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拆快遞時甜誘了太子 第190節(jié)
彌留之際,阿澈臉色灰白,羸弱不堪,卻依舊能咳出那么多血。 西門野用手接著,想給他灌回去,免得他失血而亡。 血糊了宋景澈一臉,他氣若游絲的祈求道:“阿野,我把我另一半親人也分給你,好不好?” “你假裝我,假裝我還活著,別讓他們傷心。” “......替我好好照顧他們,也......照顧好你自己。” “......你不要哭。我偷偷告訴你,其實我好疼啊,如果我死了,就不會再覺得疼了......你應(yīng)該替我感到高興,不是嗎?” “阿野,別哭了。我想看你笑一笑......” 西門野扯出一個自認為最好看,實則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頷了頷首,什么事都答應(yīng)他。 卻依舊留不住他。 大夫判定宋景澈只是回光返照,稍后必死無疑,隨后又像躲洪水猛獸般往后退,想離肺癆病鬼遠一點,還好心提醒道: “小公子,你怎么還抱著他?他得的可是肺癆啊,小心傳染給你......” 電光火石之間,西門野突然受到了啟發(fā)。 他從小吃毒藥后再吃解藥,像吃糖丸似的平常,被他爹如愿以償?shù)酿B(yǎng)出了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 他的血,能不能解阿澈的肺癆? 他毫不猶豫的用牙齒咬破手腕處的皮rou,殷紅的血跡從白皙的肌膚上滲出,蜿蜿蜒蜒,妖冶美艷,仿佛盛開的曼殊沙華。 西門野捏開宋景澈的嘴巴,讓他含住他的傷口,吮吸他的血液。 不料,阿澈死的更快了。 被他毒死了....... 從此,他再也無法原諒自己。 * 在齊歡的印象中,西門野懶散、啰嗦、貪財、記仇,殺人如切菜,卻又很護短,對宋家人極好。 自從他放棄追殺阿殊后,齊歡就真心把他當成,一個很有個性的表哥來相處。 不過此時看來,“宋景澈”應(yīng)該是他的假馬甲,煙雨閣閣主才是他唯一的真身份。 齊歡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是幾?” “三。” “真棒!” 齊歡朝他豎起大拇指,臉上掛著狡黠的笑意,放心的試探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西門野。” “......不過,我允許你叫我的小名——野野。” 齊歡:...... 這名字真是太狗了,叫一聲,矮兩輩。 見她沉默不語,西門野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你不要不識抬舉,我的小名只告訴了你一個人。” “我真的會謝。” “您大可不必。” 匆匆結(jié)束這個話題,齊歡話鋒一轉(zhuǎn),詢問起他為什么要潛伏在宋家?為什么要假扮宋景澈?明明沒有血緣關(guān)系,無緣無故的好總讓人不安心。 喝醉后的西門野,眼神不復(fù)平時的清明,跟她站成一排,靠著墻,喋喋不休的將他和阿澈在一起的往事,又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 差點沒把阿澈喜歡什么顏色的底褲講出來。 齊歡不自在的咳了咳。 “可以了,我知道你為什么對宋家好了,我已經(jīng)放心了。” “......我只是沒想到,你這么義氣。” “這算什么?”被夸之后,西門野如果有尾巴,一定會翹到天上去。 他得意洋洋的把他這些年做的好事,全都說了出來。 “我給阿澈燒過很多金色的紙元寶,讓他在下面衣食無憂。還給他燒了很多糖,想讓他從此只吃甜,不吃苦......” 十年生死兩茫茫,西門野逐漸說不下去了。他闔上酸澀的眼睛,喃喃問道:“你說,他收到了嗎?” 齊歡輕輕“嗯”了一聲。 聽他又道:“你能不能把肺癆藥的配方賣給我?” “......你該不會是想,把藥方也燒給阿澈吧?” 西門野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幫阿澈積積福。” “拿到藥方之后,我會派人送往煙雨閣各處的分部,讓他們將藥方張貼出去。” “讓天下再無肺癆。” 這是阿澈每年生辰時,反復(fù)許過的愿望。 哪怕會勞財費力。 哪怕殺手組織做救人的事很沒面子。 但他依舊想讓阿澈的所有心愿都圓滿。 然而,齊歡拒絕了他:“藥方我不賣。” 主要是西藥的成分,古代的大夫也看不懂。 但是...... “我可以賣制好的藥丸!” 第233章 你比銀子還貴重 “西門野,我們合作吧。” “我負責制作藥丸,你負責賣往各地,怎么樣?” 迎著她燦若繁星的杏眸,西門野順從的點點頭,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的定在她容光煥發(fā)的小臉上。 她跟阿澈真的很像。 不僅長相,還有眼神。 西門野微磁帶酥的聲音響起,答了一句:“可以。” 他想了想,又道:“掙的銀子都給你。” 齊歡詫異的睜大眼睛:“你今天好大方。” “因為你比銀子還貴重。” 西門野黑睫半斂,蓋住眼底翻涌的情緒。 當初山洞初見,她射了他一箭,他恨不得擰斷她脖子。 后來她乘人之危,往他懷里亂摸,偷走了他撿的金墜子,他本來可以趁機殺死她,卻在看清她的臉時,刻意放松了力道踹開她。 緊接著同樣的原因,在她遇見危險之際,他出手幫她殺了黑衣人,又將她擁入懷中,親自指點她殺人。 萍水相逢分開后,再見時,沒料到她竟是阿澈的小表妹。 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關(guān)于她的消息總是能時不時的飄進耳朵里。 喜歡源于感興趣,興趣又促進了解,關(guān)注久了便不知不覺的上了心。 冷風從窗縫處鉆了進來,吹散了西門野幾許醉意。 他掀開眼皮,凝視著齊歡,借著酒勁兒,表明了心意。 “以后銀子都歸你,你歸我好不好?” 齊歡呆愣的望著他:“你晃晃腦袋,聽聽有沒有水聲?該不會是把酒喝進腦子里了吧?” “你喜歡的難道不是宋景澈嗎?” 西門野徹底清醒了,被嚇的。 “我和阿澈是清清白白的兄弟情,休要亂說。” “哦~~” 從她上揚的語調(diào)里聽出了揶揄之意,西門野煩躁的扯了扯衣襟,伸手從腰間取出他的小本本,掀到最后一頁,指著上面的金額給她瞧。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 一堆繁體漢字堆在一起,齊歡數(shù)的格外艱難。 她又驚訝又羨慕道:“沒想到你們殺手行業(yè)這么景氣?” 西門野愉悅的挑了挑眉梢:“養(yǎng)活你不成問題。” 待他話音落地,齊歡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黎殊臣說過的一句話:“我已經(jīng)有人養(yǎng)了。” “......西門野,愛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你對著鏡子瞧一瞧,你提起宋景澈時的樣子,你就會明白,你對我不過是莞莞類卿。” “況且,我不喜歡你。”我只愛黎殊臣。 齊歡盡量拒絕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話罷,她抬步欲走。 西門野伸手抓住她衣袖,暫時繞過這個話題:“你還沒說,你來找我干嘛?” 齊歡回眸:“我想跟你說,你該病愈了。杏林堂也在賣肺癆藥,宋家人早晚會得到消息,你不如趁機好起來,也省的他們再浪費銀子買藥。” “好。” “......還有我想問問你,顧子苓抓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