貼身收了好久,后來見山茶根本不記得這件事情,他就把字據找了個地方收起來了,這么些年過去了,他自己都幾乎忘記了,山茶是怎么找到的? 雖然他已經打算把東西還給山茶了,但被一個小輩拿捏的憋屈還是讓他立馬黑了臉。 “那是你媽留給你的東西,我難道還會不給你嗎?你拿這個出來是什么意思?” 除了趙春花和蔣衛國,蔣玉珍跟蔣玉川對此都是一臉迷茫,看樣子趙春花還沒把這事情跟他們說,山茶掃過蔣玉珍的臉,聲音清脆:“那誰說得準呢,沒人為我打算我總得為自己打算吧。” 她才不相信蔣衛國會良心發現,說來說去還不都是為了蔣玉珍和周平安的婚事。 蔣衛國被她陰陽怪氣了一番,臉色十分難看,越發覺得山茶一夜之間變了個人似的。 山茶也不跟他客套了,繼續說道:“既然是我媽留給我的,那也別等我結婚了,我現在就要,要是你們不給,那我就去周家找周平安聊聊天,讓他評評理。” 她這簡直就是□□裸的威脅了,蔣衛國臉拉的老長:“蔣山茶!你跟你老子就是這么說話的嗎!你……” 半天沒說話的蔣玉珍聽山茶提起周平安終于回過了神,看蔣衛國真要生氣,連忙一把拉住了他,溫聲勸道:“爸,爸你別跟她生氣,不管是什么,你給她就是了,以后我跟周大哥結了婚,有什么好東西都會拿來孝敬你的,山茶她不懂事,你可千萬別跟她計較啊。” 她這會兒假惺惺的為山茶說話,自然不是真為了山茶好,她是怕蔣衛國要是不答應,山茶一個不爽真去找了周平安,那他倆的親事就真黃了。 蔣玉珍雖然對他們嘴里說的東西很好奇,也明白她媽的意思想把東西歸為己有,但眼下明顯是糊弄不過去了,那點兒東西和周平安之間,顯然是后者對她更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