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拆快遞時甜誘了太子 第153節
西門野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他多久沒在宋府見過這么美好的笑容了? 印象中,宋家人都刻板守禮,因為他的病情,整個宋府好像一直彌漫著一股看不見的愁霧。 如果說以前的宋府是一潭死水,那齊歡就是一顆石子,讓沉寂的湖面泛起了朵朵漣漪。 西門野環視完宋家的每一個人,敏銳的察覺到他們眼底的笑意多了幾分真切。 他不禁勾了勾唇角。 如果這個表妹能讓宋府變好,他不介意對她好一點。 雖然她很麻煩,但他不怕麻煩。 夜晚。 西門野熟練的從窗戶翻了進來,抓住了齊歡射來的弩箭。 “嘶,這么兇?!?/br> “你再夜闖閨房,我還能更兇?!?/br> 齊歡揚了揚手中的千機弩。 “你這點小把戲可對付不了我?!?/br> 西門野笑容張狂:“哥哥擰斷別人脖子時,你還在吃糖呢。” 說完,他快如閃電般劈向齊歡床邊,修長的手指捏起她下巴,目光放肆的描繪著她臉部的輪廓。 阿澈的祭日快到了,他每年都會親筆畫出宋府眾人的畫像,燒給阿澈,讓他看一看親人的模樣。 今年,宋家多了一個表姑娘。 他沒畫過齊歡,還需仔細端詳端詳。 他眸光里寫滿認真,齊歡掙不開他有力的鉗制,便呸一口,噴他一臉唾液惡心他。 果然,西門野煩躁的皺了皺眉毛,另一只手捏住她兩片唇瓣,把她捏成了鴨子嘴。 燭火漸漸燃盡,屋內陷入了黑暗。 西門野終于松開了手,起身用帕子擦了擦臉。 借著月光,齊歡將他動作盡收眼底,故意氣他道:“這么久早就干了,擦也擦不干凈了,你還是趕緊滾回去洗臉吧?!?/br> “記住,以后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否則我男朋友早晚砍了你的爪子。” “黎殊臣?”西門野嗤笑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讓他盡管來?!?/br> “我答應你不再刺殺他,但是他要送死我可沒意見。畢竟,他值五萬兩?!?/br> 齊歡愕然,不懂就問:“怎么降價了?” “之前不是十萬兩嗎?” 慘淡的光線里,西門野眸色難辨,聲音依舊玩世不恭:“當然是因為你啊,我的好表妹。在此之前我從未失手,答應你后我主動跟雇主說,黎殊臣嚴防死守,殺不了。退了她一半賞金?!?/br> “從此我的名聲一落千丈,如今請我出馬,五萬兩就可以。” 齊歡緩和了語氣:“都是親戚,別總說殺殺殺,love and peace。” “誰跟他是親戚?辣舞俺的屁死,又是什么意思?” 西門野不耐煩的說完,懶得再搭理她,轉身欲走。 走到窗前,又丟下了一句:“顧子苓輕功還行,那群酒囊飯袋追不上,等我閑了再幫你抓。” 話罷,他跳出了窗子。 為了方便他夜探閨房,朱厭負責聲東擊西,此時正被暗衛們追的嗷嗷跑。 西門野不屑的撇了撇嘴:“沒用的東西?!?/br> 卻還是加快了速度,去為朱厭解圍,出手擊退了暗衛,帶他開溜。 “閣主威武,閣主為什么不干掉他們?” “你在教我做事?” “踢壞的瓦片你出銀子修?” “麻煩精沒了暗衛,你去保護她?” 他接連問出三個問題,把朱厭問的啞口無言。 回到清風院后,時辰已經不早了,不過西門野并沒有就寢。 轉而鋪平畫紙,執起畫筆,凝神作畫。 燭光下,他的側臉精致如畫,朱厭忍不住腹誹道: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為什么閣主這么會長? 若是他也生的這般昳麗,他就不會來給閣主當小廝了,他要去給公主當面首,吃軟飯! 朱厭越看越羨慕。 西門野畫完后,見他一臉垂涎的盯著自己,頓時眉頭蹙起:“收起你那猥瑣的眼神?!?/br> “好嘞?!?/br> 朱厭猥瑣的目光轉向畫卷上,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這是表姑娘?” 