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拆快遞時甜誘了太子 第210節
他只想跟阿歡說開心的事。 “阿歡,等到明年二月二,我來正式娶你。原本今日要納彩,但我想親自為你捉一只大雁,就把日子往后推了幾天。” “嫁衣......已經進程過半,我的阿歡一定會是最美的新娘。” 黎殊臣低沉的聲音繾綣而溫柔,唇角始終噙著溫暖的笑意,小心翼翼的安撫著她。 待她再次睡著后,黎殊臣起身出房間,接過二丫遞來的剝殼雞蛋,輕輕的幫她滾著哭腫的眼泡。 此時,離京一百里之外。 朱厭一臉菜色的喘著粗氣:“閣主,這群人簡直像瘋狗一樣,我們還要跑到什么時候?” “您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 “...唉,屬下都沒能跟桃酥告個別。” 昨晚他被閣主下藥迷暈,今早又被閣主潑水叫醒,莫名其妙的就跟著亡命天涯了。 閣主平時話多的比鴨子還聒噪,卻忽然轉了性,安靜如雞,他好不習慣...... 西門野背過身,并不理他,接著面無表情的研讀《舔狗上位手札》 《追愛三十六計》最后一頁寫道:如果你用盡本書的方法,最終還未得償所愿,不如換個攻略對象......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不想放手只能做舔狗。 《舔狗上位手札》,你值得擁有。 西門野想把齊歡禁錮在身邊,卻不想看她時時以淚洗面。 所以,他選擇再次花重金,去黑市買下了第二冊 ,努力學習,積極上位。 在手札的指導下,他踏上北上的路,準備去捉顧子苓...... 第254章 三書六禮,缺一不可 隆順十七年,九月二十二。 秋高氣爽,萬里無云。 禮部官員頂著黑眼圈走在最前端,蜿蜿蜒蜒的隊伍朝慶平坊鋪去。 昨夜,安王請他喝茶,提醒他禮不可廢。 三書六禮,缺一不可。 當時,他很詫異安王竟會親自來過問這種雜事。 然而更詫異的還在后頭。 待大半根蠟燭燃盡時,他頭都快點斷了,安王才停止事無巨細的交代。 他很心累...... 傳聞不是說未來的安王妃貌丑無鹽,安王頗為不喜嗎? 安王又怎會對婚事這般上心? 很快,安王給出了解釋:“本王一向苛求完美,希望你不要讓本王失望。” 禮部官員頓悟,原來安王是為了面子...... “殿下放心,下官一定不辱使命。” 收回思緒,下馬之后,禮部侍郎立即堆起笑臉,與侯在府外的宋老爺子相互作揖見禮。甫一入門,雙方分別拐朝影壁左右兩處,經由主、客階,在堂上站定后,禮部侍郎面朝東方,瑯瑯說道: “宋府有惠,貺室安王也。陛下有先人之禮,使下官也請納采。” 宋老爺子站在阼階上,面向北方,再行拜禮:“鄙外孫女憃愚,又弗能教。吾子命之,某不敢辭。” 楹間,禮部侍郎將安王親自捉來的大雁轉交給宋老爺子。 雁,乃忠貞之鳥。 除此之外,安王還非常事兒多的要求他,添上羊、香草、鹿,以寓祝頌之意,還有膠、漆、合歡鈴等用來象征夫婦好合之意。 這真是他經手過的最麻煩的納采。 倒霉悲催的是,之后的第二禮——問名,還是他! 他簡直要被安王折磨瘋了,短短幾日,瘦了一圈。 待媒婆詳細的問過未來安王妃的姓名、年庚和八字后,他輕輕咳嗽一聲,媒婆頓時用最喜慶的聲音說道:“金玉良緣!天作之合!” 隨后,安王妃的生辰八字被送往祖廟占卜,快速的卜到吉兆之后,進入了第三禮——納吉。 這樁婚事乃是陛下御賜,原本無需這般繁復,但偏偏安王不同意,逼他“自愿”的頻繁往來宋府。 納吉之日,他向宋家遞交了三書之一——聘書。 實際上賜婚的圣旨就算聘書,但安王陰笑著塞給他另一份手寫的聘書。 沒想到安王的完美主義竟苛刻至此! 