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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拆快遞時(shí)甜誘了太子 第72節(jié)

    修文急了:“我只是一個太監(jiān)。對,我是太監(jiān)。你不能......你只是喝醉了.......我不能......”

    酒勁上來,盧月明臉熱的通紅,她一巴掌扇向修文,爆粗口道:“去他娘的太監(jiān),我就是喜歡你,怎么了!”

    話罷,她手指一動,將修文點(diǎn)了xue。

    修文定住,恨自己酒喝少了。光想著還要照顧她不能多喝,卻沒料到她醉后會這般彪悍。

    他還不如直接醉倒。

    月是天上月,只能偷偷仰望著。

    他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太監(jiān)。如今還是罪籍,跟著殿下也注定前路布滿荊棘。

    他能給月兒什么?他什么都給不了,跟他在一起,旁人只會說月兒掉進(jìn)了淤泥里。

    緊張之下,修文又開始喋喋念叨:“月兒乖,你只是醉了,趕緊給我解開xue道,我哄你入睡。

    睡醒了就好了,你這樣的女孩就該嫁給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你未來會遇到真正對的人,你的如意郎君要么是文采斐然,要么是武功卓絕,亦或者腰藏萬貫。

    但絕不會是一個太監(jiān)。”

    說到這兒,他的心又酸又脹,一想到月亮?xí)蔀閯e人的月亮,而他只能永遠(yuǎn)待在黑夜里,黯淡無光,就仿佛被抓住了心臟,狠狠攥著,攥的他快喘不過氣來。

    修文知道,他從一開始都知道,月兒看向他的眼光是帶著孺慕的。父愛的缺失,讓她很容易就溺進(jìn)了他的溫柔里。

    他想抽身,想冷漠,卻做不到。

    修文閉了閉眼,不再說拒絕的話。他想,他該負(fù)責(zé)的,該去跟殿下坦誠,若能活著,便試一試去攬?jiān)隆?/br>
    “說完了?”

    見他沉默著,盧月明偷偷抹了把眼淚。

    她是有些醉意,卻依舊清醒著。

    從小到大,她一直被娘親縱的有些離經(jīng)叛道。她不介意修文是太監(jiān)。

    父親惡心的嘴臉,也讓她對男人充滿著討厭。

    太監(jiān)也好,太監(jiān)沒有需求,就不會尋花問柳吧?

    最重要的是,她喜歡跟修文相處時(shí)的感覺,如沐春風(fēng),整顆心都是暖洋洋的。

    佯借酒意,盧月明壓下女兒家的矜持,想要試探他的心意,可他卻竟然退縮。

    重重貼在他溫潤的唇上,盧月明露出牙齒,懲罰性的咬了他一口,忍著淚意倔強(qiáng)道:“這張嘴說出的話,實(shí)在太難聽了。它欠教訓(xùn)。”

    她不會接吻,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貼貼。

    睜開眼睛,修文望著她。

    月光皎潔,她的目光決絕,倔強(qiáng)地不停親著他。

    親的他身上仿佛過電般,酥酥麻麻。

    “月兒,我...”

    然而,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很快便湮沒在了煙花的爆炸聲里。

    盧月明仰頭望去,燦爛的煙花綻放在夜空中,美麗卻又轉(zhuǎn)瞬即逝。

    就像她少女懷春的心意,和孤注一擲的勇氣。

    他拒絕了,他說她應(yīng)該嫁給別人。

    盧府小姐的自尊心狠狠抽了她一巴掌,她迅速解開修文的xue道,轉(zhuǎn)身奔向馬兒,翻身躍上,不回頭的沖河邊的齊歡喊道:“阿歡生辰快樂,我先回去了。”

    在她身后,修文垂下伸出的手,攥緊手指,走到河邊,撲通一聲跪下。

    齊歡原本正望著盧月明遠(yuǎn)去的背影,心生疑竇,又見修文眼下如喪考批的樣子,大致猜到了些什么。

    她同情地看了修文一眼。

    月明外剛內(nèi)柔,愛時(shí)一腔孤勇,實(shí)際上并沒有幾分自信。許是被父親忽略的多了,她總有一種不安全感,怕再被拋棄,所以很容易主動去拋棄。

    齊歡幽幽嘆了口氣:“修文哥,你要追妻火葬場咯。”

    說完,她很識趣地轉(zhuǎn)身離開,將河邊和黎殊臣一起讓給修文。

    第95章 修文的秘密

    目送著齊歡走遠(yuǎn),見她坐到野餐墊上看月亮?xí)r,黎殊臣才收回目光,手別在身后,冷淡道:“說吧。”

    “殿下,屬下有一秘密。”