畫中之人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五官倒是不缺,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表姑娘。 他家閣主畫誰都是一個水平,只要湊夠了五官,寫上人家的名字,就非說是人家。 假如給雞爪涂上墨,雞撓的都比閣主畫的好看。 西門野看出了他的鄙視,漂亮的鳳眸瞇了瞇,迅速地卷起了畫紙。 “明日你再去買些糖。” “閣主,哪有給死人燒糖的?糖也不好燒啊?!?/br> 西門野神情忽然有些蕭索:“阿澈生前吃了太多苦,我要讓他在黃泉多點甜?!?/br> 阿澈說過,他們是最好的朋友。他會等著他一起投胎,下輩子還做兄弟。 他還沒活夠,暫時不想死。 最重要的是他還得守候宋家人。 但是他怕阿澈等的太無聊,就想多給他燒點東西。 深夜,屋內沒有燒炭盆,隱隱有點冷。 阿澈死于寒冷的隆冬臘月,從此他的冬天就不配再有溫暖。 西門野臉色不佳,朱厭不敢多問。 次日清早,用罷早飯后他就從地道出門了,剛走到泰安街,就看到了齊歡從宋家的馬車上跳下來。 第191章 西貝皇帝 寒風吹動裾裙,挑起幾縷鬢發,撓的齊歡臉頰癢癢的。她隨手將碎發別在耳后,款款走入上次的雅間。 看到輪椅上的男人時,她不可置信的愣了愣,隨即又快速回過神來,打發偃青和桃酥去門外守著。 “阿殊,你怎么在這?” “聽暗衛說你出門了,我便來等你?!?/br> 迎著他灼灼的目光,齊歡欣喜的撲向他,捧起他的臉,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又一眼,最終忍不住主動吻上了她惦記許久的唇。 微涼的觸感讓她有些瑟縮,而黎殊臣卻不準她后退,按住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齊歡不知不覺的坐到了他腿上,與他吻的難舍難分,唇舌糾纏在一起,述說著無盡的思念。 待她呼吸變急,黎殊臣方才放開被吻的快要喘不過氣的她,將她牢牢箍在懷里,時而淺啄,時而舔舐,不厭其煩的品嘗著她甜美的紅唇。 漸漸地,小黎站了起來。 她慌忙想挪開,卻被黎殊臣按住。 男人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響在耳邊:“別動?!?/br> 齊歡眨了眨眼睛,聽話的沒有掙扎,想辦法道:“阿殊,你跟我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們有空就色。” “......” 被他抱在懷里,齊歡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又刺激到他。 好在黎殊臣只是埋在她肩膀處,克制隱忍的默背起了清心訣。 良久之后。 黎殊臣坐直身子,正想跟她說事時,眸光不可抑制的落在她微微紅腫的唇瓣上,抬眸朝上,撞進了她雙瞳剪水的杏眸。 見她眼神里滿是情意,頓時如同微風吹過波光粼粼的湖面,不禁讓他再次心神蕩漾。 剛才念過的清心訣,前功盡棄。 他無奈的嘆口氣,認命的接著背。 齊歡瞅準時機,從他腿上下來,坐到旁邊的圓凳上,面頰紅撲撲的連灌了幾口茶水。 絞了會兒手指,她眸光再次落到黎殊臣俊美無儔的臉上,話鋒一轉,脆聲問道: “阿殊,縣主之位和平反之事,是不是都是你的手筆?” 黎殊臣淡淡頷首,一派風淡云輕。仿佛這兩件事再簡單不過。 但齊歡知道,縣主不是大白菜,怎么可能說封就封,黎殊臣肯定籌謀良多。 再者,齊遇的冤案距今久遠,皇帝每天忙著吃喝玩樂,哪有空想起他,主動為他翻案? 一切都是因為黎殊臣。 齊歡眼神明亮的望著他,整顆心像是被泡在了蜜罐里,甜絲絲的。 被她這樣看著,黎殊臣眼底劃過一抹幽暗,...他很想卑鄙的抹去部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