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拆快遞時甜誘了太子 第148節
“男人不要說不行。” “...行。” “第一,我可以幫你隱瞞假肺癆、真殺手的事。我知道,你想說你拔了我的舌頭、挑了我的手筋一樣瞞的住。” “可是,我已經將這件事告訴了我一個朋友,我若出了事,他必揭發你。” 齊歡在賭,賭他不想被宋家人知道這些事。 “你威脅我?” 西門野挑了挑眉梢,再次展現話癆屬性,向她詳細又生動的描述了威脅他的一百零八種死法。 末了,還斟了一杯涼茶潤潤嗓子。 齊歡坐在他對面,漠然的問道:“所以呢?你愿不愿意被我威脅?” “...愿意。” 西門野放下茶盞,嫌棄道:“真難喝。” 難喝的茶水,順著喉嚨淌到了心里,泡的他整顆心又苦又澀。 阿澈是他唯一的朋友,是他黑暗時光里的唯一的一點光。 他不能讓他最后的遺愿落空。 他裝了七年,不能毀于一旦。 西門野掀起眼皮,笑意不達眼底:“說吧,小表妹,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放棄刺殺黎殊臣。” 西門野哼一聲,氣笑了:“你讓我放棄十萬兩黃金?” “賞金你拿到手了嗎?” “當然,煙雨閣向來先收錢再辦事。” “哦。”齊歡點了點頭,又問:“那雇主有沒有規定你,要在多長時間內殺死黎殊臣嗎?” “沒有。” “這就好辦了呀。你回雇主,黎殊臣不太好殺,要等一等。......等百年后,黎殊臣壽終正寢,你也算完成了雇主的要求——要黎殊臣死。” 西門野欣賞的看著她:“論黑心,我不如你。” “彼此彼此。”齊歡謙虛道。 “......” 西門野懶散的靠坐在圓桌旁,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你要說的第二件事呢?” “稍等。” 齊歡回屋取出一錠金元寶,豪氣的拍在桌子上,擲地有聲道:“我要雇你。” 拿起金元寶隨意的掂了掂,西門野嗤笑道:“我沒這么廉價。” “親情價,表哥。” 見他不為所動,齊歡只好又陸續回屋拿出剩下的金元寶,這還是在云州時黎遠岫送她的謝禮。 一共十錠,共一百兩。 她焉頭巴腦道:“我真的沒有了,你若不要,我就去雇別人了,找個性價比高點的組織。” “性價比是什么意思?” “收費解答。” “......” 金錢面前,好奇心不重要。 西門野半斂著眸子,沉思須臾,把金元寶又推給了她:“你把這些金元寶想辦法送給宋家,做成了我就答應你。” 他知道,宋家為了給他求醫抓藥,散盡家財。偏生宋家人沒有一個會變通的,他想方設法的給他們送銀子,可他們倒好—— 撿到的銀子交給衙門,托衙門尋找失主,結果被京都府尹昧下,害的他還得費勁兒再偷回來。 他托人送的厚禮被退回不說,還把人家臭罵一頓。害的他又得去警告對方,不準記恨。 ...... 總之,宋家人說好聽點叫剛正不阿,說難聽點叫愚昧頑固。 起初,他僅僅因阿澈的遺愿對宋家人好,后來卻貪戀他們給的親情。 他們總愛隔著圍墻,和他絮絮叨叨的說著芝麻蒜皮的小事。 明明很煩很無聊,聽久了卻很上癮。 甚至,他也慢慢開始變成了一個話癆。 西門野手指有節奏的在桌面上敲著,交代齊歡:“想辦法讓他們心安理得的收下,而且不準傷他們尊嚴。” “表哥,你真重親情。” 齊歡拍完馬屁,又往自己臉上貼金:“我也是你的親人哦,表哥。” 她一口一個表哥,叫的西門野冷哼一聲:“說吧,表妹想讓我替你殺誰?” 齊歡連忙搖了搖頭:“我不殺人,我只問話。” “蜂蠆毒手顧子苓,聽說過沒?” “我想請你幫我問問她,【無解】是否真的沒有解藥?這種毒是怎么研制出來的?” “麻煩。” 西門野亮出匕首,邊狀似無意的把玩,邊語氣不羈道:“我們是殺手,不是錦衣衛。” “所以你不行?” ...