    修文跪的筆直,字里話間帶著視死如歸的氣勢。月光吻在他發(fā)白的臉上,他心中似乎盈滿了無盡的勇氣。

    “殿下,屬下并未凈身。

    那年,村里鬧饑荒。我跟同村的狗蛋一起去宮門口,想用“小兄弟”換口飯吃。

    當(dāng)時(shí),大家擠在外苑的小房子里,爭先恐后的自宮。可我沒刀,只能等他們用完后借用一把。

    誰知狗蛋割完后就斷了氣,我怕我也這般。就...就撿了狗蛋的那團(tuán)rou,企圖蒙混過關(guān)。

    卻沒想到后面還要查驗(yàn)。

    幸運(yùn)的是,當(dāng)時(shí)路過的司設(shè)監(jiān)總管太監(jiān),多看了我一眼,見我酷似他幼年失散的親人,便多問了句話,問了我的家人名諱、祖籍籍貫。

    一一對上后,他才道他是我從未謀面的叔父。得知父母家人都餓死后,他慟哭著罵我,絕了老王家的后。

    我將實(shí)情告訴了他,他替小公公們查驗(yàn)了我。又慢慢的把我安排進(jìn)東宮,讓我認(rèn)了東宮長史做干爹。”

    講清來龍去脈,修文頭磕到地上,帶著一絲微薄的希望道:“請殿下責(zé)罰。”

    他叔父已經(jīng)死在了宮變中,干爹也隨著東宮的其他人被砍了頭,當(dāng)日只有他跟著殿下,方才幸免于難。

    所以他不怕牽連到其他人。

    殿下若是真讓他死,他絕無二話。

    原本,他就按律當(dāng)誅。

    黎殊臣冰冷的將他踹開,根深蒂固的理念里:瞞天過海者,死。

    話到嘴邊,卻怎么都吐不出那個字。

    糾結(jié)時(shí),他看見了遠(yuǎn)處笑意盈盈的阿歡。陡然間,他想起,阿歡曾問過他修文有沒有可能是假太監(jiān)。

    沒想到,一語成讖。

    他真的是假太監(jiān)。

    如了阿歡的愿。

    黎殊臣瞬間找到理由:對,他留下修文的命,只是為了如阿歡的愿。

    說服自己,黎殊臣涼涼道:“刻意隱瞞者,視同背主,殺無赦...”

    他還沒說完,修文便抬起頭,微笑著認(rèn)命,看著映在水面上的月光,站起身準(zhǔn)備投河,溺進(jìn)月光與水的懷抱里。

    他向水面傾倒,卻被拽住了衣袖。

    黎殊臣冷冷道:“急什么?修文死了,改天讓偃九給你弄個新戶籍。但是,修文的臉卻不能再出現(xiàn)在熟人面前,懂?”

    峰回路轉(zhuǎn),修文有些懵,緩過神后驚喜道:“屬下這就去毀容!”

    “蠢!”黎殊臣不耐煩了:“面具買不起?一百兩月錢還不夠你買?”

    “殿下...”

    修文眼眶發(fā)熱,趕忙跪下磕了幾個響頭。以后晏清河再說殿下冰冷無情時(shí),他再也不點(diǎn)頭了。

    見他額頭磕出了血,黎殊臣目光幽冷:“滾,別磕了。”

    止住動作,修文劫后余生,滿身是汗。

    問道:“殿下,屬下是不是不能回去了?”

    “嗯。”黎殊臣語氣依舊淡漠:“買個面具滾去云影商隊(duì)幫忙。”

    “是!”

    修文飛快的爬起,只是他還沒學(xué)會騎馬,便決心步行回去,然后——買面具,換戶籍,追月去。

    待他走遠(yuǎn),黎殊臣轉(zhuǎn)身去尋齊歡。

    “阿歡,如你所愿,修文不是太監(jiān)。”

    “太好了!”

    齊歡激動的跳起來,真心為好友高興。她原本準(zhǔn)備使用下搜索功能,搜索下有沒有人買過成人用品,送給好友,來彌補(bǔ)修文的某處缺憾。

    現(xiàn)在看來,用不上了。

    見她開心,黎殊臣崩著的嘴角緩緩勾起。轉(zhuǎn)而又想到她可能在想別的男人,立馬又抿住了唇。

    “看我!”

    “哦,...阿殊好帥我好愛!”齊歡笑嘻嘻地應(yīng)道。

    哄黎殊臣,她再在行不過。傾身上去,她再次勾住黎殊臣的脖子,蜻蜓點(diǎn)水般吻了他一下。

    黎殊臣吞咽了下喉嚨。

    壓住心底的躁意,他轉(zhuǎn)身走向馬兒,卸下馬背上的木箱子,取出里面的河燈和披風(fēng)。

    為齊歡系上披風(fēng),他執(zhí)起河燈,牽著她走向河邊。

    齊歡將他們剛放過的煙花箱收進(jìn)空間里,蹲在他身邊,跟他一起點(diǎn)蠟燭。

    “阿殊,七夕快樂。”

    “七夕快樂。”黎殊臣淡淡回應(yīng)著,眼底卻含著笑意。

    兩人一起將河燈放入水中。

    然后,齊歡眼睜睜的看著她愛情的小船說翻就翻。

    “......”

    “......”