納吉和納征同日進行。納征,俗稱送聘禮。 原本王爺下聘之禮都有定制,但萬萬沒想到,隱居于慈寧宮的太后竟然親自過問,添了不少箱籠。 同時轉交的還有三書的第二書——禮書。 厚厚的一疊和長長的聘禮,簡直驚掉了一眾人的下巴。 而黎殊臣生怕給的不夠。 他怕不夠重視,世人輕視阿歡。 又怕表現的太過在乎,會給阿歡帶來危險,因此全程借由禮部侍郎和太后之手cao辦。 九月的最后一天,禮部侍郎邁著快要跑斷的腿,嚴格按照《禮儀.士昏禮》進行六禮的第五項——請期。 大婚的日期定在來年開春后,二月二,龍抬頭。 得知時間緊迫后,宋大夫人手忙腳亂的教齊歡縫制嫁衣,待齊歡縫出兩只野鴨子之后,她心神俱疲的嘆息道:“歡歡啊,要不咱們還是請繡娘吧?” “都聽舅母的。”齊歡格外乖巧。 看花容易繡花難,繡嫁衣難上加難。 遇見困難,及時放棄,不是問題。 她看了眼繡在紅鍛上的兩只鴛鴦,心道不能白白浪費,就把這塊面料裁了下來,縫合成一個針腳結實的荷包。 “宿主,您可真是個小天才。”系統一言難盡道。 齊歡執起荷包,滿意的欣賞著,笑盈盈的回道:“勤儉節約是美德!” 她原本準備大婚后,再送給黎殊臣,沒想到當天夜晚黎殊臣就滿身風雨的趕來了...... 她踮起腳尖,替他解下蓑衣,又抓起他的手,湊到嘴邊,輕輕呵氣。 邊為他暖手,邊嗔道:“天涼了,你正是寒毒難受的時候,不好好在王府待著,怎么又冒雨前來?” 黎殊臣垂下眼眸,眸光灼灼的看著她:“想你了。” 時間怎么過得那么慢?慢到思念如野草瘋長,長滿他整顆心房。 一日不見就想得慌,這段時日,他在忙著籌備過年時的宮宴,忙的不可開交,已經很久沒來看她了...... 但對她的想念卻沒有一刻停止。 夜半闌珊之時,王府總是亮著一盞孤燈,他一針一線將思念繡到紅嫁衣上。 彼時,他特別感謝在漠縣吃苦的日子,他提得動刀,也捏的住針,才能為他心愛的姑娘親手縫一件紅嫁衣。 “拿去試試,是否合身?” 接過他遞來的包裹,齊歡打開一看,錯愕的望向他:“這么快就做好了?” “嗯。” 齊歡拿起嫁衣,閃進空間,換好之后,含羞帶怯的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黎殊臣眸色沉沉,定定看著他的姑娘穿著紅嫁衣,宛若一朵盛放的牡丹般美麗。 “阿殊,你找的哪家繡娘呀?這手藝真的好絕,不知道可不可以把她挖到花容閣?” “不能。”黎殊臣喉結滾動了幾下。 看見她失望后,又繼續道:“是我。” 簡短的兩個字落入耳中,齊歡反應了很久,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再看他眼底的青黑與疲憊,她不禁淚盈于睫。 她很想撲進黎殊臣的懷里,卻又怕弄皺了嫁衣,只好飛快的脫下,小心翼翼的疊好收起。 隨即,肆無忌憚的緊緊環住他的腰身。 阿殊總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說,濃墨重彩的做。 包容她所有的短板,一一為她補齊。 她不會繡嫁衣,他就親自動手,做了這個時代無數男子所不恥的事。 他的脊梁總是為她而彎,刻骨的溫柔無處不在。 “阿殊,我好愛你。” 聽她軟軟糯糯的說著情話,黎殊臣回抱著她,下頜抵在她發頂摩挲。 有她這句話,再多辛苦都值得。 “阿歡,凡事有我,你只需要做最快樂的新娘。” 齊歡含著淚花笑了,揚起小臉,朝他笑得燦爛:“好。” 收到如此精美的嫁衣,她的荷包忽然有些拿不出手了...... 然而黎殊臣已經眼尖的發現,眉梢眼角浮上清淺的笑意:“給我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