西門野罕見的臉黑了:“我行。” “不過拜你所賜,我不方便長時間離開宋府,此事我會交給下面的人去做。” “都行。”齊歡打了個哈欠。 見狀,西門野識趣的站起身,抬步欲走,卻又忽然頓住:“你和黎殊臣什么關系?” “如果說你是小麻煩精,那他就是大麻煩精。整個京都想要他死的人數不勝數,你最好不要跟他沾上關系,否則連累了宋家,我活剮了你。” 迎著他探究的眼神,齊歡只好解釋道:“他是我男朋友。宋家也是我的家,我也會保護它。” “男朋友又是什么意思?” “...男性朋友。” “哦,既然你說了你也會保護宋家,那我勉為其難的也做你男朋友吧。” 第185章 議事 朦朧的月光透過格子窗飄進屋內,映在齊歡臉上,只見她神色微僵,紅唇翕動了幾下拒絕道:“黎殊臣才是我男朋友,你只能是我表哥。” 西門野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被激起了勝負欲:“我既要做你表哥,又要做你男朋友。” “只是表哥。”齊歡郁悶的回瞪著他,卻見他甩了甩衣袖,悠悠離去。 院子重新歸于安靜,夜色愈加濃厚,困意涌上心頭。齊歡接連打了幾個哈欠,取出夜明珠照亮,回房脫下鞋子衣裳,爬上了床。 接著再解開脖子里的圍巾,露出紫紅色的手指印。 這時,窗戶忽然被敲了幾下。 正當她警惕的取出弩箭時,忽然從窗戶縫里丟進來一瓶藥膏。 窗外響起了西門野欠揍的聲音:“看在我是你男朋友的份上,賞你一瓶傷藥,早點把脖子上的傷消掉。” 齊歡秀眉擰起,張唇欲要反駁,卻見窗戶旁的人影已經消失了...... 只留下一瓶藥,安安穩穩的放在地上。 她起身撿起,打開瓶蓋后,厚厚抹了一層在脖子上,涼絲絲的感覺很舒爽。 涂完藥后,她蒙頭就睡。 次日,照例去清松院給宋老夫人請安。 陪她用罷早飯后,齊歡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外祖母,今天難得放晴了,我想出去走走,看一看京都的繁華,開開眼界,可以嗎?” 被她眼巴巴的望著,宋老夫人毫無招架之力,很快答應了下來,朝吳嬤嬤交代道:“取五十兩銀子來。” 倒不是她小氣,只是這些年澈兒吃藥花了不少銀子,澄兒還在書院進學,紙筆墨硯和交束脩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宋家人不太會做生意,鋪子都不怎么景氣。除了田莊的收成,基本上靠著宋老爺子和宋大爺微薄的俸祿勉強度日。 宋老夫人深深嘆了口氣,把銀票不由分說的塞進齊歡手里:“歡歡多帶幾個護衛,看上什么喜歡的盡管買,玩的開心點。” 手中的銀票像是燙手山芋般,齊歡拿也不是,讓也不是。 這是宋老夫人的心意。 但是,宋家的情況她也了解。 “宋景澈”托她送金元寶,她還沒想好怎么送出去,又讓宋老夫人破費,她心中過意不去。 沉思片刻,她莞爾道:“多謝外祖母的好意,不過我在漠縣攢了一些體己。我手里有銀子花,等我沒了再找外祖母要吧,這些您先保管著。” “長者賜,不可辭,收好。”宋老夫人強勢的塞回去。 就算再不容易,她也想盡可能的給歡歡多一些關愛。 銀票又被塞回了手中,齊歡只好暫時收下,拿到出府令牌后,匆匆踏上了馬車。 車夫嫻熟的揮動著馬鞭,平穩的穿過大街小巷,最終停留在茗蘊茶樓前。 小二迎了出來,與混在護衛中的暗衛交換了一個眼色,將她引到了樓上隔音最好的天字雅間內。 齊歡走到靠窗的位置,狀似無意的往樓下左右看了幾眼,又折回屋內,斟了一杯清茶,對桃酥道:“這條街上有糕點鋪,你要不要去買點桃酥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